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后,整个房间瞬间暗下几个度,但窗帘没有拉上,繁忙的城市递过来微弱的灯光,让廖宜榅没有完全陷进静谧的黑中。
他缩在被子里,又觉得不得劲,翻了几下身,把手脚都露出来抱住被子,这才安分下来。
他的一只手靠着床沿悬在空中,因为被威欧希亲指尖而蜷缩了一下,但是没有收回去。
「白噪音」开始播放了。
由于之前扮演过「友人」被玩家用各种道具试了一遍,威欧希对这些东西的使用了解颇多,甚至熟练。
他向来不吝啬用声音表达自己的欢愉,不过为了不把白噪音变成单纯的噪音,他闭着嘴,手握着震动的飞机杯包住自己的阴茎,一经倒转填塞,里面过量的润滑液就被挤了出来,发出咕叽一声。
“嘶……唔……”似乎被冰到了,红色的身躯上起了一些鸡皮疙瘩,又很快适应消退,手毫不停顿地继续施力。
威欧希的呼吸还算平稳,他压着已经开了一档的飞机杯把自己的性器吞下,温热的吐息撒在离鼻尖极近的手上,让那块皮肤湿润了一些。
档位升高,麻木的快感带来身体的轻颤,男人弯着脊背,一手撑着地,一手按着飞机杯,压低自己的身位后微抬着头去咬廖宜榅的指尖,他没有整个含进去,咬住的地方也只有没有与肉连着的那部分指甲,算上唇接触的面积,连一指节都不到。
嘴一开,难免有一些声音泄出来,音量不高,更多的是压抑着的绵长颤抖的鼻息,从嗓子发出的黏糊呜咽混杂在里面,几不可辨。
床上的青年已经闭眼,似乎睡着了,但是手指默不作声地抬了抬,想要挣脱。
威欧希没有加大力道咬死不让手指跑开,只是像被钓得心甘情愿的鱼一样,脸跟着抬了一些。
那根手指不死心地左右晃了一下,发现这鱼死活咬钩不松口后,终于是乐了。
廖宜榅翻身对着威欧希,又无奈又好笑,他的食指和中指往前伸了伸,顺利地撬开了邪神的嘴,轻轻压住了湿润温暖的舌。
青年的脸本就继承母亲一样的柔和,现在眉眼弯弯的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人,眼神像琥珀色的蜜一般,无声地用爱意溺死别人。
但他们之间从未到如此亲密的关系,柔和的眼神只是青年因为困倦而半眯的眼带来的错觉。
舌被压住,唾液因为口腔里的异物不受控制地分泌唾液,积蓄了一会儿后,被威欧希轻轻咽了下去。他一直没再发出什么动静,只是与廖宜榅对视了一会儿后,才回过神一般退开了一些,但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丝毫不打算松开,把廖宜榅的手也含着往这边扯了。
——简直就像是咬钩了后开始挣扎的鱼。
用气音笑了一下的青年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末了还嫌弃似地往威欧希的肩上蹭下了一些唾液,手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自然垂下。
钩子又放在水下了,于是鱼又去咬钩了。
这不开口说话的氛围显得两人间的互动格外需要默契去猜,但有些乏了的青年可没什么耐心去玩小游戏,那两根手指再次伸了进去。
指腹蹭过稍尖的牙,偶尔碰到格外尖利的地方,还会下压反复蹭一蹭,然后顺着往深处摸,有时候突然夹住安分的舌头捏着玩,力道越来越小。
他的眼睛已经眯起来了,时不时小声打个哈欠,像个困得迷迷糊糊的猫猫虫——毕竟强迫自己一整个白天不要分散注意力相当累,一沾床他就困了。
“咕……哈……”
——于是他的脑袋也自动无视过滤了威欧希低低的喘息。
手指塞进了穴肉里笨拙地开拓,支撑着身体的大腿打着颤。说来也好笑,威欧希这具新造的身体可以一圈打死一头牛,偏偏涉及到这种脆弱的地方,就一步倒退八百年一样控制不住肌肉的痉挛。
飞机杯尽职尽责地持续运作,后穴被威欧希自己搅得一团糟,他的腿间已经湿黏一片,分不清精液和后穴的水是以什么比例混在一起的了。
喉结滚动着,他仰头把口中的手指含得深了些,深到了有些不近人情的地步,几乎捅到嗓子眼,反呕的感觉让喉口收缩,却是把手指又往里挤了挤。
生理的不适带来的心理的负面情绪,恶心,恐慌,抵触——如同死亡。
“……!”细密的鸡皮疙瘩补满了他的脖子,他顿了好几秒,才慢慢把湿漉漉的手指吐出来,整个人跟刚出锅的下一般,又红,又散发着熟透的香气,又热,“咳、哈——”
嗓子还有被异物碰到的不适,不过——他爽到了。
得亏现在廖宜榅已经睡了,不然肯定又会露出看变态一样的微妙表情——哪怕在玩「友人」的威欧希的时候,玩家都没有过分到直接伸手捅别人嗓子眼这种很可能让人难受的玩法。
他默不作声关掉了飞机杯,把它抽开,白色的精液顿时从里面流出来,落在地毯上。
身体还留着高潮后的余韵,让他现在格外兴奋,只是能疏解欲望的人已经睡着,他也只能报复似的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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