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谁?
我很肯定,自己一定知道这个声音,即便我此刻脑中并未浮现某人的身影,我仍可以毫无根据的点头,甚至为此发誓。
我知道,她总是用这样可ai的音se说着强而有力的话语,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语气,更是因为她说的话总是发自内心。
不掩饰,不避讳,她总是说着最为直接的话语,传递而来的却也是最直白的温柔,像是太yan那样。
就在我终於想起来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切,那片似乎无边无际、不可能轻易消逝的黑暗,都不见了。
瑞希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他之所以能知道,是根据过往经验推导出来的。
每次他从梦中醒来大脑就会有种异常的顿感,身t则会变得沉重且僵y不适,另外,心脏还会跳的像是刚跑完百米般快速。这些感觉通常会强烈到让他难以注意周遭环境,不过却也可以反向的使他更注意到自己的状况。
瑞希发现这次从梦中醒来的感受与以往有些不同。
首先,是自己这次没有感觉到衣物被浸sh因而贴服在皮肤的触感,这代表他并未像往常一样冷汗直流。
再来,心情上几乎是呈现完全相反的状态。以往做完梦醒来,瑞希的情绪和思绪都会变得极差,差到让他不敢和ニーゴ的大家见面,有时甚至连通话都会拒绝。毕竟大家一起做音乐这麽久,耳朵变灵敏也不意外。
可这次,别说是感到烦躁或不安,瑞希根本翻找不到自己的内心有任何一点负面思绪,就像是被强风席卷一样,在一阵躁动过去後,存在於他心中的仅剩轻柔到仅能吹动发丝的微风,如此心旷神怡的心境应该不会有人说是坏的。
不过,即便如此瑞希还是不太想做梦。
想起昨天早晨发烧带来的身t不适,瑞希只想赶快让自己睡着,好好休息,以便应付大学期末的成果发表会并且不让ニーゴ的大家担心。都感冒了还要来场梦境大冒险,这可真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瑞希叹了口气,伸手想要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发现自己动作的那只右手已经处在握住什麽东西的状态了。
「终於醒了,你可真能睡啊。」
「诶?」
听到他人对自己说话的当下,瑞希反sx的疑问出声,但毕竟才刚起床,还未完全启动的声带只能给予一个非常走调的音节。
虽然眼帘因疲劳而变得沉重,但他仍是努力张开刚刚仅是稍稍用出一丝空隙的双眼。
转头往旁边一看,褐se的柔顺长发正随发话者的动作轻轻摆动,微微烫卷的发尾不时飘散出一gu近似巧克力的清淡花香,自己握住的便是那人的手,而且还是十指紧扣。
双眼不可能不对上,到不如说,自己若是刻意避开十之会被眼前的这个人骂,所以瑞希只能不知所措的看着那对与头发同se的眼瞳,试图尽速让自己了解现状。
「……那个、绘名?」
「是我本人没错。g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绘名放下刚刚一直撑着头的另一只手,稍微整理自己的刘海和长度已披肩的头秀发。
高中毕业时,绘名想说既然要上大学那就来做点什麽转换一下心情,於是开始留长发,虽然刚开始会觉得整理和保养起来有些麻烦,但时间久了自然还是会习惯,现在甚至会觉得当初应该早点留长发。毕竟b起以前的及肩短发,长发能做的造型更多,每次拍照起来会更有变化。
「又做梦了吧。刚刚梦到什麽?」
瑞希刚坐起身,绘名便立即开口询问。
两人在一起也有段时间。虽然各自都因为学业而忙碌,但仍是有过几次留宿对方家的经验,再加上绘名总是在观察瑞希,累积了不少经验,所以现在只要是明显的表现,她都可以大致猜到瑞希是因为发生了什麽事才会如此。
听到绘名的话,瑞希的脑中一瞬间闪过几个背对自己的模糊身影。
梦境中的内容可存留的时间很短暂,他所记得的都是像照片一样平淡的画面。明明应该只是这样。瑞希却还是在回想时感到x口有些烦闷,这让他不经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梦到ニーゴ的大家离开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视线低垂的看向别处,但也就仅有那短暂、可能不到一秒的瞬间,因为有人正注视着自己。
「啊啊,我记不清楚了呢,应该不是什麽有趣的梦吧。话说,绘名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瑞希刻意的搔着後脑杓、露出笑容,并将自己心中的疑问作为工具使用。
经过好几年的自我拉扯和怀疑,瑞希最终还是把自己的事向ニーゴ的大家坦白,结果当然并不坏。
与瑞希所想的一样,大家最初虽然都感到惊讶,但非常快的就接受了自己。
他心中那最强烈的不安并未化为现实,他也并未因此受到特别的关照,大家仍旧一如既往的相处。他能够明白,就算自己被温柔的对待也不是因为自己的特殊x,而是因为大家不论面对的是谁大t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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