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物资那么短缺的时候,这些人不把血用作食物,反而放任其流进竖井里,一定有什么问题。”苏缇娜喃喃道。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们在喂龙。”霍雨眼睛瞪得大大的。
“卫龙不是辣条吗?”宋文彬试图抖激灵来消解内心的不安。
“那不叫喂龙,如果非要说,古人把这件事称为豢龙。”苏缇娜小声说。
“终于不装傻了是吧。”霍雨突然的冷笑。
“啥?”苏缇娜不解。
“我说!你是不是知道很多有关龙的资料;但是就是不愿和我们分享!!”霍雨恶狠狠道。
苏缇娜犟道:“我再说一遍,我不认为有龙,不相信有龙!但是我的确知道一些历史上的小故事,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觉得真有龙,故事只是故事而已!”
“啥故事啊,说说看呗。”宋文彬在旁边搓手道。
苏缇娜嗯哼了老半天,才不情愿道:“如果只是吃牛羊,或者只是渲染气氛,老头有一万种方式,但他偏偏提到了吸血的事,这让我有点在意。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个典故,一个明代的小故事。被记载在《庚巳编》里的典故。”
“什么典故。”
霍雨也来了兴致。
“这典故是作者陆璨记录他祖上的经历,说的是他的爷爷,计宗道年轻时的经历,计宗道曾担任明朝洪武年间的巡检,一天出行,捡一个如升般大的巨卵,他拿着这个蛋回来,让鸡孵了百余天,生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古书上称这玩意是——状类蛇,四足苍色,鳞甲遍体,其长不盈尺,行则昂首竦身,殆若兽走。”
“哇!”
宋文彬感叹,他没太听明白最后这段,但感觉很厉害,亏得苏缇娜能记得住,这脑子真不是一般的好使。
“然后呢?”霍雨痴迷的问。
“计翁的家人先是用米汁喂养它,数月后那生物渐渐长大,喜欢饮生血,每次计翁家宰杀猪羊,的时候都要过去取血生喝,日子久了这玩意就被驯化了,计翁去哪里,这个蛇样生物就跟着,计翁最常做的事就是带它在床榻边睡觉,用手抚摸它的鳞片,冰冷如铁,家人们都叫这个生物为小龙。”
宋文彬嘴唇微张,听呆了。
苏缇娜继续说道:“后来,很多周边的人都听说计翁养了这么个奇怪的东西,前来观看。计翁担心众人口口相传最终招致祸患连累家族,便把那东西养在自家后的溪潭中,并叮嘱它,让它不要担心挨饿,他会每天派人来喂养它。只是,它不能随随便便从潭内出来。
结果计翁刚走,那个蛇样生物就跟了上来,计翁就训斥它,说,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斩了你。
那个生物居然明白了计翁的意思,自此回到了深潭中。
后来,计翁常常派人将血放在潭边,一放它就从潭内出现吸食,日子久了,居然长到了数丈有余。
然而一天,计翁的一个同僚的儿媳妇,去潭中洗衣服。当时妇人穿着红色的衣服,那蛇样生物望了以为又是人来送血了,于是就将其卷走,吸血至死。
同僚听闻此事后大怒,说计翁豢养妖物,要将这事捅到上官那里去,定要让计翁家破人亡。
计翁惶恐,哀求且以重礼赔罪,这才得以解脱。事后计翁认为这蛇怪不能留,于是拿着刀来到潭边,仍然用血引诱它出来,随后一刀砍去。那东西受惊跑掉了,计翁只断了它的尾巴,自此那个东西再也没有出现过,没人知道它究竟是死还是活了。”
苏缇娜的故事不长,但听完之后宋文彬的身体已经发抖了,这种故事在哪里讲都没事,可是在这漆黑的百米深的地下溶洞,在这满地骸骨,甚至还残留血痕的竖井边缘,再平常的小故事也变成了顶级的恐怖故事了。
霍雨也听入神了,久久不能言语。
苏缇娜见两名同事入迷,便摆摆手,说道:“这则典故在书中被称作计翁豢龙,在古代,我说的是先秦时期的古代,说是夏朝的王宫中有专门的官职,叫豢龙官,其中有名的叫董父,现在的董姓,就是来源于此。”
“好家伙……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宋文彬自言自语。
“所以龙其实是喝血的??”霍雨惊诧道:“你早就知道龙是吃什么的,还一直问我们!你知道我们不知道!!”
“我可没说龙是喝血的!!”
苏缇娜大声分辨道:“事实上,古人类似的记载非常多,其中也不仅限于龙。在宋朝的《墨客挥犀》中,还有一段更详细。说,蛟之状如蛇,其首如虎,长者至数丈,多居于溪潭石穴下,声如牛鸣。倘蛟看见岸边或溪谷之行人,即以口中之腥涎绕之,使人坠水,即于腋下吮其血,直至血尽方止。”
“你看你看,很多嘛!”霍雨嚷嚷。
“多有个屁用,《墨客挥犀》和《庚巳编》一样,并非是正史,更像是志怪类小说,真实性存疑。哪能全信!”
苏缇娜顿了顿,强调道:“再说,同样是饮血,墨客挥犀里又变成了蛟,还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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