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陈启智却也认出了那个人,不是秦悦文又是谁?他早就猜到秦悦文拿走了他的钱也不会过得顺风顺水,却没想到秦悦文落到了如今这地步。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吧?以秦悦文的本事,根本就保全不了那么一笔钱,更别说越桦还非常痛恨秦悦文……
陈启智知道自己应该恨越桦,恨沈灿,偏偏又完全恨不起来,当初他是怎的想要杀了沈灿,甚至已经下了手,沈灿会报复他再正常不过,要是换成他自己,恐怕做的比沈灿过分多了。
秦悦文逃的很快,陈启智远远地看着他,最终什么都没做。
他已经没有能力再照顾这么一个人了,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
公交车来了,陈启智上了车子,而在不远处,秦悦文两眼冒火。他以为陈启智会追上来,没想到陈启智竟然无动于衷。
“秦悦文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越桦坐在车里,远远地看到这一幕,眼里有着跃跃欲试。
“走吧。”沈灿道。秦悦文当初从陈启智那里拿了钱之后,很快就被越桦的人把钱抢了,这还不算,秦悦文还被越桦的人扔给了一个乞丐组织,每天都要帮着那个组织要钱。
至于陈启智,他会落到那个地步,却是因为沈灿曾经给了陈启明一个忠告,让他看着点自己的哥哥。
“是啊,走吧,今天我们还要去见你的姑妈呢!”越桦得意洋洋地表示,他和沈灿的感情,其实在国内很难被人接受,但他们现在真的太有钱了!
拥有那么多的钱,别人就算对他们不满,也不敢当面说,而以后,想来他们的处境一定会越来越好。
沈灿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了车外,他并不同情这些人,只是觉得那两个孩子有些可怜。
事实上,要不是有两个孩子,陈启智本来应该更惨一些……
没有再想有的没的,沈灿发动汽车,往自己刚买的别墅开去。
☆、第十份爱情(1)
君玉成将大伯正君送来的繁复的服饰穿上,不习惯地拽了拽裙子,又用一根镶着红宝石的簪子将一头长发挽起。做完这一切,他终于将一直倒扣着的铜镜翻起,看向了镜子里的人。
模糊的铜镜里映照出俊秀的五官,他苦笑了一下,又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左脸。听说他小时候,也曾是粉雕玉琢的漂亮小哥儿,可惜十岁那年,他不慎掉进池塘,划伤了脸颊,也落下了一道疤。
他的爹爹曾经是京城最为出众的哥儿,众多男子争相求娶,可他呢,这几年都不敢轻易摘下面纱。
幸好,赵坤鹏并不嫌弃,几次邀他出游,都对他非常温柔……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君玉成心里一暖。
君玉成是君家嫡子,原本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可惜八年前,他的父亲随赵王前往江南赈灾,竟然不慎遇到劫匪,为保护赵王丧了命。
父亲去世,他和爹爹只能仰仗君家庶出的大伯过活,他爹爹身体本就不好,大伯一家又诸多苛待,没两年就去世了,那时候他只有十岁。
身边的下人都被赶走,独自住在君家后面的一个偏院里,君玉成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能长大,已经是一桩幸事。
幸好,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离开君家了——在他父亲为了保护赵王去世之后,赵王就让赵王世子赵坤鹏与他订了亲,而两个月前,赵王府已经来君家下了聘,定了婚期。
在脸上慢慢地抹上脂膏,君玉成又戴上了面纱,再戴上一顶帷帽,这才跨出刚住了两个月的海棠苑,往外走去。
今天是元平郡主的生辰,他和元平郡主并不相识,但赵坤鹏是元平郡主的兄长,元平郡主也就邀请了他。
到了门口,君玉成就看到比自己不过年长两个月的堂兄君玉如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堂兄是大伯家唯一的哥儿,千娇万宠着长大,以前一向穿金戴银,这些日子却破天荒地穿着素净,看到他以后竟然还笑了笑:“走吧。”
君玉成和堂兄的关系一向不好,以前他的堂兄每次见他都会奚落几句,但自从赵王府找上他之后,这样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甚至他居住的地方,都从以前的偏院搬到了之前堂兄居住的海棠苑。
这一切,都是赵坤鹏带来的。
两个月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君玉成对赵坤鹏异常感激,也愈发自卑——他这个样子,配得上赵坤鹏吗?
以前赵家完全不和君家走动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赵家会不承认这桩婚事,可眼下,他很快就要嫁去赵王府了。
君玉成带些恍惚,安静地上了马车,随着马车的颠簸离家远去。
京城附近有很多官宦人家的别院庄园,赵王的牡丹园就是其中的一处,如今正是牡丹盛开的时候,又赶上赵王郡主十四岁生辰,赵王正君干脆就在牡丹园大宴宾客,邀请了许多人前来,也算是让别人认识一下自己女儿。
君玉成到达牡丹园的时候,门口挤了不少人,这些人大多认识君家的马车,自然也猜出了君玉成的身份。
“这就是君家的小哥儿吧?长得也太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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