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雕成,而西席的笔筒则用通体髹黄漆描金纹、嵌螺钿,光彩耀目。
待周恢拿了新的臂搁进来,元澈忽问道:“此处你新布置过?”
周恢道:“回殿下,泠雪轩陈设如旧,奴婢只命人略作打扫,不曾动过分毫。”
元澈不置可否,待周恢将新的臂搁交予魏钰庭之后,便命周恢将原先放在那里的臂搁拿过来。
这副臂搁与自己案上的材质相同,皆是象牙制成。只是尺寸略小一些,宽度约为一半,好似年轻少女盈盈一握的臂弯。
此时冯让请求入殿,得到允准后,方入殿行了军礼。然而还未开口,便听上首的元澈道:“她要去重华殿,你悄悄地让那边的侍卫放行便是。等她找到了东西,你再拿人,直接送到孤这里。”
冯让领命出了殿。
魏钰庭微微抬眼,覰了覰太子的神色。只见元澈目光幽微,双唇紧闭。他虽不知去重华殿的人是谁,但此人只怕将有倾覆之祸了。
内侍上前重新爇了一炉白檀香,元澈开始提笔写给父亲的回函。
而在他收最后一笔的时候,在重华殿布置的小小陷阱也同时有了猎获。
冯让将人领了上来。
宝鼎杳霭,兰薰缥缈,那方玉相终于完完全全地映入元澈地眼底。青鸾银襕的直裾深衣与一具清骨贴合出不卑不亢的弧线,续衽微动,恍若孤鹤垂翼。身后的殿门未及关闭,她在明耀的逆光下仿佛携飞雪而立。星灰色的斗篷笼在身上,领口处的狐腋风毛盈盈地贴着皎皎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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