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拔身而起,在舒国黑甲士兵的头顶盘旋一周,冲入凌霄,随即又俯冲而下,略过梁国士兵的头顶,扑簌簌扇着宽阔的翅膀,稳稳下降,十分乖顺的落在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肩膀上。
年轻男子还保持着抚掌的姿态,他便是那个方才轻快拍手之人——一身象征着诸侯权威的黑色朝袍,头戴玉坠冕旒,玉色与黑色衬托着年轻男子如玉莹白、吹弹可破的皮肤,四指宽的玉带紧束细腰,分明如此纤细羸弱,却自有一股柔韧质感。
黑鹰落在男子肩上,亲昵的蹭了蹭男子的面颊,一脸乖巧又讨好。
公子晦睁大了眼目,不可置信的瞪着那高调登场的年轻男子:“梁羡?!你、你不是……”
无错,正是梁羡!
梁羡端着手臂,纤细润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黑鹰,做出悠闲自得,飞鹰逗鸟的昏君姿态,实则心中感叹着,高调登场也不容易,玉玉这几日是不是吃栗子吃太多了!沉得手臂直打抖,幸亏黑袍宽大,否则装逼不成,反遭社死啊!
“不是什么?”梁羡保持着悠闲自得的笑容,微微抬起纤细的天鹅颈,将傲慢的姿态展露的淋漓尽致:“孤不是被毒死了么?倘或孤当真被毒死,还如何看你舒晦的笑话,是不是?”
白清玉站在一旁,用最平静淡泊的口吻,说着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拱手恭敬的道:“君上英明,言之有理。”
作者有话说:
最近都是中午12点更新呦~
闷骚
☆昏君是在指桑骂槐☆
梁羡转头看向邹安瑾,笑眯眯的道:“邹相,如何,看清楚舒晦的嘴脸了么?”
邹安瑾闭口不言眯着眼睛,只是冷冷的凝视着被层层黑甲包围的楼堞,眼神似乎没有任何焦距。
梁羡道:“无妨,你若是还未看得透彻,孤这里,倒是有法子帮你看得更透彻一些。”
他说罢,招了招手,道:“带人上来。”
踏踏踏!是跫音,两个虎贲军押解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中年男人走上来。
“君上!君上饶命啊!”那男人正是国师陈金石,陈金石大喊着:“君上,小仙不知做错了什么,君上饶命,饶命啊!”
“哦?”梁羡逗弄着黑鹰:“你不知做错了什么?”
“正、正是……”陈金石唯唯诺诺的,好像自己是个小可怜,道:“小仙……小仙当真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君上明示啊。”
“好!”梁羡道:“孤便给你个提醒——便从你通敌叛国,勾结舒晦说起罢。”
陈金石浑身一震,矢口否认:“君上明鉴!一定……一定是有小人想要陷害小仙,小仙忠心耿耿于君上,怎么会通敌卖国呢?”
“是嘛?”梁羡一笑:“看来你是不想说真话了?无妨……”
他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垂头看着两米高的楼堞,纤细白皙的手掌在楼堞的城门垛子上轻轻拍了拍,悠闲的笑道:“这城门不算太高,摔下去定死不得人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孤虽昏庸无能,但也不忍杀生,
这样罢?孤便令人将你五花大绑,脑袋朝下的扔下去,你放心,死不了的,顶多……摔个半死,把脑壳摔裂,把脑浆摔得稀巴烂而已。”
“君上?!”陈金石大吼一声,努力向后仰着身子,身边的虎贲军却已经动了起来,虎贲陛长姚司思亲自动手,别看他身材瘦削,但手劲儿颇大,一把拎着陈金石的后脖领,将人往城楼边拖拽。
“君上!君上——饶命啊!小仙、小仙没有通敌卖国啊!”
陈金石一口咬定,死不悔改,似乎觉得自己喊得声音大一些,梁羡便会信了他的鬼话。
梁羡幽幽一笑:“这世上有两样东西,是永远不能相信的,丞相你可知是什么?”
白清玉很配合的道:“卑臣愚钝,还请君上明示。”
梁羡道:“自己的运气,还有……男人的嘴。”
白清玉:“……”总觉得昏君是在指桑骂槐。
梁羡说罢,似已然有些不耐烦,摆摆手:“扔下去。”
“敬诺!”姚司思铿锵答应了一声,拽住陈金石,压住他的后脖颈,作势将他往楼堞扔下去。
“啊!!啊——!!”陈金石吓得惨叫:“我、我说!!我说!”
梁羡微微抬手,姚司思立刻住手,冷喝道:“快说!莫要废话!”
陈金石脸色惨白,也是他胆子太小,本就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又能有什么骨气呢?连声道:“君上饶命!君上饶命,是……是舒晦那个贼子,他、他先找到小人的!是舒国的贼子,蛊惑了小人……”
梁羡瞥斜了一眼邹安瑾,道:“继续说,把你们的诡计,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都是舒晦!都是舒晦!”陈金石已然破罐子破摔,干脆将所有的屎盆子全都扣在公子晦的头上,大喊道:“是他说给我好处,让我与他合盟,利用邹安瑾毒杀君上,事发之后,再……再嫁祸给邹安瑾。”
梁羡挑眉:“哦?为何?邹相可是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