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那些花天酒地的朋友或者依靠家里把事业做起来的合作者更加成熟,同时他的心肠也更加冷硬,做事有些不近人情的残忍,这两年生意场上几乎没有人敢得罪沈铭和他作对。
大风大浪都见识过,生日对他的意义已然不重要。
穆溪周末回家的时候,外公外婆居然来了,看到穆溪染了头发,外婆喋喋不休的说教了他很久。
穆溪:“……外婆,我明天染回来。”
季芳雯不在这里,没有人给他挡枪,穆溪并不顶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外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只当没有听见。
“只有那些流里流气的孩子才会染这么奇怪的颜色,”外婆点了点穆溪的脑门,“沈铭呢?他怎么不管管你?”
“沈先生说这样很好看。”穆溪把外婆的手拿下来,“他工作很忙,有事去应酬了。”
外婆捂住心口又念叨好几句。
因为外婆外公回来了,他们是想念穆溪才回来,穆溪在家多住了几天陪伴他们。
所以沈铭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卧室里空空荡荡,书房也没有人。
一般情况下沈铭晚上有应酬回到家里能喝一碗穆溪煲的汤,因为穆溪担心他在外面喝酒伤胃。
过程并不麻烦,只是将所有材料洗干净备好放在砂锅小火慢煲三四个小时,但想起来做这件事会很难,穆溪每次都会想着。
穆溪不在,家里厨师从来没有得到过沈铭说什么煲汤的吩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他们不会主动做。
沈铭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扔给刘管家:“司机请假了?怎么没把小少爷接回来?”
刘管家赶紧道:“小少爷的外公外婆回来了,他说在家里多住几天陪陪老人。”
看到沈铭不怎么愉悦的样子,刘管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家里保姆什么的其实都害怕沈铭,有时候沈铭只是把脸色放下来,其他人就吓得够呛。
穆溪在家时还好,穆溪只是不爱说话,脾气还是很温和的。而且有穆溪在,沈铭的神色也会缓和不少。
刘管家笑笑道:“我给您倒杯茶吧?或者做点醒酒汤?先生,您每天都和穆少爷在一起,难道就不腻得慌吗?正好清净两天。婚后大多数人都喜欢清净。”
沈铭脸色一冷,并没有再搭理他。
其实穆溪不在家,这样的生活就和他先前二十六年的生活一模一样,家里和从前相比没有太多变化。
但就是会显得很寂寥,偌大的豪宅冷清得不行。
晚上外面下了一场濛濛小雨,起初是冷得不能再冷的雨,之后雨里夹杂了碎雪,再往后就彻底成了雪粒。
十点钟沈铭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披着一件浴袍,他再往外看的时候,地面上已经蒙了一层银白。
如果穆溪在家里,应该会抱着他的手臂问他能不能出去看看,沈铭怕他受寒肯定不准许,然后穆溪就会抬起头亲他。
或者从浴室到卧室短短的一段路程,穆溪也会让他抱到床上。
打开手机果然有穆溪十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外面下雪了,哥,你明天去公司路上让司机小心一点。外婆来家里,我在家多待两天,你明天下班后要不要来这里?”
沈铭第二天晚上有应酬,沈家有远房亲戚结婚,婚礼办在国外,他必须去参加。
“明天有事情。”沈铭道,“离开a市几天。”
穆溪已经习惯沈铭经常性的出差了,两人聊了几句之后,他很快就去睡了。
因为是沈家的亲戚,婚礼上沈铭不可避免的遇到了沈熠。
沈熠和几个月前变化不大,但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沉了不少,见到沈铭之后,沈熠不大自在的上前打了个招呼。
沈铭和他的关系不算很好,因为穆溪的缘故,对沈熠更是存着忌惮,看他过来只冷淡的点了点头。
关于沈熠的近况,沈铭知道一些。
从前不少人都把沈熠当成沈氏的太子爷,以为他将来会继承集团。沈铭素来低调,对外从不宣传这些,现在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沈铭才是真正的继承人,见到沈熠之后难免有些怠慢。
沈熠心高气傲的,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所以看到沈铭之后,他心里难免会不舒服。
婚礼上有几个纨绔和沈熠玩得不错,他们没资格和沈铭走到一起,因为他们家里长辈见到沈铭都点头哈腰的。
其中一个人拍着沈熠的肩膀:“走,别在这里受气了,我们出去喝点酒。有的人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谁能羡慕得来?”
沈熠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他知道沈铭的地位不是靠着沈家,哪怕没有沈家,依靠他自己的公司,他依旧是众人眼中的大佬。
但是,失去沈氏太子爷的光环之后,沈熠的生活就一落千丈,从前对他客客气气的那些人,虽然不敢和他翻脸,语气却很不耐烦。
所以这段时间沈熠把从前花天酒地的习惯慢慢改了,不再和身边来来往往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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