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迷心散搀进他茶水里,然后愤然跟着爹爹回家。当然知道自己当时的反应是冲动了些,可人在气头上,哪又能想到那么多?“你”方才欢爱时意外探着了她的脉,才知她已失了武功,他不敢轻易回手或是抵抗,就怕会伤了她,可肚子又教她给压坐着,也起不了身闪躲。只能蠢蠢的待在原处任由她发泄痛扁,姿态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两手忙挡着她的花拳绣腿,嘴里也喊着:“别别打了你冷静点!”公平些呀,他什么时候对她说自己叫作翟冠伦或是什么的?他只是没否认、没承认、明知她受人误导也没主动更正好吧,他同意,其实这与欺骗并无什么不同。他尝试对她解释:“我不是不告诉你呀,只是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毕竟落日居里从来就只有我跟小小在,根本没人会叫到我的名字,就算后来多个你也是一样。再者,我从未想过会有跟你分开的一天,更别提还隔了千里远,在我全然不知又无从反抗的情况之下!”严格说来,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琉夜停下动作,眉毛倒竖,语气尖锐:“你是说,这全是我的错?”可恶!她又给他一阵好打。原想让她消火;没想到反是更加激怒了她。他有些无奈。“停手好吗?小东西,你要打死我了!”这求饶似的句子是夸张了,凭她这点小小的力道当然伤不了他!他一个皮粗肉厚的大男人怎么说都不可能让这几下花拳绣腿给伤了。他只是心疼,担心她会不会太过激动反而伤了自己的身子。果不其然,才没多久呢,尹琉夜就已经气喘吁吁的软倒了,还因为不小心呛着了气,一时之间咳得停不下来,整张小脸是惨白的,看来真是可怜兮兮。“嘘,别激动、别激动”无声的叹口气,翟?斐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轻拍着,柔声安抚。低眼望去,她的眼儿红红的,以为她是因为方才太过激动不小心去弄到,想抬起她的脸蛋帮她吹吹,却不期然触了满掌湿。“为什么哭?”“我没哭,只是生气。”她哭着反驳。瞧她抹去眼泪的不服气样,翟?斐忍不住地笑了。纵使过了这么久,小东西还是小东西,冷静的外表包裹着的,还是一颗直率的心。“那就别气。”他轻手为她拭去泪水,可才没过多久,丽颜上又是湿意一片。他见了有些心疼,毕竟是第一次见她落泪。“可你实在教人生气。”琉夜哑声抱怨着,眼泪又扑簌簌直冒。“教人很生气、很生气。”除了生气他当年的隐瞒,也连这十年的相思一并在此时化成泪水宣泄而出。可恶,她没想要哭的!这样她觉得很难堪,觉得自己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娃儿,可泪水硬是不给面子的直淌,她无力制止,干脆孩子气的将眼泪、鼻涕全沾在他胸上,也要他置身事外不得。他哭笑不得。有没有搞错,他才是那个该生气发飙的人哪,可现在却搞得像自己是杀人放火该要被捉去千刀万剐的那个?“反省了吗?”琉夜还在执着这个问题。“反省了。”低头看看湿黏一片的胸膛,只要想到不反省结果可能更惨,就不得不反省。“认错了吗?”“我认错。”现在要他认罪也可以的。“认真的吗?”“很认真、很认真。”也很无力、很无力。“好吧,那我赦免你了。”“谢主隆恩我在想,你小时候一定没学过做贼喊捉贼这句话吧?”琉夜耳尖的听到他后半句的咕哝。“什么?”“没事。”他又叹气,大掌扶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胸口压下,轻拍安抚着。适才教她这么一闹,差点儿就忘了最重要的事。自己不眠不休地入关赶到她身边,可不是为了要跟她翻云覆雨哪!趁她半睡半醒之间,翟?斐悄悄点了她的昏穴,随后轻手搭上她纤腕间的脉搏,寻着当初意外渡进她身上的那只蛊虫的血息,但没有?怎么可能?!他迅速将棉被拉开,细心审视她裸裎不掩的身子,稍后,掌心贴上她心口,藉由肌肤的相触,小心翼翼地将少许属于自己独特的气灌进她体内,自胸口大穴起,缓缓走遍她全身百穴,行通所有大小血脉。他再次确认了她的武功尽失,血气明显不足,体力大不如前,甚至她的心脉都较一般人来得虚弱,重点是他找不到那只该存在的“赤丝血蛊”!绝不可能!他输气再探。甚至因为输进过多的蛊毒之气让昏睡中的她感到痛苦而逸出细吟,仍是不愿停手。他明确知道那只蛊虫绝不可能在没人cao控的情况之下离开宿主的身上,只要他一天没出手收回,那蛊虫就不可能不在她身上啊!对了他蓦然想起前两天夜里夜探美人山庄,被人拦阻之前,隐约听见几句那孩子与她的对话倏地心头一紧。假使事情真如他所猜测,那么,那孩子可真吃足苦头了呀“赤丝血蛊”本为阴蛊,若还在她身上就不算糟,只要辛苦地疼上一回,之后教蛊虫认了主人,将不会再出现任何不适的状况;可要是蛊虫进入男子体内,又是那么小的孩子能存活到今,真算是难得的奇迹了。咦?那是什么痕迹?他怀疑似的眯起了眼,紧盯着她两只手腕不放。随后便动手一一扳下佳人双腕上叮叮咚咚挂了一长串的镯子,一个接着一个顺势抛丢到床边的地上,直到完全露出她两只手臂“老天!”看见她无掩的双腕,他狠狠倒抽了好大一口气。数十道深浅不一的刀痕遍布她两只手腕到手肘之间的肌肤,教那原本该是雪嫩无瑕的肌肤无一分完整。新旧不一的伤痕有些历史已久,有些则是愈合不久,初生新肉,另外还有两道像才划伤,甚至都还渗着血色没能愈合翟?斐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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