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卓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将额前湿透了的发丝抓到脑后,一片昏黑中,青年浓黑的瞳孔似乎比这漫天黑夜更加深沉。
旭卓野开始循着定位里的箭头朝着奶柚的方向奔去,随着距离的骤减,旭卓野打开了手电,发现奶柚的位置根本不在景区内开放的区域。
奶柚完全处于一片未被开发的丛林里。
附近的山势险恶,下坡路特别多,许多下坡角度完全垂直,稍有不慎就会跌落,旭卓野心跳剧烈如鼓。
他们之间的距离从三千米,慢慢变成两千米。
一千米、五百米、三百米、两百米……
最后一百多米,旭卓野发现路况一下子变了,山地潮湿无比,特别滑腻,旭卓野举起手电远远一看,远处一大片山地已经彻底垮塌了,泥石流呈海浪式滚落,附近几十米距离已经完全被泥浆和落石所覆盖!
旭卓野视线一缩,当即大喊了一声:“奶柚!”
“靠。”旭卓野心跳激烈,他心底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他的宝贝是不是被泥石流掩埋了?!
奶柚…!
旭卓野迅速检查定位,立即加快脚步踏进泥浆里,奶柚的位置还在更下方!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
最后十米!
旭卓野的脚步突然一顿,他发现了奶柚的书包!
书包已经被泥浆滚得脏兮兮,拉链大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奶柚的画架已经折断,夹在上面的画破碎成一块一块。
旭卓野的血液好像一下子全涌到头顶:“奶柚!!”
额头的青筋因为压抑而疯狂跳动,旭卓野放下书包,继续向下摸索,发现泥地里有着少许零星血迹,旭卓野伸手一沾,血迹还很新鲜。
旭卓野立马直起身左右寻觅,终于在看向某个方向时瞳孔一颤,是奶柚…!!
他的宝贝!
昏迷状态的奶柚倒在一颗巨树下,身上衣物斑驳不堪,外套已经被刮破了,裸露在外的皮肤带着划伤和大片淤青!
“奶柚!”旭卓野心惊肉跳地靠过去,手指几乎颤抖地试了一下奶柚的鼻息。
太好了,还有呼吸…!
奶柚撞到脑袋,额头前鲜血淋漓,旭卓野从没这么害怕过,他飞快脱掉自己的球服轻轻擦了擦血迹,清理干净奶柚的脸,发现被撞破的伤痕是在后脑勺。
值得庆幸的是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严重的伤,旭卓野悸动地拍了拍奶柚的脸,试图唤醒他:“奶柚,宝贝,醒醒,骨头有受伤的吗?我来了。”
奶柚意识混沌,周身剧痛,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将旭卓野狠狠包裹,他担忧地检查了一下奶柚的胳膊和腿,确认没有什么骨折的地方才将人扛了起来,单手抱着。
怀里的奶柚眼皮直颤,脑袋靠在旭卓野颈窝脆弱地喘息着,因为失血而惨白的脸颊冰冷一片,旭卓野飞快找回奶柚丢失的手机,提起书包,带着人返回半山腰。
奶柚的体温实在太低,旭卓野扒掉奶柚上身的衣物,拧干了雨水重新套上去,大手抹去奶柚脸颊的水渍,强忍着满腔爱意重重亲了一口奶柚的鼻尖:“妈的,等你醒了再跟你算账,知不知道这次我有多担心你?”
奶柚浑身虚软,嘴唇都没有血色,旭卓野重重将人按在自己怀里,几乎没有缝隙地贴合着,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自己oga的身体。
旭卓野脸颊贴着奶柚的皮肤,拥有着无限爱意地吻不断落在奶柚脸颊:“乖,老公现在带你下去,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下山的路实在太滑,旭卓野不敢冒险,他自己出事没关系,他只担心自己怀里的人,会跟着他一起受伤。
他的oga那么嫩软,怎么能受到这种委屈。
旭卓野大手不断摩挲着奶柚的后背,灼热体温几乎烫热了落在身上的雨水,奶柚身上又冷又热,脑袋疼到窒息,旭卓野护着他的头顶,不让雨水砸到头上的伤口。
青年无比细心,唯恐奶柚会受到半点不该承受的疼痛。
奶柚睫毛直颤,终于在旭卓野又一次忍不住吻他时微微睁开了眼睛,那一刻,头疼得嘶了一下,立马哭出了声。
旭卓野听到动静,立马垂眸贴了贴他的脸颊:“宝贝,醒了?我们快到了,乖再忍忍。”
奶柚声音脆弱:“旭…卓野…”
旭卓野心下担忧:“宝贝很疼吗?乖,老公的错,不该让你来写生的,再有十来分钟就到山下了,很快就好,救援队在山下,我会让他们给你打止痛针好吗?”
奶柚无意识地在旭卓野怀里蹭了蹭,声音虚软无力:“疼……”
旭卓野好心疼:“乖,忍忍,实在很疼可以咬我。”
奶柚视线有些失去聚焦,他看着旭卓野大雨下朦胧的侧脸,雨水从他英挺的鼻梁慢慢滚下,在鼻尖悬挂欲坠。
他的薄唇被水粘湿,却任然滚烫无比,吻在他前额时带着说不尽的力量。
旭卓野的脖颈青筋特别明显,筋脉彰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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