微风的声音中,听到些窃窃私语。那是剑灵们在对话。
一位年长的剑先开了口:“刚才来的那个挑剑人,天赋过人,就是戾气大了些。”
它是几百年前一个大国的王剑,资历最长,见了很多人。
“好在挑了焚心,那剑虽没孕育剑灵,但跟那人的气质绝配。”
另一位年轻的剑慌张地接上,它上一任主人修的佛道,它平日也就砍砍竹子,砍砍落叶,“就是就是,我可是把不杀生的好剑,可不能被他一身戾气沾染。”
有八卦的剑问:“逐月,你当时是不是也挺害怕的?好险你意志坚定,不愿意跟他走。”
只见逐月颤抖着声音答,“那哪是我能决定的事,是他不想带走我罢了,呜、呜呜,吓死我了。”
叽叽喳喳的剑灵们同时沉默几秒,无比诧异道:“也就说,他假装拔不动你,是装出来的?!”
宁如将凌时初送回南竹峰,吩咐了几句好好修炼,之后便离开了。
宁如一直在思索凌时初的行为,是越想越不对劲,这蝴蝶效应是环环相扣的吗,怎么从收徒开始到选剑,男主都不太对劲啊。
她心不在焉地便拉开院门,正想一步跨进院中。
额头被冰凉的手指一顶,宁如回过神,意识到差点撞上面前的少年,连忙停下了脚步。
院门口正是宴止川,他脸色不好,隐隐含着不爽。
“看路。”
看来是恢复了精神,已经有力气生气抱怨了。
宁如问:“不是,那你怎么站在门口?”
“路过罢了。”宴止川冷冷道,眸子上下扫了她一眼,“所以你出去一趟,连路都不会看了?”
他语气不善,宁如一下就听出来了。
笑了笑问,“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宴止川一副被戳中的表情,眉梢扬高,不自觉抬高了音量,怒气冲冲的:“谁告诉你我在生气的?”
宁如瞬间认错:“好好好,我看不清路也看错你的表情了。”
跟傲娇就要走一涨一落的战术,见宁如放软了声音,少年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朝院里走去。
宁如笑着摇摇头,跟上前:“对了,做好午饭了吗?”
“……”
宴止川沉默了会,偏过头,冷笑一声,“你说的是什么午饭?”
居然还在杠吗?
宁如:“今天早上出去不是拜托你准备了吗,哇,小黑蛇,你不会忘了吧?”
宴止川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她,唇角的笑意更冷。
“怎、怎么……”
突然少年微微弯了腰,凑过身来,眸子盯着她,压低声音:“不如先告诉我,宁如,你去见谁了。”
宴止川的声线清咧,压了声音说话,听起来更为冰冷森寒。
猝不及防地被宴止川称呼了本名,宁如竟身体一僵,“你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你平日爱随意称呼我,我怎么不可以。”
宴止川依旧死死地看着她,“说说,你去见谁了。”
“见了一天一夜,都忘了今夕何夕,真是快活呀。”
声音像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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