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手支着额角,幽幽的道:“不知二公子可有什么要事儿?这一路车马劳顿的,孤……咳咳,孤身上的伤势还未大好,十足疲惫。”
“君上保重圣体。”公子晦担心的看向梁羡,随即面上露出一丝丝疑惑。
梁羡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眼眸微动,什么情况,难道公子晦发现我是装的?这般快便露馅了?
白清玉藏好了酒肉,从太室比邻的北堂转回来,一眼便看到了唇边挂彩的梁羡,与满目探究的公子晦。
公子晦迟疑的道:“君上,你……你唇边好似有……”肉渣?
看着像是肉渣,还有些油腥?
白清玉大步走出来,硬生生插在梁羡与公子晦之间,用自己宽阔的肩膀隔断公子晦的视线,从怀中掏出一方素净雅致的方帕,一手托着梁羡瘦削白皙的下巴,一手用方帕轻柔的擦拭梁羡的唇角。
白清玉镇定的道:“君上方才饮药,竟忘了擦拭,君上勿动,卑臣替您擦拭。”
说罢温柔体贴至极,白清玉的掌心带着与他清冷表象不同的高温,纵使隔着帕子,也能感受的一清二楚,那酥酥麻麻的感觉,犹如隔靴搔痒……
作者有话说:
4更来啦,今天还有5更和6更哦~
调情一回合【5更】
☆惹得他心思萌动☆
梁羡机智的应和:“是啊, 孤太过疲惫,竟忘了擦拭,令丞相与二公子笑话了。”
梁羡一说话, 嘴唇微微张合, 白清玉还在为他擦拭,那温热的唇瓣隔着一绢方帕,轻触在白清玉的指尖, 白清玉一愣, 下意识抽回手来。
公子晦完全没有发现二人的小动作,拱手道:“君上受伤, 都是因着晦, 晦又如何可能忘恩负义的嘲笑君上呢?”
“二公子,”梁羡还惦记着自己的大鱼大肉,道:“不知二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是了, ”公子晦立刻道:“君上回京,一路必然车马劳顿, 这边邑到梁京, 也没有什么进补的珍贵吃食,因此晦一入梁京, 便亲手熬制了滋补的浓粥,不知……君上可愿尝试?”
“你亲自熬得粥水?”梁羡略微有些惊讶。
都说君子远庖厨,公子晦乃是舒国的二公子,虽他从小寄人篱下,但也无需亲自下厨果腹, 能让公子晦亲自理膳, 这可是天大的事儿, 正说明公子晦已然被梁羡收服,绝无二心。
梁羡笑道:“自然,二公子如此用心,孤又怎可辜负了二公子的良苦?快快端上来。”
正好了,梁羡还未食饱,方才大鱼大肉被打断,吃些粥水也不错,且公子晦说了,是用高档进补的食材熬制的,那不得鲜掉牙?
公子晦面露一丝腼腆笑意,回身离开太室,很快又折返回来,手中亲自捧着粥水的小豆,将盖子献宝一般慢慢打开。
呼……
一股子热腾腾的气息蒸腾而起,伴随着袅袅的热气,腥味、糊味、臊气,混杂在一起,直冲梁羡的鼻息,梁羡下意识屏息,被呛得“咳咳咳”咳嗽起来。
梁羡:“……”熏、熏眼睛……
白清玉本站在一旁,此时默默的退了一步,远离那“催人泪下”的滋补粥水。
公子晦的笑容更是腼腆:“这是晦精心遴选五十种金贵药材,与五十种金贵食材熬制而成。”
他说着,用精致的雕花小匕,也就是汤匙搅动粥水,虾子一半蓝一半红,显然是没煮熟,在粥水中沉沉浮浮,梁羡眼尖,还发现了金栗与枕瓜,金栗没去壳,枕瓜都是籽儿。
梁羡没忍住,眼皮狂跳道:“这虾……”
“君上放心,”公子晦介绍道:“这虾子,乃是晦托用了人脉,从舒国渔人手中购置而来,舒国临海,水产鲜美,渔人特意嘱咐了晦,虾子肉质鲜嫩,下锅易老,因此晦熬制粥水之时,特意最后才将虾子下锅,应是正鲜嫩的。”
鲜!当然鲜了,熟了一半,恨不能从锅里蹦出来……
白清玉微不可见的蹙眉,听着公子晦的言辞,复又后退了一步。
公子晦迟疑了一下,道:“晦还年幼之时,曾熬制过差不离的粥水与母亲,母亲称赞晦有手艺,粥水鲜美,想来这碗熬制的,也应是过得去。”
母爱啊,梁羡忍不住心中感叹,公子晦的母亲,真是个好妈妈……
公子晦介绍完毕,一脸希冀的看向梁羡,将小匕递到梁羡面前:“君上,请品鉴,若有什么不好之处,晦好记录下来,等下一回熬制之时……”
“还有下回?”梁羡忍不住脱口而出。
公子晦一愣:“君上的意思是……?”
梁羡机智的道:“孤的意思是,太劳烦二公子你了,如此炎热的天气,熬粥着实辛苦,大梁宫中有三处膳房,众多膳夫,二公子不必亲力亲为,如此辛苦。”
公子晦诚恳的道:“能为君上分忧,是晦的幸事,又如何会觉辛苦呢?”
梁羡干笑两声,眼皮跳动的凝视着那碗十全大补粥水,白清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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