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叔叔,你误会张扬了。”辛天意道。
“哦。”张良朋若有所思点点头,“行,那我知道了。不过书包你还是拿着,毕竟我都已经给你买了。就当,就当是叔叔送你的新年礼物。”
辛天意看着张良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再拒绝。
王玉俢此刻开了口,“拿着吧。你叔叔都给你买了。大人送的礼物,接过来说谢谢就好。”
辛天意只能接受了书包,说:“谢谢叔叔。”
这顿饭吃的很慢,张良朋陪着王玉俢喝酒,两人一边喝,一边聊工厂的事情,一直聊到快九点了,才结束。
张良朋也喝醉了,走路歪歪晃晃的,他走的时候王芳还没回来。谢梅把张良朋送到大门口,提了一句:“良朋啊,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王芳男人没了,带着个孩子,日子不好过。师娘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多照顾着点……”
张良朋勉强站直了身体,看着谢梅道:“师娘,我从小就跟着师傅,王芳就跟我亲妹妹一样。你放心。”
“行。有你在,师娘就放心了。你慢着点走,知道不知道?”
“知道,师娘你赶紧回去吧,两步路就到家了。”
谢梅摆摆手说:“行,你赶紧回去,我看着你拐出胡同。”
张良朋一边走,一边转头挥手让谢梅进去。
这顿酒喝的,有点上头。
胃里翻腾地难受,一直想吐。
张良朋走出胡同,一拐弯,就扶着墙,吐了起来。
他正吐着,就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拍背。
抬头一看,却是张扬。
张良朋就笑了,醉道:“你这小子怎么来了?还没睡?”
“我出来玩,正好看见有人在这里吐!”张扬给张良朋拍了一会儿,见张良朋没事了,便扶着他走,“行不行,能不能走?”
张良朋一条手臂架在张扬肩膀上,欣慰道:“还得是我儿子啊。”
张扬充当小拐棍,架着张良朋往家里走。
张良朋不时抬眼看张扬,越看吧,心里就越喜欢。
自己这儿子,除了学习不好,真真就是哪哪都好。
个子高、模样好看。平时看不见他,关键时刻,小拐棍就会出现。
又想起辛天意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张扬明明白白是被他和裴娟娟冤枉了。可这孩子竟然一个字都没为自己辩解。
张良朋心里划过一丝心酸,转头想对张扬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就这么沉默着回到家,裴娟娟听到大门响了,就开始训:“张扬,是你不是?你大晚上干什么去了,知道几点不知道?这个时候了还玩?你都……”
裴娟娟走到客厅门口,看见自己儿子身边还架了个人,立刻过来扶了,“怎么喝这么多啊!是不是吐了?你看你的鞋上!张扬,没你什么事,你赶紧睡觉去,都几点了,还往外跑!一天天的就没让我省过心!”
秃小子
张良朋听到裴娟娟又在训张扬,微微抬起手,在空中挥舞着:“你别说他,别说。咱们张扬啊,好着呢。你别说……”
裴娟娟一边扶着张良朋,一边把侧头把他往卧室拖,那股味儿啊,直让裴娟娟犯恶心,埋怨起来:“每次去都要喝醉,少喝一点不行?要不、要不你以后别去了!”
张扬在客厅站着,听了一会儿,直到听见他爸倒床的声音,这才往自己房间去。
走进房间便关上了门,也重重躺了下去。
张良朋还在说醉话,他酒后不耍酒疯,但是就是话多。但凡喝醉,势必要拉着人说很久很久,直到他自己睡着。
说的话也是颠三倒四的醉,不但关着门的张扬听不懂,连躺在他身边的裴娟娟也没听懂,只是张扬的名字来来回回地重复,至于说的什么,裴娟娟就不想听了,用枕头捂上了耳朵,只等张良朋快点睡过去,才能清净。
谢梅送了张良朋回来,见辛天意正在收拾桌子,她赶紧道:“你怎么又出来了,赶紧回去睡,我来收拾。”
“我不困,姥姥。”辛天意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去,又拿了抹布擦桌子。
谢梅则是在厨房里面洗碗,洗着碗就想起什么来,便唠家常一样对天意道:“刚刚那个叔叔,是你姥爷的徒弟,也是现在棉纺厂的厂长。”
“嗯,我知道。”辛天意道。
“他家那老二是不是和你一个班?”
“对。”
“别提,这孩子啊特别聪明,就是不好好学习。按说他应该比你高一级的,小学四年级还是五年级啊,考试交白卷,老师让他留了一级。”
张扬留级这件事辛天意知道,上一世棉纺厂里有孩子不好好学习,还会有家长拿张扬做例子教育自己家孩子,你如果不好好学习,就像张扬一样,留级!
辛天意想到这里就笑了,“不过他挺聪明的。”
“他就是聪明。”谢梅道:“你没看他多皮啊,我和你说,天意,但凡调皮捣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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