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长叹皇后上无叔伯,下无兄弟。谁知峰回路转,先是找到你们兄长,今日你们兄弟又归来。好呀好!”“明日,我就进宫告诉娘娘这个好消息。”陆凤仪如是说道。代国夫人的热情超乎三人的预料,直让三人泪光闪闪。“哈,这个家我都不知道要姓什么了?当初他一家几l口只穿了件破衣裳就过来了,现在反要端起主人的款来?”“郑洵是你爹的儿子也就罢了,连堂兄弟都要收留,是不是以后忠敬候府改成郑府啊!”次日,陆凤仪一来,拉着郑湘去了湖边的水榭,刚坐下就开始抱怨起来。郑湘给盛怒的母亲斟茶,一句话都不敢说。“真是气死我了,有一人的妻小还呆在南齐,他们能安心住在大周?”陆凤仪用手扇风:“这府里,早晚会反客为主。”“衣食住行,爵位官职,这都是咱们娘俩给他们的。我为侯府规划好了路线,他们倒好,始终不忘那堆冢中枯骨。”郑湘瞅准陆凤仪换气的间隙,捧上茶盏道:“阿娘,你喝茶,生气伤肝,不值得。”陆凤仪接过来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脸上弥漫着一层薄怒:“我以为我能掌控府中……呵呵……”陆凤仪发出一声自嘲似的轻嗤,道:“说不定我以后要仰人鼻息过活。”郑湘劝道:“兄长未必有……”陆凤仪眼睛一斜,她连忙改口:“兄长此事确实做得不妥,阿娘说的对。”陆凤仪道:“我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吞。世家诸人以利聚,因利散。难道将他们赶出门?这个烂摊子只能我给他收了。”郑湘听着笑起来,陆凤仪的目光一扫,立马腰背挺直,连脸都绷了起来。“你想说什么?”陆凤仪问。郑湘小声道:“阿娘这样子像个孤狼。”陆凤仪闻言一愣,脑海中的诸多念头和不满就像拨开了迷雾,缓缓沉淀下来,落在水中,良久不言。夏风习习,撩起水榭上淡紫色的纱幔,招摇晃动,就像大风在水面上弄起的波浪。“混账,竟敢这样说你娘,我是孤狼,你是什么?”陆凤仪不自在地瞪了一眼女儿。郑湘拉着陆凤仪的手,笑道:“以后有我来保护阿娘,阿娘就不会那么累了。”陆凤仪感动了一下,又升起斗志:“侯府的主人只能是我,其他人想争,没门。什么郑氏王氏李氏,不管是谁,进了家门,都得听我的话。” 避暑陆凤仪又像一阵风似的走了,郑湘回到蓬莱殿后,坐在榻上仍然若有所思。她突然感到有人给自己捶腿,低头一看笑了,竟然小花不知从哪儿淘个美人锤,站在榻边,抡着给自己捶腿。见自瞧他,小花也咧嘴笑起来。郑湘弯腰将他抱到腿上,问:“哪的美人锤?”“嬷嬷,给的,捶背。”小花一边回,一边要挣扎着站起来为郑湘捶背。“还坐下吧。”郑湘将人按回去,转头看向金珠。金珠无奈笑道:“王嬷嬷拿着捶腿,他瞧见了,非要拿过玩。”小花坐在榻上玩了一会儿,然后闹着到外面耍,抛弃了美人锤,在外面踢皮球,跑累了就回喝水吃东西,然后再出去继续玩。无忧无虑,天烂漫。郑湘的脸上禁不住露出笑容,当年母亲不也这样看着自玩?眨眼间,她自已孩子的母亲,然而母亲眼中依然孩子。自从她的父亲去后,母亲就像狼一样护着自,任何人都充满了敌意。但现在,她已长大了。“小花过!”郑湘朝在玩耍的小花叫道。小花听到后,放下皮球,摇摇晃晃爬上台阶,大大的眼睛看着阿娘,身上沾着泥土和草屑。郑湘扯了扯他肉乎乎的脸蛋,道:“小花快点长大啊!”小花听到长大,眉眼笑得挤到一起,道:“饭,吃饭饭。”“一思考就头疼。”郑湘小嘀咕了一句,轻轻拍了拍小花的脑壳。他爹聪明,这孩子的脑子应该不错吧。小花要快点长大啊!郑湘她不想自思考了。今天逢三严祭酒过给皇帝讲学的日子,他讲学素深入浅出,不仅姜榕喜欢听,郑湘也喜欢听。小花自从学会走路后,格外粘人,刚才午睡跟着她一起睡。她醒,小花也醒了。她要走,小花闹着也要跟去。郑湘想了想,决定带小花过去,让他提前接受知识的熏陶。于,母子二人悄悄坐在屏风后面。姜榕看到两位“窗”,头疼了下,大的还好,小的不知事。“不许发出音。”姜榕小花道。小花听了,立马捂上嘴巴,重重地点头。郑湘道:“小花交给我绝没问题。”姜榕只觉得更有问题了,但严祭酒瞧着豁达的人,应该不会在意这些。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