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房间里的几个男人陡然面色一变,惊疑不定地面面相觑。
他们根本还没在信宿说他们是谁!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三的神情明显有些慌张起来,故作镇定道:“……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什么宣不宣重的,等我把我兄弟从里面弄出来,就让你走。”
“只要你现在老实点等着警察过来,别惹事,身上就缺不了什么零件。”
听到他的话,信宿微微垂下眼,轻轻道:“原来你们已经通知警察了。”
“该说虽然你们的脑子不好,但运气还不错吗。”
信宿本来想,他自己会“解决”这些麻烦,不过手段可能会比较暴力。
不过既然他们已经跟警方联系,林载川听到他不幸“落入敌手”,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信宿在“靠男人”和“靠自己”之间没怎么犹豫地就选了靠男人。
但他对竟然能想到拿警察当人质的蠢货还是嗤之以鼻,嗤笑了一声道:“你们以为,这种堪称弱智的操作就能把戴海昌从看守所弄出来了?……一群跳梁小丑,下次要做什么蠢事的时候,先吃点核桃补补脑子。”
“妈的!”
男人对这种明目张胆的嘲讽忍无可忍,老三一脚踹了过去,勃然大怒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信宿单膝抵在地面上,发丝垂落下去挡住脸庞,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唇色苍白,低笑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老三蹲下来,用力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盯着他恶狠狠道:“你知道落在我手里的条子都是什么下场吗?”
信宿不但没有挣扎,反而微微直起身凑了过去,嘴唇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那你知道,落在我手里的蠢货,都是什么下场吗?”
信宿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整个人泛着某种阴冷而潮湿的危险,像从冰冷的湖水里游上来的蛇。
听到信宿的话,那仿佛是感受到了源于本能似的莫名其妙的恐惧,男人的心脏竟然莫名跳了一下,像是被蛰了一口似的,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信宿嘲弄地瞥他一眼。
老三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这个没有一两秤的条子唬住了,愈发面红耳赤,抬手就想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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