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外套脱了,来吃饭!陈芳招呼两人,和林意转身去了后车厢端菜。
不说还没有什么,一说吃饭两人都感觉肚子有些空落落的。
崔诵紧跟上去帮忙端菜。
蒋不为边脱外套, 边回想着刚才两人出来时冻得通红的手, 林意还好,陈姨大概是不舍得她干,只是轻微泛点红。
她自己已经冻紫了, 还不舍得将矿泉水用煤碳烧开。
赶紧收完汽油, 找到一处暂时住所已经刻不容缓了。
崔诵端了两盘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又找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直到被林意一阵惊呼他怎么出去一趟没了根手指,他才忽然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手指头忘记怼回去了。
正在盛饭的陈芳见怪不怪, 瞪了一眼的蠢儿子,示意他注意些,别吓着小孩子。
地位卑微的崔诵眨眨眼,不敢反驳地默默唤回紫蝶, 安回手指上。
心里倒没什么委屈和不满,因为他和陈芳想法一样, 这么猎奇血腥确实会吓到小朋友。
小孩子这么可爱,他还害怕她以后看见他会害怕远离, 躲得远远的。
谁知林意过了一会功夫腆着脸凑过来,还一直盯着他右手小拇指刚才断掉的地方。
崔诵忍住问问题的冲动,想看看林意还能憋多久。
果然,她只坚持了几秒钟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了:崔叔,陈姨说这是你的异能,你能给我看看小蝴蝶吗?
小蝴蝶?
崔诵想,他以后再也不小看能和蒋不为白蛟这两人在一起的任何人了,他们俩养的小孩儿怎么会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儿呢。
林意见他好像并不介意,面上还松动不少,立马开始了自己一对一彩虹屁吹捧。
听着林意吹得天花乱坠的彩虹屁,崔诵脸上面无表情,实则心里非常受用,嘴角不明显地勾起。
然后他假装面色沉痛不舍,断尾求生般将自己左手的大拇指掰了下来,递给小孩儿:这个更大,颜色更好看。
林意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大拇指,兴奋地大声说道:谢谢崔叔,你真好。
崔叔面色深沉地摆摆手,表示小事一桩。
小孩儿笑嘻嘻地捧着宝贝一般的大拇指给一进来的白蛟和陈姨看,一看蒋不为进来了,又拿给他看。
蒋不为看着林意献宝似的捧着那截还在动弹的大拇指到处展览,眼皮子一跳,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地憋出一句:
小心点,别把你崔叔的手指头弄坏了。坏了就没有下一截手指头了。
白蛟窝在陈芳烧菜用的灶台边上,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靠在炉火旁汲取不多的带着烟火气的温度,也面带笑意地看着这一刻。
陈芳则将几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笑呵呵地看着这堪称是热闹温馨的一幕。
饭菜端上了桌,要开始吃饭了,白蛟却固执地不想坐在蒋不为身边的位置。
他拧着眉,眼底沉沉地看着蒋不为,抿嘴开口:你身上有讨厌的味道。
说完,身体还往后躲了躲,眼神执拗地盯着眼前人。
突然就变成洪水猛兽遭到嫌弃的蒋不为靠近的动作一顿,看着不让自己近身的男人,哭笑不得。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还是蒋不为纵容地叹了口气,率先妥协了。
没办法,白小姐现在正处于疼痛文学期,他得让着点。
示意大家先吃,他起身去前面的驾驶座位置,拉上周围车窗的帘子,从头到脚换了一身的行头才被大小姐准许靠近。
白大小姐满意地挑了一下眉梢,这才屈尊做下小板凳吃饭。
一旁玩了一会儿蝴蝶觉得没意思了的林意,左看看,右看看,忽然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陈奶奶,我也想要你哄着我吃饭。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车内此时落针可闻,气氛一下微妙了起来。
崔诵心惊胆战地瞄了一眼对面两位当事人,蒋不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而白蛟脸黑着,但细看又有些不自然。
崔诵忽略过心里的奇怪,急忙出来打圆场: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吃饭,先吃饭。
陈芳:就是,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得益于崔诵和陈芳打圆场,这顿饭吃得表面风平浪静,至于事后林意被两位当事人如何以吃得太饱为理由罚练字,就没人去说什么了。
中午这段插曲除了林意很伤心之外,所有人都表现得像平时一样,希望尽早忽略过去。
下午两点钟时候,蒋不为就独自武装好下了车,崔诵留在驾驶座上随时准备开走,白蛟也倚靠在一旁盯着以防万一。
他来到之前没进来过的后屋前,礼貌地敲了敲玻璃窗,然后等在门口。
出来的是上午那个矮胖男人,眼神不情不愿,也没说话,只是动作示意跟着他往前走。
蒋不为丝毫不惊讶,上午就只有他穿了身合身的工作裤,他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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