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买什么宅子?我哥哥最近都没怎么出门,我也没见过他。”
苏意韵一副对他们兄妹俩感到无语的样子,对谢安宁说道:“买宅子还能是做什么?养外宅啊,我妹妹似乎挺喜欢那?个小情郎,选的宅子都又大又好。”
谢安宁心头一紧,即刻就?去?了别院,拉着谢誉念念叨叨。
谢誉被她烦透了,直接将人推出了门外。
她也很生气?,攥着小拳头站在谢誉门外骂他:“你就?非要嘴硬,苏姐姐都去?买宅子养面首了,你还在这等天上掉媳妇不成?”
她话音刚落,谢誉砰地一声打开?了房门,面色阴冷地站在门口,沉声问她:“你说什么?”
谢安宁瘪了瘪嘴,急得不行:“千真万确,我朋友亲眼瞧见的,苏姐姐最近在看宅子,满金陵城在售大宅子她都看了,既要挑地段又要挑风水还要看环境,看得可仔细了。”
谢誉不耐烦地皱眉,很想缝上谢安宁那?张整日里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却不说重点?的嘴:“不是这句。”
“你说她要养什么?”
他的眼神太过于冰冷,看向谢安宁时,似一把尖刀,仿佛下一刻,便能要了她的小命。
谢安宁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你可别迁怒,又不是我要养面首。”
听到了想听的话,谢誉轻轻瞥了谢安宁一眼,眼神冰冷咬紧了后槽牙:“她倒是真爱捡垃圾。”
说完这话,谢誉转过身,砰地一声将房门甩上,木质的雕花房门在他的大力一挥之下发出嗡鸣声,颤了又颤。
谢安宁心头一跳,抬手摸了摸自己发凉的脖子,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她为了自家?兄长和苏姐姐的终生大事,可真是牺牲太多了。
次日一早,谢誉黑着脸看着下属搜查来的信息,从城南到城北,从闹市到郊外,凡是稍微看得过去?的宅子,苏意凝都带着人去?看过。
“还真是用心。”谢誉将手中的纸张揉碎了扔在地上,胸腔起伏,被气?得气?息不稳。
他又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他到底是有多差劲,才让她一次次选择放弃自己,选了别人。
难怪出了这样的事,她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说,不用他负责。
想到这,谢誉就?觉得头疼,脑子里似乎有一根神经,在不停地跳动。
他坐下了身子,用手支着额头,吩咐道:“去?备马车。”
随从立刻便去?了。
没一会儿,马车备好,小厮过来请示:“世?子可是头疾复发,还要出门吗?”
临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您后背的伤也还未痊愈,不然明日再出府吧。”
谢誉没理会,站起身时略踉跄了一下,走?出了屋子。
对于谢安宁的话,他心中存疑,他不信,他必须亲眼见见才行。
可越想他心里越慌,越想越觉得定然是真有那?么个人了。
他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值得她不辞辛苦地跑了数日,只为买个私宅好金屋藏娇。
想到这,谢誉忍不住地握紧了拳头,也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他更想见见苏意凝藏着掖着的那?位了。
连个宅子都要女人来买,还要靠女人过活,能是什么好儿郎。
可偏偏,她要这样的人,也不肯要自己。
越想越气?。
去?那?处宅子的一路上,谢誉已经将想象中的那?人,圆的扁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想了个遍。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思,口不择言。
待他下了马车,正巧遇上苏府的马车停在宅子门口,他想也没想,直接冲了过去?。
掀开?了车帘。
“ 你那?么喜欢捡垃圾,就?不能捡我一次吗?”
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垃圾。
谢誉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剩下的话再也没能说出口。
苏意凝端坐在马车内,原本平静的?脸因为他这话的?有了波澜,发间插着的那支东珠步摇因她身子一怔而轻轻摇晃。
东珠串摇曳, 珠子们打在一起,发出了轻微细小的碰撞声。
四周寂静,只剩下这清脆的响声。
哪里有什?么面?首,谢安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假消息。
谢誉的?脚忽得就麻木住了, 好似再也动不了了。隔了好一会儿, 马车里头正带着愠怒看着他的?老?夫人才缓缓开口。
“谢世?子,这是何意?”
苏老?太太这话虽是问句,却半点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 紧接着又说道:“我与孙女停车在此, 可并未邀约,谢世?子无故掀开老?身的?车帘,此举是否有失礼数?”
谢誉哑声, 即便往日里他从?不惧怕任何人,便是权势比他高些的?皇亲国戚,他也是毫不留情。可面?对苏老?太太, 谢誉却是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过来?, 更不敢僭越了。
他往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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