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又格外细,胯骨的轮廓就非常明显,甚至能看到骨头凹陷下去的曲线。
开叉尾摆被一前一后分成两面,从侧面隐约露出一点雪白皮肤。
林载川低低“嗯”了一声。
他用遥控器关上灯和窗帘,在黑暗中翻身上床,躺了下来。
信宿习惯性贴过来抱住他,钻在他的身边,伸出两只手抱着林载川的腰,闭上了眼睛。
他们的距离贴的很近,信宿几乎把整个人都蜷在林载川的怀里。
透着一层薄薄的绸缎,皮肤温热柔软的感觉传递过来,真实而明显,甚至比直接的肌肤相亲更要暧昧许多。
鼻翼间扑来熟悉而独特的冷香气味,黑暗中林载川的喉结无声滚了滚,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
房间里安静的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呼吸。
许久,林载川还是轻轻把他枕在脑袋下面的手臂慢慢抽了出来,单手垫着他的头放在上面的枕头上。
信宿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半醒不醒的,模模糊糊“唔”了一声,脸颊向下在床单上蹭了蹭,又睡了回去。
林载川这才起身下床,一个人走进卫生间。
这几天不需要赶飞机的时候,信宿每天都睡到自然醒,十点多快到中午,太阳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遮住,他睁开眼的时候卧室里还是灰蒙蒙的。
信宿坐在床上,花半分钟的时间清醒了一下,然后起身下床,走出了卧室。
林载川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手机,轻声对那边的人说着什么,信宿听了一耳朵,都是浮岫市局一些需要他处理的公事。
信宿没打扰他,只是没出声响地走过去,从后懒懒散散抱着他。
林载川打完电话,转身看着他两条修长的胳膊,“再去披一件外套,房间里温度没有那么高,小心感冒。早饭放在微波炉里,洗漱完了过来吃。”
信宿拿出小白花的演技:“知道了,哥哥。”
信宿去洗手间里洗漱,随手披着一件外套出来,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三明治,一边打开手机,“收到剧本了。”
信宿对演戏其实没有任何兴趣,不过去试戏至少也要装装样子,否则说不定会被看出破绽。
他一目十行潦草看了几页剧本,然后总结道:“唔,人设是个反派,表面温和无害楚楚可怜其实杀人不眨眼蛇蝎心肠,残忍冷血断情绝爱,最后死于没有主角光环。”
信宿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非常怀疑道:“……所以我看起来很无害吗?”
———
试镜的地点在c市,跟他们现在的位置跨了两个省,距离不算近,林载川订了早上九点半的机票——自从离开浮岫之后,信宿就跟林载川一直多个城市之间不停辗转,不是在坐飞机、就是在坐飞机的路上。
那电影剧本信宿看了一遍就放下了,他当然不可能对这个角色有任何兴趣,也完全不想接触到娱乐圈里的“大明星”们,最好的情况,就是他在场地里见到潘元德本人,借机跟他搭上线,然后顺利落选。
下午四点,提前吃完晚饭,二人打车到了约定的试镜地点,一座二十多层的商业影视大楼。
信宿推开车门,稍一弯腰走出来——他今天没穿宴会的时候那套华丽惹眼的宫廷服,只套了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下面是西装长裤、黑皮鞋。
司机看着他们的目的地,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从车里探出头来,玩笑似的说:“你们是来试戏的明星啊?以前没见过,长得真俊,给我签个名呗?”
信宿笑了一声,手插在兜里没有一点拿出来的意思,但语气真诚:“不好意思,我小学没毕业,不会写字,从小到大都是靠脸吃饭的。”
司机:“…………”
林载川递给他一张钞票,“不用找了。”
司机拿着钱一脚油门踩到底,头也不回地走了。
站在二十层高的影楼门前,信宿跟林载川对视一眼,顿了顿,一前一后走进了大厅。
试镜地点在十一楼,毕竟是钟婧的电影,今天有很多演员都来试镜,信宿甚至还在里面看到了几个有些熟悉的面孔,都是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他以前看无脑小甜剧的时候,对里面长相乏善可陈的主角还有一丁点印象。
信宿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不动声色一蹙眉,稍微低下头,垂着眼睛,一路上不跟任何人对视。
邵慈能认出他,说不定其他人也知道他的身份,好在试镜的时候是单独房间,只要不在片场外被认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信宿身后的林载川带着一只黑色口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站姿挺直漂亮,气场冷淡而强大——像是富家子弟出门的时候高价雇佣的专业“保护型杀手”。
这部剧的两个主演已经定下了,现在要敲定的都是配角,而信宿手里拿着的这个反派剧本,是其他角色里戏份最重、也是试戏人数最多的。
一个楼层里挤了几十个人,工作人员和演员乌泱泱站了一片,信宿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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