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茵踩上岸后,立刻抬手给自己施了个避水决弄干净了身上的衣物。
不管怎么说,能够拿到洛水莲花就是收获,这花质地脆弱,不能长久保存,最好是先找个炼药师制化成药液。
她捻来一个术法,随手将莲花沥了水冻住安置进乾坤袋。
回去路上,刚好遇上了和他同往一个方向的许祯卿。
不过,谢锦茵猜测,许祯卿会走这条路,本来就是要去找她的。
虽然已经知晓他已经回来,面上还是佯装意外道:“好巧,许师兄,你这么快便回来了。”
许祯卿微微颔首,面上未流露出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回:“师父的洞府禁制师祖已经解开,我现在带你过去。”
“好。”
谢锦茵来玄夜目的之一就是在此,她自是求之不得。
倒也是顺路,反正之后她也要顺道带着洛水莲花出宗炼化,所以她跟在许祯卿的身后,不久后便到了凤梧的故居。
庭宇幽静,云窗雾阁,青苔深竹相连交错。
凤梧的居所在撤去禁制后焕然如新,庭下草木郁郁青青,富有生机,至凤梧陨落已有三年余,时间却仿佛从未流动过。
谢锦茵推开半掩的门扉,一间清雅素净居室立刻呈现在她眼前。
凤梧那般清冷的性子,所住之地自然也与他差不了多少,陈设之物算不得多,就连书架和多宝阁都是整整齐齐。
谢锦茵一边用视线搜刮着值钱的物件,一边观察有可能藏匿贵重之物的地方……
还真被她找到了。
室内陈设大多落落大方,唯有书桌下的匣屉落了锁。
谢锦茵思来想去,也唯有里面的东西极为珍贵重要这一条原因可以解释。
锁上留有主人神识印记,若是主人还活着,谢锦茵定然无法这么轻松的撬开这个锁。
但凤梧已然陨落,所以谢锦茵略试术法就抹去了上头的神识印记,将匣子撬开。
……锁开了。
里头的东西却令谢锦茵大失所望。
满满一匣屉装着的都是寻常可见放置丹药的瓷瓶,而且每一瓶都是空的。
她随手拿起一瓶嗅了嗅,不由微微皱起眉头,里头还残留了一点苦涩的药味,虽不知是什么药,但谢锦茵还是随手顺了一瓶放进乾坤袋里。
她之后倒要找药师问问看,凤梧这么宝贝,还锁在柜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
却不想,她这般举动,落在旁人眼里却有一番别的意味。
许祯卿见她四处翻箱倒柜,还以为她在寻二人过去的纪念之物,胸口微微发紧,声音略有些沉闷:“你和师父是如何相识的?”
“他救过我。”
谢锦茵动作一顿,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师父救过你,你还……”许祯卿面色沉了下来,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她这种离经叛道的个性。
师父救过她,她却强迫了师父对他做出那种事?
谢锦茵倒也理解他的惊诧,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左右她又不是什么好女人,在意男人的尊严、男人的感受做什么?
让他们夸奖自己?
开什么玩笑,男人的看法和夸奖值几个钱?
她将稍许值钱的物件一件不留地收进乾坤袋里,随后转身笑着看向许祯卿。
“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他也挺享受的……你不也一样?”
少女半遮檀口,一双杏眸清皎动人,还朝他眨些眼睛颇为无辜道:“不是有个说法么?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明明是强词夺理。
许祯卿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站在原地,抿唇不语。
倒是谢锦茵越走越近,指尖熟稔勾挑起男子完美的下颌,朱唇轻启,徐徐吐字道:“嗯?你敢不敢用心魔发誓,你不喜欢我对你做的这些事?”
突然地肢体接触令他霎时间气息有些不稳,回忆起两人经历的情事,许祯卿面色微红,如朝霞眏薄雪,偏偏少女的柔滑的指尖又在他喉结处若即若离地勾挑抚摸……令他有些受不住。
他的矜持早已被她狠狠踩在脚下肆意践踏过,而他避无可避,只能放纵自己在那种美妙而恣意的感觉之中沉沦下去。
可这是师父身前的居所,他已再三对不起师父,又怎能在这种地方对她产生那种不堪的念头。
故而他移开视线,乌睫垂下,本是冷淡的眼角眉梢晕开点浅浅绯意,压低了声音。
“我不明白师父当年是如何想的,但我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嗯?”
少女的回应听起来却很是慵懒,显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他觉得对方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拉开谢锦茵的手,又看着她认真强调了一遍:“我的意思是,那种事,只有你可以对我做,因为是你,所以我才并不讨厌。”
一下就这么认真起来,可令谢锦茵一时间无法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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