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最多被判强制猥亵罪,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是他们都是贪得无厌的资本家,每天收入流水难以计数,只要去查,就不可能毫无破绽,总有能被警察抓住把柄的地方,我相信贵局能够让罪有应得的人都付出代价。”
邵慈话音轻微哽咽,长长眼睫垂落,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他哑声道:“两年前我就发过誓,一定要把他们送进监狱。就算我自己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尤其邵慈本人自带明星buff,哭起来甚至是极具观赏性的,有如电影级的质感。
信宿只是端着手臂静静看他表演,然后铁石心肠对他一笑:“别这样。”
“我的眼神不太好,有时候分辨不出真情流露还是演戏,毕竟你是专业的演员,而我是个不太称职的观众。”
“不过你放心,那些人一窝子贼心烂肺,又蛇鼠一窝,市局本来就想找个借口收拾他们,我们的想法也算不谋而合。”
不等邵慈开口解释,信宿又道:
“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利用自身产生的舆论,把这起案子推到风口浪尖上,让全国上下关注,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包藏祸心。你让浮岫市局接下这起案子,我们林支队是你千挑万选以后的‘正义行刑者’,不可能被人用钱收买。你在直播间里说你不可能自杀,让那些人不敢贸然对你动手,否则就会坐实杀人灭口的罪名,做到最大程度自保。”
“好谋算啊,自愧不如。”信宿话音冷淡道,“可惜,我这个人向来不太喜欢别人算计到我的头上。”
听到他的话,邵慈抬起眼,本来还如断线珍珠般坠落的眼泪戛然而止。
他轻咬着牙关道:“……是,我机关算尽,不过是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我知道瞒不过你们。”
顿了顿,他又低声恳求道:“信总,如果您对我的行为有任何不满,在这起案件结束之后,我可以任您处置。”
信宿看他两秒,突然又笑了起来,那笑容灿烂到不带一丝冰冷与恶意,他春风和煦般温声道:“信总不敢当,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民警察,对受害人的态度不好是要被批评的。”
“我们林队说让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如果想到其他需要补充的案件事实,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冲邵慈一点头,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邵慈:“………”
早就听说张氏接班的少爷性格喜怒无常,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等到信宿离开,邵慈浑身发软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后背传来冰冷湿润的触感,邵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出了一身冷汗。
——
与此同时,浮岫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内。
林载川将这起失踪案的前因后果都一五一十地告知魏平良,而后道:“以邵慈本身的舆论影响力,再由我们市局来调查,势必要把这件案子调查到最后了。”
邵慈不知道计划了多久才制造出了这样的好局,有些刑警听到他的遭遇气的怒发冲冠,根本没有多思量,当然也没有反应过来这里面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但是魏平良这种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圆滑老油子,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倒了杯菊花茶,感叹道,“这个邵慈看着文文弱弱的,性格还挺刚烈,胆子也不小,算盘珠子都打到咱们市局头上了。”
顿了顿他又问:“听起来这件事牵扯了不少人,好像还有几位‘旧朋友’,你打算怎么处理?”
林载川沉静回复道:“邵慈说这些人对他实施了性侵犯,但目前也没有确凿证据,只凭当事人的口供不足以定罪,从这个角度入手调查的话恐怕很艰难。”
“我的想法是,既然已经锁定了嫌疑人的范围,那就从其他方面切入,先抓住他们的确切把柄,有正当理由把他们留在市局,再一并审理。”
邵慈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些大公司大企业的老板,没有完完全全干净的,如果真的调查起来,十有八九都或多或少地涉及经济犯罪。
“但是很多嫌疑人不在浮岫市内,跨地区调查有一定难度,需要当地公安机关配合。”林载川道,“我已经联系了距离最近的杨建章和戴海昌,让他们今明两天尽快过来一趟。先把几个首要分子把传唤到市局接受审讯,邵慈的这起案子也可以同步进行侦查。”
魏平良听完点点头,林载川他是再放心不过的,只是……
“如果这个邵慈没有任何证据,最后的调查结果对他来说恐怕不乐观。”
林载川低声道:“他把这件事用这种方式呈现出来,就不只是想用强制猥亵罪给那些人定罪。”
魏平良叹息道:“玉石俱焚啊。”
“你心里有数就行,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横竖是落在咱们市局头上了。但是记住把握好分寸,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不要把他们一步就直接逼到绝路上,小心最后反扑。”
那些人都是豺狼虎豹,真逼急了不一定能做出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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