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匍匐在地上。“我……我当真对络月忠心耿耿,从未忘本,也从未勾结过天衢……只是今日实在是太虚弱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陆渺渺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道。陆倾城吸了一口烟道:“哦,是跟天衢啊?”“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陆渺渺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我什么都不知道。陆倾城走向主殿的大门处,打算叫护卫来将她押入监牢之中,便感觉到陆渺渺扯住了她的衣摆。陆渺渺跪坐在地上,朝陆倾城爬了过来,口中不住说道:“都……都是他们逼我的,我也是被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陆倾城冷笑一声,正待走出门,便见正殿之外走来一人,身形高挑,暗色的影子投了过来。竟然是顾悬。他面上平静,朝陆倾城走了过来。陆渺渺抬起头来,看到顾悬这位曾经的未婚夫,竟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顾悬……顾悬会不会是来救她的?毕竟他们曾经也是有过婚约关系的。陆渺渺紧盯着顾悬,软着声开口说道:“顾……顾悬,你是不是来救我的,你帮帮我,跟城主解释一下,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她的手朝顾悬伸了过去,试图抓住他的衣摆。没想到顾悬走位精妙,脚一抬,根本没有低头就灵巧地避开了她的手。他只朝陆倾城看了过去,他眉头微皱,直接问道:“连瑶呢,我已有两个时辰没见到她了。”陆倾城:“……”才两个时辰还不许人家去搓个澡吗?她看了一眼顾悬,正巧瞥见了正朝王殿飞过来的白色身影,朝他身后的方向抬了下巴:“她在你身后。”此时的连瑶正巧往王殿赶来,她拿着手中的两枚印鉴,正打算将它交给陆倾城。没想到在王殿门口,看到了这样的一副世界名画。陆渺渺跪在地上,朝顾悬伸出手,顾悬与陆倾城似乎正在说着什么。下一刻,顾悬便转过头来,黑眸紧盯着她看,似乎放下心来。连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上下抛着手中的两枚印鉴,朝他走了过来。“放心,没走,不过是去取了这两个小玩意。”她朝顾悬一笑,故意在陆渺渺面前靠顾悬更近了些,“顺便烧了一些东西。”陆渺渺瞪大眼看着连瑶,她总算是明白过来顾悬口中的“连瑶”是谁,原来就是她。她是怎么知道那两枚印鉴藏在哪里的?就算是与她合作的天衢人,也不知道她床边的这个暗格。因为在那暗格中,不仅藏有她保自己不死最后的底牌——重要的络月王族印鉴,还藏着她心中最深最深却没有办法销毁的……心魔。“你是谁?”陆渺渺朝连瑶大声说道,“那个暗格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在哪里?你是怎么取出这两枚印鉴的?是不是假的?”连瑶俯身,将两枚印鉴放在掌心,呈给陆渺渺看,轻声对她说道:“陆姑娘,是真的,您品鉴品鉴?”陆渺渺一眼便认出这印鉴就是她书中的那两枚,眼中的光芒霎时间消散,她伸出手来扯着连瑶的手腕说道:“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恶魔?你怎么可能知道它们藏在哪里?”连瑶笑着看她:“陆姑娘,做过的事,总是会留下痕迹的,你想抹啊,也抹不去。”“就算是再处心积虑地想要将它抹去,但总还是会有证据明晃晃地告诉你,你做了什么。”连瑶合上掌心,将最后的两枚印鉴递到陆倾城的手中,“陆渺渺,你问心有愧,罪该至此。”她站起身来,看着左右身着银铠的护卫将陆渺渺给拖了下去,她暂时还不能死,络月人会在她口中审问出所有与天衢合作的细节来。“天衢债多不愁,虱多不痒。”连瑶的声音平静,却有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他们先有丑事在先,络月一事恐怕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是如此强大又傲慢的一个家族与势力。”陆倾城收起手中印鉴,转过身走进大殿之中,“这株参天大树若想倒下,只能等着它的根系腐烂。”连瑶侧过头,看着顾悬,眼眸中带着探究:“陆渺渺被押进监牢了,你不去看看她吗?”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酸味。顾悬抬眸,黑眸中映出连瑶鼓着脸颊的脸,他的嘴角轻轻勾起半分:“不去。”“为何不去?”连瑶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人,但她又很想闹一下,“不是之前有过婚约吗?”那被烧毁一半的纸片上的字眼还在连瑶的脑海中回荡。顾悬直视着连瑶的双眸说道:“我已说过,我见她第一面的时候,便是我家族覆灭之时。”“她已亲手将那婚书撕毁,又如何能作效?”顾悬说道。连瑶抿唇,低下头,撇了撇嘴。顾悬见她不言,便与她并肩往偏殿中走去,随口问道:“你方才说‘顺便烧了一些东西’,烧了什么?”连瑶一惊,连忙两指并起,碾了一下自己的指尖,仿佛上面还有那烧毁的婚书留下的灰烬。“就……烧了一些东西,反正陆渺渺留下来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连瑶将两手背在身后,漫不经心说道,“烧了就烧了。”顾悬看着她,捕捉到连瑶略有些心虚的眼神,明了。“可是我与她的婚书?”顾悬启唇问道,“那婚书取琅玕木制成的纸写就,寻常水火毁不去它。”连瑶摊手说道:“就是婚书,烧了就烧了,反正已经被撕碎了不是吗?”顾悬看着她强装漫不经心的样子,以手掩唇,忍下想笑的冲动。他望着连瑶,低声问道:“你讨厌它,所以烧了它?”连瑶想,那婚书在还未历经摧残、完好无损的时候,肯定是精致的、美好的,令人艳羡的,但它残破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丑陋。所以她点了点头,承认了:“是。”顾悬看着她雾濛濛的双眸微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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