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太多的事情,脑海中一幕幕景象交替闪过。眼前的人已完全化身成恶魔,她不明白他眼底的恨,曾经她以为他心中痛大于恨,现在才现他的恨早已淹没一切。
原来,恨可以抚平痛,恨是可以占领一切的!
她恨他!恨他的欺辱与无情!
她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与愚蠢!是的,何其愚蠢啊红瓦儿,你早该知道他是一头狼,是一头冷血的狼,你又怎能愚蠢地相信自己可以帮助他,改变他呢?
冀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我连死都不能
瓦儿不断喘息着,他是那么地可怕,残酷而肆意。
突然,一阵尖锐的痛楚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活生生撕裂,她张开小嘴痛苦地惊叫一声“啊!”只觉喉咙一松,声音不再是轻软的猫叫,瞬间恢复了清亮。
猛然撞进她体内的翟却瞬间僵住,惊讶地沉下眼,眼中闪耀出不可置信的光亮。大手一松,她的双手终于得到了自由,奋力捶着他宽阔的肩头,他不以为意反而以闪电般的度俯下头去,双唇牢牢地捕获了她的柔软唇瓣。
有种近乎狂乱的喜悦在他进入她的时候,迅充斥着他冷酷空虚的心。他紧搂着她的腰肢,不容抗拒地吮吻着她的唇,注视她的黑眸子里悄然涌进一抹温柔与怜惜,缓缓替代了原本全然的恨意。
她疯一样抓着他的皮肤,抓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而他们密合的双唇中,交织着咸腥的泪水与血水,那是她悲绝的泪水与血水
“瓦儿”他在最后一刻最复杂的口吻喊出她的名字。
在掠夺与被掠夺中,惊涛巨浪般的爱与恨一齐增长。
是的,这个疯狂混乱的夜里,翟现自己对她有种理不清的情绪——一种执意得到又痛恨伤害她的强烈情绪,一种一生都不愿意放手只有她才能填补空虚的情绪,一种宁可被恨也不要被忽视或讨厌的情绪他对她怎会有这么多混沌而复杂的情绪?
原来他除了恨还会有别的感觉,原来他也是盼望着有人在乎自己!所以他才会毒瞎她利用她之后又心慈地医治她,才会想着夜里抱着她入眠,才会想着向她探听成长的经历,才会看到她在银冀怀中承受拥吻时失去理智
可是,现在的他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任何都不需要!他只需要记住仇恨,记住属于自己的一切,记住争取与掠夺!
他离开她的身躯,笔直地站在床塌前,径自慢条斯理地穿上衣裳,看到地上被撕裂的绸衣后眼眸闪了闪,然后弯下身去无言地拉上丝被,盖在床上那布满青紫痕迹的娇躯上。
瓦儿睁着空洞的双眼,眼珠子一眨不眨地定在青色的帷幕上,眸中一层波光清浅,冰冷空濛。什么思想意识都停止了!身子是痛的,呼吸是痛的,连心跳都是痛的,如果死可以解脱,那该多好!
“别想着死,你若死了我会有更多的办法让银冀比死还痛苦!”
“从此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你恨我么?要报仇么?我等着!”
阴险、狡诈、卑鄙、冷酷、无情的恶人翟,她怎能不恨他?她恨他夺走了自己的清白!恨自己无力反击还天杀的有了感觉!
生不如死,何以偷生?可是她怎甘心?她怎能连死都去害了冀哥哥?
冀哥哥从此以后,我是真的再也配不上你了从此以后,我活着最大的目的就是杀了他,不让他再伤害你一分一毫!
瓦儿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沁梅苑,当吧吧敲门要进来为她整理被褥的时候,她才惊恐地从锦被中爬起。滑落下肩头的被子并不能遮掩住满身的痕迹,雪白的胸上也是青紫点点,那些屈辱的痕迹立刻刺痛她的心。
“郡主,你醒了么?”吧吧在门外候着。
“我你先别进来我再休息会。”瓦儿声音沙哑,惊慌地将被子拉高,生怕被人看到。
吧吧疑惑地靠近门扉:“郡主,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没有,不是。”瓦儿飞快地回答,双手紧捏着锦被几乎要将它撕裂。听到吧吧离去的脚步声,她才艰难地起床,身子仍然酸痛不已。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无力的心跳逐渐恢复,一声比一声有力,一声比一声强烈,强烈地呐喊着同一句话——“我恨你!我恨你!我终会亲手杀了你!”
冀哥哥
藏在内心深处的名字,她多想一次都觉得心痛与羞愧。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此破碎,她以后拿什么去面对他?拿什么去爱他?从此之后,她只能将这三个字紧紧地埋进心底
她小心地穿好衣裳,细心地遮盖住颈上的红印,全身因愤怒和仇恨不时颤抖着。泪水沿着面颊滚落,湿了衣襟,湿了枕巾。
这天开始,瓦儿大病,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银冀有来看她,太医开了药,但是,瓦儿大多数时间都在床上躺着,睡着,好象真的病得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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