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公公当时给魏公公奉茶,但是也是不小心洒在了魏公公的靴上,魏公公要求他将自己靴上洒上的茶水一一舔舐干净。正当那位公公伸出舌头准备舔的时候,魏公公一脚便踩在了他的头上反复碾轧。当时那位公公因为疼痛叫出了声,当即魏公公便从靴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将那位公公的舌头割了去。
自那日起,李公公便知道,在这宫里,无论遇上如何非人的折磨都只能受着,不要随意喊一声苦,一声疼。
正当,李明亮靴子还踩在李公公的手背上时,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朝阳刺过来的晃眼的光亮。
“哟……臣恭迎皇上夜间巡查归来。”
说着李明亮撤掉了压在李公公手背上的靴子,起身抻了抻身上长袍被坐出的褶皱,上前几步立在萧逸鸿身边,微微俯身施礼。
“如果不是李大人好心安排的保护朕的护卫,兴许朕还能早些个回来。”
萧逸鸿瞥了李明亮脚边一眼,朝着李公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之后,又闲庭信步走到了自己的床榻边上,自顾自的脱了鞋袜,躺了上去。
“朕准备歇息了,李大人如有要事寻朕探讨,也请三个时辰之后再来。”
说完,萧逸鸿不再搭理李明亮,合着衣侧过身,用后背对着李明亮,不一会儿床榻边就响起阵阵鼾声。
须臾过后,萧逸鸿便听见身后传来重重的摔门声,李明亮携着刚刚驻守在殿内的侍卫们已匆匆离去。
听见门边的响动之后,萧逸鸿的鼾声停止,他转身平躺在床上,双目睁大木然望着眼前用金线勾勒的龙纹和祥云。
那日之后,一连多日,萧逸鸿都以身体抱恙来拒绝上朝。
刚开始的一两日,陆续还有一些大臣前来探望,结果进门之后发现萧逸鸿身着白色透明纱衣,在寝宫之中与侍女们嬉戏追逐打闹。
都纷纷遮眼,慌忙退了出去。
“皇上,怎会这般的荒淫……”
没过几日,京城的坊间就开始流传出,皇上荒淫无度,对黎民百姓置若罔闻。
此时,宁星玥与齐彦带着帷帽穿梭在京城的闹市街巷之中。
今日他们冒险出来,是因为齐彦打听到,在东大街的后街有一处宅院,其中窝藏着数十位大兴的旧部,他们也派人去北国寻找宁星玥,希望能一起完成推翻大朔政权,复兴大兴的大计。
东大街本就是京城最繁华的街市,这里来往的商贩客人不计其数,齐彦生怕宁星玥此行暴露,将她小心翼翼的护在身后。
他们与几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擦肩而过时,隐约听见他们交谈的内容——
“听说了吗,皇帝终日沉迷于女色,甚至都已经不愿打理朝政了!上头的天都是这般得性,我看啊大朔今后的日子恐怕就难咯!”
“哎,说起这个,我前些日子就听我们家大人抱怨说,那位现在能有现在这般成就,就是命太好。早年间,有那位女主子给他撑腰,给他兵带,给他官职,如今还不是一脚被他给踢了!”
“可不是咋地,现在因为他父亲之前为国为民积累了无数的口碑,大家将他推举到了这个位置,他还是不是踏着先人的血,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惜,不知道珍惜啊!也不知他还能享受几时咯!”
“行了,自家关着门说说就得了,赶紧走,李大人还派我们全程搜索那日他逃出来到底是去找了谁呢!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听到那几个锦衣卫的闲言碎语,齐彦低着头目光瞥了一眼身后的宁星玥。
此时的宁星玥表情没有任何的异样,似是没有听见先前那几人说的话一般,见齐彦看向自己,掀起帷帽上的一角,疑惑的问道:“是有何事?”
齐彦摇了摇头,收回自己探寻的目光,便重新抬起头,继续护着她朝小院的方向走去。
这次齐彦和宁星玥要去的小院表面看似就是一家寻常的人家。
小院的周围是用石墙围成方方正正的四合院, 白墙青瓦,院中有一条青石板路的另一端连接这一口水井,院子中晒着日常要用的鱼干与咸菜, 阵阵咸香飘入他们的鼻腔。
齐彦走在前,他探头从矮矮的围墙向里瞧了片刻,发现这里看似只是一个寻常人家。
恰巧此时, 院中嬉戏的小童疑惑的叫住了他。
“先生,有何事?”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似寻常小童那般,稚气天真, 反而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齐彦上下打量着小童, 从怀中摸出些糖果, 置于掌心, 伸向小童的方向,笑盈盈地说:“我自南边来,此前旧友告知他居住于此, 正好云游途径此地,便想着来拜访。”
经过刚刚齐彦的这番话,小童表情将信将疑,摆了摆手,“这里被我们爹娘买下了, 先生的朋友早已搬离此处,先生还是去别处寻罢。”
齐彦本还想上前再找小童套话, 却被院中回来的大人赶了去。
两人被赶之后没有走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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