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是。”郭方海应道。
元澈点点头:“当时去祭奠的人不少,薛家和贺家都送过东西,赐食的礼制,你就照着他们的例子来吧。孤虽不是国君,大约士大夫还是比得的。”说完,将早已书好的丧礼用的名帖交给了郭方海,“按陆衍旧友的名义祭拜即可,礼数周全些,再挑些旁的东西添上。若惹出什么闲话传到京里,仔细着你的皮。”
“是。”郭方海一一答应。
元澈看了看那一把金豆,知道这么给郭方海是不可能要的,遂对其余侍从道:“这一夜你们辛苦了,拿去分了吧。”
随侍的几个人千恩万谢,郭方海也领了金豆,正要出去时,忽听元澈叫住:“小郭子回来。”
郭方海进屋,却见元澈先前的笑容已如天上彩云一般褪去:“去的时候给她带个话。就说昨夜坏了她一锅好粥,孤很抱歉。”
训诫
是日,陆昭依礼制在竹林堂哭祭。烧过冥纸后,忽听外面有人群攒动之声,雾汐前去开门。为首的是周恢的徒弟郭方海,身后随行数十人,抬着五只黑木阔箱,并三牲祭品,各色鲜果十二盘,挽联数副无算。
雾汐昨日随周恢去泠雪轩的时候曾经见过郭方海,遂悄悄告诉陆昭:“是周恢的徒弟。”
陆昭记得昨夜是周恢与雾汐一同办事去的,周恢又是元澈的近侍,逢此宫变,这一夜少不得到处奔走。如今虽然遣了郭方海这个小内侍来,顶的恐怕是以周恢身份行的事体,因此陆昭并不怠慢,行礼问候。
郭方海不敢受礼,连忙扶起,之后命身后的跟班奉上祭拜名帖:“郡主节哀。”
陆昭恭敬接过之后,敛袖鞠躬,回礼道:“承蒙顾念。”接过时,陆昭用余光瞥了一眼名帖上的字迹。那是一手极其华贵厚重的楷书,好看得引人侧目。
只听郭方海面色凝重戚哀道:“殿下原本要亲自过来,奈何军务繁多,因此遣奴婢来代替祭拜,以尽哀思。”说完便命身后众人将祭礼抬上来由陆昭过目。
竹林堂如今只有陆昭、雾汐两人,接捧奉礼之
事由两人操劳显然不妥,因此待陆昭点头之后,郭方海命众人奉上布置。又指了后面两只食盒道:“此是殿下赐食,以表宽慰之意,还望郡主节哀,好自保养。”
陆昭一一应答。
此时竹林堂内已布置妥当,除了新增添的三牲,还有炒熟的黍、樱、丫粱各三筐,分列于棺木两旁。郭方海则由雾汐带到耳房,更换祭服,之后来到正堂内,拈香祭拜,又哭了几声。陆昭则以主人身份,跪于棺木西侧,待郭方海祭奠完毕,还礼答谢。
祭礼完毕,郭方海又由雾汐带去换回除腰带外寻常衣物,陆昭按例亦请郭方海饮茶叙话。
郭方海却推辞道:“奴婢还急着回去复命。殿下托我带个话。”
“中贵人请讲,陆昭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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