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故意来偶遇我恶心我的?”面对林付星的激将法廿荥习以为常,而且她也确实知道这是林付星常来的酒吧。
“你当私生习惯成瘾了对吧,我的anti-fan。”
熟悉的开场白结束,林付星切入正题。
“你来这种地方,刘允材,你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知道吗?”
散开的头发汗淋淋地贴在皮肤上,闷热的环境也让林付星早就意识到了她的不舒服。
林付星懒得找崩开的皮筋,她索性就将手上的彩虹手串套在了廿荥头上。
她像个玩家家酒的小孩,认真地给她扎了个低马尾,炸毛的头发理不清,林付星还用手当梳子意思地抓了俩下。
“别弄了。”廿荥心里那把火被人一直添柴,她忍无可忍地想转头看她,这次却被林付星扶正头,两个人维持着这么一个怪异的姿势站着。
“回答我上一个问题。”林付星平静地回复道。
“你是不是忙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廿常和你刘叔叔为奸谋害你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还没嫁进门,你就先嫁进去,你们母女是不是太心急了?”
林付星毫无波动的语气如针尖般刺入廿荥的脊背,她被硬生生地定在原地。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廿荥看着冰凉的墙面,墙砖上冒出了许多水滴,密密麻麻地让她有点犯恶心。
“你刘叔叔还没进林家,仆人就很有眼力见的事先开好门恭恭敬敬地等着,车是直接开到内宅的,走的时候你妈还会贴心地给他带上茶园新鲜的茶叶。”林付星汇报似的陈述。
“林,付,星。”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林付星不用看都知道她此刻是什么表情,她就是认准了廿荥当场对她发火,嘲讽道:“你理解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林付星看着她握紧又松的拳头,慢慢贴近她的耳边,好心地让她听得更清楚一点:
“你那出国留学的未婚夫去哪啦?”
轻柔的嗓音不再让廿荥眷恋,被铁链束缚的脚终于有了力气,她骤然转身,在林付星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廿荥狠狠地捏住她的肩把她逼倒在隔板上。
“别告诉我是你干的。”廿荥阴着脸看她。“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不知道是谁的镜片上起了一层薄雾,廿荥看不清她的眼睛,她脑中将之前的一切线索连接着,拼凑出一个她早有预想却始终不敢面对的猜想。
如果真的是林付星
“把他放了。”
“林付星,你到底”
她整个人笼罩住林付星,林付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扯了下嘴角,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
总算是露出点有人性的表情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对他做了什么吗?”
——这不是她关注的事。廿荥心想。
她沉默地看着她。
无声的对视中,廿荥很快意识到自己差点掉进了林付星那名为情绪的圈套,她收回来撑麻了的手臂,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什么后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廿荥试图和她沟通。
她不想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她们之间本就薄弱的关系。
“就为了不让我定成婚?”
林付星看着她涨红的脸,一句话结束了她带着期翼的幻想:“少给自己贴金。”
“把他放了。”廿荥主动结束了刚刚那个略带尴尬的问题,她丝毫不掩饰地警告道:“不要做危险地事。”
“担心他的安危?”林付星半眯着眼俩只手交叉在胸口,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对峙着,还没等廿荥开口就被几声敲门声打断。
“喂喂喂,开门啊,有没有人啊,我要尿尿!”门外传来劈里啪啦地敲打声,那人借着酒劲开始踢门咒骂。
林付星停留的时间也明显超出了她预估时间,她原本只是想和廿荥打个招呼,没想着浪费口舌。
她带上口罩和帽子准备离开却被廿荥握住手腕。
“别想走。”就这么轻易地离开没把话说清楚又算什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每次都把我的计划搞得稀巴烂又不管不顾的离开,还总是一副施舍的模样,恶劣至极的大坏蛋。
“我们换地方说。”
“松手。”林付星拒绝道。
“我们的叙旧时间结束了,sister。”说罢,她率先离开单间,走之前还顺势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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