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贯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性格,哪里懂什么弯弯绕绕,心里不爽,第一时间便要动手,叫他人更不爽。
那小通房见状,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险些便要摔倒被卢世子扶了一把。
娇娇柔柔道:“姐姐别怪世子,是我求着世子,非要来看看热闹的。”
两相对比,倒更显的苏意韵跋扈无理了。
“这位娘子,先别急着乱喊姐姐,我姐姐可没吃你的茶,也没点头许你进门。”怕苏意韵乱了阵脚落了下风,苏意凝直接站了出来,走到了苏意韵的身前,面上带笑的说道。
“先不论你是何身份,便说今日之事,你明知马球会是长公主府办的,来的都是正妻,你一个妾室都算不上的通房,怎么敢缠着郎君来此处呢?”
“来便来了,你若是安分守己地在一旁烹茶伺候看看热闹,倒也无妨。你偏偏要骑马,还要人世子爷替你牵马绳。”
“今日来的,可都是金陵城有头有脸的高门望族。也不知道,你这番姿态,到底是想打我姐姐的脸,还是想打世子爷的脸呢?”
苏意凝语气淡淡的,声音也低,脸上还挂着笑,全然一副好心为威北侯府名声着想的样子,叫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你若是真想骑马,哪里不能学?偏偏要来马球会上学?威北侯府世子为一个婢女牵马绳,以下乱上,传出去,平白惹人笑话。”
卢世子原先也不觉得此事有何不妥,现下被苏意凝三言两语一点拨,突然也觉得丢了脸面,立马便将搂着通房的手放了下来。
小通房还哭哭啼啼地想说些什么,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原本将是一场惹眼的闹剧,被苏意凝三言两语的化解了,苏意韵虽然觉得这样不够解气,但也确实佩服她这种兵不血刃的做法。
既出了气,也保住了双方的脸面。
更重要的是,叫威北侯府世子看清了那小通房的嘴脸。
苏意韵觉得很畅快,便不再管他俩,拉着苏意凝的手臂,开心的往回走。
“你且等着,待我赢了下一局,一对镯子都送给你。”
她一向如此,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苏意凝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长姐不生气了?”
苏意韵摆了摆手:“有什么好生气的?为了个不值当的男人生气,会早死的。”
听见她说不值当,苏意凝的脸没来由的,蹭的一下红了。
但苏意韵没察觉,她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
“原先,我也没有不同意纳妾。我找太医看过了,杏林高手也看过了,都说我这个身子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极难有孕。”
“我也没想着耽误人家延绵子嗣,只是想等他此次春闱过后,再张罗此事。这事我也同婆母商量了,眼瞅着他们表面上是答应了,心底里却觉得是我善妒不肯容人,背地里又搞这一手。”
“这个家还回去做什么?”
她越说越激动。
苏意凝也不好在她的私事上说什么,只能说:“长姐自己想好便行。”
苏意韵拉着她的手,停下了脚步:“你不会怪我?我若是同威北侯府和离了,你和三妹妹的婚事,可就更难了。”
说完,她停了停,又补了一句:“三妹妹应当影响不大,她自幼贤名在外,不似你我,哎。”
苏意凝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左右不会更差了:“我不打紧的,长姐想好了就行,咱们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长姐好,我便也好。”
她这话说的苏意韵泪眼汪汪无地自容,想起自己从前对她这个嫡亲妹妹诸多苛责,不忍回忆。
“好,你且等着,我这就去替你将那对镯子赢来。”
苏意凝瞧着她,无奈地笑了笑。
苏意韵收拾妥当,穿戴好襻膊,便又上了场。
苏意凝一个人坐在席间,闲来无事的便在场子四周散了散步。
不凑巧,便遇上了前些日子与她相看一场的陈家七郎和他的嫡亲妹妹,
那日苏老太太已将话说到了位,回府后又断绝了郑氏和他们的往来,按理说他们再次遇见,应是当做不认识才好。
“这不是苏家二姑娘吗,”陈九姑娘阴阳怪气地说道,“又来与人相看?”
苏意凝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陈七郎一眼,回道:“我做什么,应当不需要同你说吧?”
“哼!”陈九姑娘冷哼了一声,挖苦道,“苏二姑娘同人相看,还没腻吗?满金陵城的单身青年,恐怕都叫你相看完了吧。”
“竟没一个瞧上的?”她往前走了走,压低了声音,“还是说,没人瞧得上二姑娘?”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这话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苏意凝轻抬眼皮,到了她一眼,回怼道:“不论相看多少,又成没成,都与你们陈家无关。”
见她仍旧是一副不卑不亢高高在上的模样,陈九姑娘气急,又为自家兄长鸣不平:“像你这种与人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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