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惊抬指拨开伤口:“冒犯了。”“不敢,仙师您尽管……啊!”小丫鬟一声痛呼。薛宴惊探了两指进伤口,指节没入血肉内,看起来残忍又毫无必要,吃肉文海棠废文txt在7饿群依五而尔期无耳把以其他人不由移开视线,退了几步,生怕她待会儿也要对旁人如法炮制。“咬紧牙关。”薛宴惊怕她剧痛之下咬到舌头,又提醒了一遍,随即双指并拢猛地抽了出来。在小丫鬟的哀呼声中,所有人都看向了薛宴惊的指尖,见她两指之间夹着一只白色幼虫,虫身染血,还在不停蠕动挣扎,看起来恶心极了。“蛆!”有人震惊之下指着薛宴惊的手大呼一声。小丫鬟扶着柱子吐得稀里哗啦,薛宴惊轻拍了拍她的背,给她注入一阵清正的灵力,帮她调节脾胃:“别怕,不是蛆,是蜂子。”遗憾的是,这一事实似乎并没有让小丫鬟更好受些。其他人也反应过来,面如土色,低头不停抚摸着自己被叮咬的痕迹,战战兢兢地看向薛宴惊:“我们体内也有这东西?”薛宴惊看着小丫鬟:“你是最先被咬的那一个?”“她是,”主家替她作答,“我们新购置的房子,先派丫鬟过来打理清灰,又过了十日左右我们才搬过来的。”“你们大概也逃不过,”薛宴惊想了想,“只是她体内的蜂子最先孵化,让她的手腕奇痒无比,引得她将血肉抓挠破,方便蜂子破体而出。”嘭的一声,有人晕倒过去,撞翻了一旁的木桌。“下一个,”薛宴惊伸手,“谁要来?”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抗拒,仿佛只要不让她看,自己体内就没有蜂子寄生一般。最终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越众而出,颇嫌弃地打量了地上被吓晕的人一眼:“瞧你们这点出息。”“娘。”家主讪讪地叫了一声。老妇白他一眼,对着薛宴惊施礼:“有劳仙师了,我两个多月前曾被毒蜂叮咬过。”她给薛宴惊指了位置,这里果然已经愈合,几乎看不出痕迹。这蜂倒是毒得很,让大家自以为伤口已然无事,便不去看大夫,待到蜂子破体而出时便已经晚了。刚刚那小丫鬟的手腕倒还好,这老妇的脖颈处若稍有不慎,破体时弄破了一条经脉,可是要命的。薛宴惊的动作也更加小心起来,不敢直接上手,改用小刀划破皮肤,那蜂子似乎感受到了危机,蠕动着向血肉深处钻去。一旁众人注视着老妇皮下不停蠕动起伏,扑通扑通两声又是几人栽倒下去。薛宴惊眼疾手快,一指隔着皮肤正正按在那蜂子上,灵力一击,把它按晕了过去,才小心地继续cao刀取虫。她的动作又稳又快,取虫止血一气呵成:“下一个。”有人拍着大腿哭闹起来:“天杀的,谁能想到新买的院子就遇到这种事啊!”薛宴惊抬眼看他:“你们莫非都是新近购置的宅邸?”“是啊,我来这边做生意。”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报上时间,大都是在这数月之间。薛宴惊蹙眉,左右大家都在犹豫着不敢上前,她干脆洗净了手上的血迹,出去观察院落了。一群人惴惴不安地等她重新回转。薛宴惊落下云头时,看到一群人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仙师,您探查出什么来了?”“唔,”薛宴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其中一人招招手,“你随我来。”那人忐忑地站在剑身上,被她带起,飞在半空。薛宴惊升到高空,示意对方俯瞰下方:“你看那一片连在一起的院子。”此人还从未以这个角度观察过,立时看出端倪,尚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像不像是连绵的蜂房?”薛宴惊问。“这、这……”作者有话说:74◎业火星河◎从空中俯瞰, 能看到城中一片六角形的院落挨挤在一起,像极了蜂群的居所。“这、这……”“所以,不是毒蜂来侵扰你们, 而是你们直接住到了人家的蜂房里。”“这、这怎么可能呢?”那人终于回过神来,语无伦次道,“我们真金白银买的院子, 怎么会是什么蜂房?”“你们是从何人手中购置的府邸?”薛宴惊正询问间, 忽听得地面上一阵惊恐的尖叫, 其中夹杂着对仙师急切的呼唤,连忙带着人飞回地面。一个身材略有些发福的男子捂着左眼,指缝中渗出血迹, 嘴里正惊骇地大喊着救命。“蜂子破体而出了?”薛宴惊一见便猜到了情况,立刻指挥其他人, “把他按住。”众人咬紧牙关一拥而上,把男子四肢按了个严严实实,薛宴惊低头细看,见一白色蜂子蠕动着从眼球正中穿出,眼看这只左眼是保不住了,她伸出手, 男子下意识害怕躲避,一旁的老妇一伸手,按住他脑袋, 干脆利落地扒住他的上眼皮:“仙师, 请!”薛宴惊出手如电,准确地抓住了虫子已然钻出眼球的那半截, 蜂子上沾着眼球的黏液, 身体滑腻, 在她指尖挣扎着,似乎随时要脱手重新钻回那人的脑袋里。男子叫得凄厉,眼里不断流出泪水。薛宴惊也没想到自己接了个这样的任务,事先没有准备,只能随机应变,此时连忙示意其他人放手,自己拎起男子,在他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硬生生靠着惯性把虫子甩了出去。
蜂子被甩到旁人脚边,那人咬着牙,恨得一脚将那蜂子踩死,又恶狠狠地碾了几下。这一刻,地面似有震颤。薛宴惊连忙拿出灵药给男子止血,眼球结构毕竟复杂,就算上了药也未必能恢复如初,她只能尽力而为。不料那男子嘴里忽然唤着痒,抬手拼命去抓挠胸口,薛宴惊顿了顿:“你被叮咬过多少次?”“四五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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