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既白对此置之不理,在其他人开口之前,撩起自己的袍袖,让大家看见他包扎过的伤口。
他微一用力,伤口也迸裂开来,血淋淋的模样,与慕星衍一般无二。
“那就一起痛着好了。”
闻既白冷冰冰地丢下一句,也快步离开了此地。
慕星衍身上一直有伤的事情,直到施法置换魔气的当日,才被应天真人发现。
小老头的长眉都快拧成麻花,一边叹气一边拍他的肩膀。
“我给你这些时间,不就是让你养伤的吗?魔气一旦转移到你的身上,会持续攻击你最脆弱的地方,像这样的伤口,永远也愈合不了。你会一直痛苦下去,饱受钻心剜骨的折磨。”
慕星衍恍若未闻,只是牵着司云落冰凉的手,静静凝望她恬静的侧颜。
“那不更好吗?”
还省得他刺伤自己了。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继续发疯已经致幻的龙龙
2他再疯下去,所有人都要被他逼疯了,耶!
3还上什么学!老婆都没有了上什么学!
4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前段时间写了好几天甜甜吗,就是因为文案要虐龙嘻嘻
◎“落落,我们一起回家”(二更)◎
应天真人神色复杂, 见他完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是真想死,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慕星衍终于抬眼看他, 认真纠正道:
“师尊,我不是想死, 只是不想好好活着。”
应天真人自然体会不到其中的区别, 努力将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这场景似曾相识,在他和司云落初到玄灵宗时, 因为要请师尊帮忙换回身体,他们也曾面对面而坐。
那时的她还活泼得很, 半靠在他的怀里, 任他随意牵着手,狠狠地揪着他的脸颊。
如果能回到那时, 继续和她打打闹闹, 那该多好。
他闭上了眼, 隐藏住眼底的泪意。
法阵的光芒在周围亮起, 霎时夺去了他的所有知觉。
……
醒来时, 慕星衍顾不上心口的疼痛, 抑或许,他对这种程度的疼痛早已麻木。
他慌忙去看司云落的伤口, 缠绕在上面的魔气尽数散去, 只有属于护心鳞的幽微荧光偶然亮起。
他终于松了口气, 身子晃了晃,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他完全不用检查伤口, 就知道魔气定然已经盘踞其上, 正肆意吞噬着他的血肉。
无所谓了, 他受得起, 自然不会关心。
应天真人不知是何时离开的,如今这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慕星衍缓了一会儿,又重新到那寒玉台上,将司云落的身体抱在怀里。
因为在寒玉台上待得久了,她的关节都变得僵硬起来。
他亦不喜欢她这副冷冰冰的样子,温香软玉,耳鬓厮磨,才是他们之间的常态。
他想了想,只敢轻轻吻她的唇,片刻后又长吁短叹起来。
“你想回家吗?”
他自顾自说着,也并不期待她的答复。
“你应当是想的,已经离家两年多了,你肯定也想念伯父伯母吧?”
“我带你回去好不好?正好我们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也许……”
他的眼睛渐渐亮起来,透出期冀和羞涩。
“也许我很快就要改口,叫他们岳父岳母了。”
“毕竟你已经亲笔写下了合婚庚帖,喏,我还好好得保存着,你抵赖不了的。”
“……只是希望他们见到我,不要太过生气才好。”
岑如默苏醒之时,正身处天銮殿密室之中。
他原本折了一半的修为用于破阵,浑身伤口不计其数,在他昏迷之前,依稀记得师尊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要你接任玄灵宗的掌门。”
那时他难得多想,若是他接任玄灵宗的掌门,那师尊又会去哪里呢?
就师尊这样乐天顽皮的性格,大概会去云游四海吧?
鲲鹏自天地化生,不同于其他血脉需要繁衍。师尊时常对岑如默念叨,他年轻时走南闯北,经历离奇,去过许多人迹罕至的地方,见过世间非常之奇景。
他从前最是嗜酒,没想到成为玄灵宗掌门的百余年间,却不得不终日困在这地方,最后竟有了为人师者应有的自觉,硬是把酒瘾戒掉了。
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瞥了岑如默一眼,也不知是否在嫌弃,或者感慨自己真是个带孩子的劳碌命。
彼时岑如默年纪还小,但已经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索性就不说话,一双无辜的眼睛直盯着师尊看。
这还是身体里另一个灵魂教给他的,说什么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
反正依岑如默看来,所谓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