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
如果不是为了吃掉她就更好了。
如此一连数日之后,司云落终于猛然惊醒,痛定思痛,决意迈出试探的第一步。
可恶啊!该死的天衍宫修士,都是这样诱惑魅妖坠入温柔乡的吗?!
青衍并不是时时都在,虽然他对待她算得上纵容,却始终不肯松开对她的束缚,在他要离开的时候,通常会将她锁在屋子里。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他也只是退了一步,可以不将她绑在床上,允许她在房间范围内自由活动,但还是会将房门锁上。
她虽然不知道其他修士是如何对待魅妖的,但结合传言来看,总不会是像她这样,被好吃好喝地养着,并且到了现在,还一滴血都没被取过。
于是她在闲来无聊时,会将房间翻得乱七八糟,只是为了激怒他,看看他所求为何而已。
她才不信青衍对她毫无所求。
可青衍对此却并不在意,每每只是叹着气唤人进来收拾,而那个被迫上工的倒霉蛋,往往就是那个给她送饭的弟子。
好歹相处了一段时日,司云落自然知道了他名唤宁恒。
青衍此人宛如一潭死水,难以捉摸,可宁恒却不是如此,对她有着不加掩饰的怨念和敌意。
她决定利用这一点,给目前的局面打开突破口。
于是在宁恒又一次前来送饭之时,司云落故意挑刺,不肯让他好过。
她尝了一口,便将食盒往前一推:“咸了。”
宁恒忍气吞声,收走食盒,过了一刻又重新提了进来。
司云落依然是只尝一口,便放下了碗筷:“淡了。”
在他第三次来时,司云落连尝也不尝了,眨着眼睛看他。
“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是要饿死我吗?”
宁恒终于忍无可忍,将食盒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你别得意!等少主利用完你,就会把你随便丢在哪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到时候有你好受的!哭都来不及哭!”
司云落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那他怎么还不动手?你挑拨离间,我不信。”
宁恒冷哼了一声:“自然是因为时机未到……”
他忽而惊觉失言,不肯再往下说,只道:“奉劝你收收那些多余的心思,能过一日算一日,毕竟这样无忧无虑的好日子也不多了。”
司云落不以为然:“哦?是么?我倒觉得他并非如你所言这般无情。如果你不信的话,那我们可以来打个赌。”
“赌什么?”
司云落招手示意他离得近些,金链子发出细碎的响声,同她未出口的话语一起,吸引了宁恒的注意力。
就是现在!
她眼疾手快地扯下他腰间通行玉牌,暗暗扣在手心里,朱唇轻启,就要言语。
青衍便是在这时推门进来,打破了两人的僵局。
即使他目不能视,宁恒还是方寸大乱,连连退后,向他行了一礼便仓皇逃脱。
司云落没来得及看他远去的背影,房门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重新阖上。
饭菜的香味仍飘散在空气之中,青衍顿了顿,问她:“为什么不吃饭?”
司云落悄悄将掌心的玉牌滑入袖中,乖觉地去拿面前的食盒。
“方才没什么心情,但现在有了。”
她一边吃着,一边偷瞄青衍,他神色平静,只是在她放下碗筷之际,轻柔地替她拭着唇角。
“……你若有什么想要的,同我直说就是,我会尽量满足。”
司云落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险些以为是被发现了,不自觉捏紧了袖中的玉牌。
可他说完这话,并没有进一步的表态,又让她提起来的心缓慢地沉了下去。
想要自由,他能给吗?
想要改变魅妖的凄惨处境,他能满足吗?
他甚至连最基本的行动自由都不肯给她,还在这里假惺惺地示好,不会还期望她感恩戴德吧?
司云落当然不可能相信他,却也不介意扮演好乖巧听话的宠物角色。
她主动握过他的手,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手边,貌似依恋地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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