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很可能对方没有分化,所以根本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未分化在这个年纪很正常,银由于畸形扭曲的人生经历,为了获取更强的生理力量,在药物的催化下提前分化为alpha,但生活在和平时代的少爷们可没有这个需要。
可惜。
银闭上眼,睫毛因疼痛而轻微战栗着。
他其实还挺好奇对方的信息素的。
无论到何时,每当傅闻安回忆,都能清晰记得那人抬起头,那与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格格不入的,是年幼的特工清醒至极的眼神,在深渊里泛着坚毅而执拗的冷光。
傅闻安回过神,道:“后来他很配合治疗。”
“嚯,我也很配合治疗的,没见你夸我。”谢敏努了努嘴,抬起自己的手背展示给傅闻安看,一脸遗憾。
“我有表达出夸奖他意思吗?”傅闻安疑惑地蹙眉。
“没有,但我需要夸奖,我这个物种靠表扬苟活。”谢敏戏谑一笑。
傅闻安凝视他一阵,最后捏了捏谢敏的耳垂,聊作表扬。
第二天一早,傅闻安前往城邦会议,矿头山提出开会请求,来势汹汹,似是要与傅闻安斗个你死我亡。他出门时没有带谢敏,因为暹罗猫昨晚吃了顿人仰马翻的晚饭,早上像是生病了,在窝里趴着一动不动。
谢敏被发配为带猫看病。
但他很快发现长官只是装的,因为傅闻安一出门,这挖煤工就嗖得跳起来,游走在墙根,对谢敏张牙舞爪——它显然还记昨晚的仇。
谢敏没空管它。
特工清点自己的杀人工具,用绸布仔细擦拭狙击枪的枪身,深邃暗色在金属表面划过,最后被枪盒笼罩。
谢敏的手指在发信器上轻轻敲打,没过一会,长官翘着尾巴路过,被暴起的特工从身后抓住。
暹罗猫扯着嗓子求救,今早却没有能即使出现给它解围的傅闻安了。
谢敏敛去了平时所有的笑意,平静脸色如浪涌前寂静的水面,他从腋下托着长官,认真凝视着这只小东西,仿佛要将它身上每根猫毛的长度都记下。
长官被抓住命运的胳肢窝,抻成一整条悬在空中,尾巴一勾一勾的。
“长官,从今以后有人这么叫傅闻安的时候,你要比他答得更快,明白吗?你答得好,我才不抛弃你。”谢敏真挚地说道,仿佛忘恩负义的小猫能听明白。
“你得帮我守着,在我抓住他之前。”谢敏呢喃着。
因为他是我一个人的。
只有我才配叫他长官。
会议会场在一栋双子大厦内,拔地而起的混凝土建筑外墙镶嵌棋盘格妆的反光玻璃,剔透如同水晶做成的高塔。
两幢大厦间有中高低三个连廊,地理位置独特,四周低矮的建筑群将其围拱在中央,站在顶楼有种俯瞰众生的感觉。
这种没有制高点的地形对狙击手来说极其不利,失去从大厦外狙击的可能性,意味着自身将陷入无法逃脱的危险中。
通向会场的路空无一人,傅闻安挺拔的身形如出鞘霜刃,坚定而冷意毕现。
“曼德城遗失的消音器还没找到吗?”他冷声问。
黑枭落后半步,闻声立刻接道:“长官,搜查部在中央下水道找到了与您描述相符的消音器,正在交给技术部解析。”
“解析?”傅闻安脸色略有缓和,当听到已经找到的消息时,他下意识松了口气。
“是,技术部反馈,消音器上刻一串代码,但运用现行的所有解析模组都没有得到确切结果。”黑枭道。
傅闻安心思一动,脚步微顿,一种莫名的牵连感令他下意识回忆起那晚特工身上浓重的酒气与手上的猫抓痕。
代码,酒气,猫抓痕……
因为要触摸代码所以摘下至关重要的手套,在丢藏消音器时被留下抓痕,因逃避医疗监管而到随处可见的酒吧购买烈性酒消毒。
荒谬的解释路径,却意外符合谢敏的判断。
只是有一点傅闻安不明白,如果谢敏想要隐藏,就不应该在当晚去找他,那与自投罗网没有区别。
为什么?
冥冥中,傅闻安似乎抓住了那屡次从他指缝滑走的真相。
“告诉技术部,使用鸟羽传回的封控区暗码进行解密,一有结果立刻汇报。”傅闻安道。
傅闻安及黑枭进场时,会议室内的窃窃私语瞬间停止,担忧、惊惧、怀疑的复杂眼神在沉默中传递。魏老板坐在圆桌尽头,脸色阴沉,阴郁双眼从深邃眼窝中抬起,下垂的面部线条紧绷着。
圆桌后,棋尖相对、斜垂并排摆放的各城邦旗帜簇拥成一团,安斯图尔的风雪羚羊旗帜亦在其中。傅闻安的军服大氅随步伐摆动,他从容向前,路过风雪羚羊时,轻轻伸手,抚平旗帜尾端相互纠缠的旗穗。
“辛苦诸位拨冗前来,时间宝贵,我们不妨现在开始?”傅闻安坐下,黑枭垂手立在他身后半步。
他扫开碍事的披风,向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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