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县令那儿我已处理妥当,重启验屍後,果真发现屍身上有夺魂钉,于离岳也已遭到释放了。」王青霭放下心中大石,道:「那就好。」
三人走往山洞里一瞧,庞玄已气绝身亡,洞内地上尚有一些白骨,却不知是何人屍首,推测那些人应是曾遭庞玄引诱入洞,最後在里头活活闷si。想起自己差点si在洞内,王、萧两人见得此景,仍是余悸犹存。
王青霭心系萧子毅身上之伤,向雷千钧借了坐骑,两人先行返回,找刘春禾医治。
悉心调养下,几日後,萧子毅伤口已完全恢复。王青霭得知白凤经刘春禾施以妙手,也已顺利重见光明,心中欣喜,与萧子毅打算前往白凤住处探望。两人一走出红玉坊,却见父亲王怀仁在潘雨寒的陪同下到来。
「爹!」许久未见家人,王青霭喜出望外,朝父亲直奔而去,投入父亲怀里。王怀仁欣慰地拍拍她的背,说道:「我的好霭儿,你辛苦了。」
王青霭发觉父亲对自己态度有所转变,又见他突然造访江南,感到不解,问道:「爹爹,您怎来啦!血字命案已破,您可放心。」王怀仁哽咽道:「我…我……」随後一声叹气道:「霭儿,爹爹先前真是误会了你,你可别气爹爹。」王青霭道:「我气爹爹做啥?反倒是我对不起您,老让您生气。」
「不、不……你做得很好,是爹爹见识浅薄,托你之福,反而救了爹爹一命。」王青霭道:「此话怎讲?」王怀仁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旁的潘雨寒看向王怀仁,请示意见。王怀仁点头展手,示意他直说无妨。
潘雨寒道:「大人他已谪官卸任,不再是鄢陵县令了。」王青霭不相信,问道:「爹爹一向负责尽职,怎会如此?」
王怀仁接口道:「安史乱起,为对抗叛军,朝廷大肆徵兵,不像以往总是三丁选一或五丁选二,而是下令拉夫,凡家中有男丁者皆要从军。爹爹一向奉公尽责,但对此实在…实在无法遵从。我上书禀报百姓生活惨状,若男丁全上战场,恐造ren力不足,粮食减产,衍生饥荒等许多问题,愿朝廷三思慎行。孰料何荣辅得知此事後,被他反告一状,说我见国家有难,竟敢抗命不从。」王青霭惊道:「何荣辅……他不正是何福钦的爹爹吗?」
王怀仁点头,续道:「圣上听从何荣辅之言,一气之下不仅免除我官职,甚至发配我去从军。」王青霭不禁怒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何荣辅竟然是非不分,爹爹您如此忠心为国,竟遭如此诬陷!」王青霭转念一想,爹爹而今安然出现在眼前,必是事有转圜,问道:「那後来是如何化解的?」
王怀仁道:「一切多亏徐书帆出面调解。为了让圣上信服,他找了许多鄢陵县百姓一同替爹爹求情,细数爹爹这些年来的奉献功劳。圣上明白後有所宽赦,仅只免去了我官职。」
王青霭掩面喜道:「这麽说,书帆他…他可是入朝为官了?」王怀仁道:「嗯,上回科举应试他得中状元,加之裴宽引荐,目前任礼部侍郎一职,可谓官运亨通。事後我向他道谢,他反而向我致谢,还说了一些关於你行侠仗义之事,我才明白,许多事原来是爹爹误会了你。」
王青霭闻言一阵感动,「原来如此,书帆能考上真是太好了。我…我总算也能向呈芳报此佳音了。」得知原委後,王青霭放宽了心,问道:「爹爹,接下来您如何打算?北方目前正乱,不如和娘一起暂待南方吧!」王怀仁道:「嗯,我正有此意。潘捕头自告奋勇陪我南下,说要帮我找个落脚处。我知你在润州一带,便来找你了。你娘她目前人在客栈里等候,要不咱们一起去,找个地方好好安顿下来。」
王青霭看了身旁萧子毅一眼,想起自己事情未了,回道:「爹爹,nv儿尚有事需处理,你和娘想住哪里nv儿没意见,待我事情一了,会去找你们的。我会和雷捕头、潘捕头他们时时保持联系,您不用担心。」萧子毅拱手道:「这些日子我也会好好保护王姑娘,护她周全,您可放心。」
王怀仁转移视线,问道:「阁下是?」萧子毅道:「在下萧子毅,见过伯父。」王青霭道:「爹,这位就是我先前和您提起的冥门弟子,我们有事正要去找刘大夫呢!」
王怀仁微微点头,他深知nv儿x子,即使他不同意nv儿在外奔走,她也会想尽办法让自己不得不答应。当下不再勉强,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双方互道保重,暂且分道扬镳。
告别了父亲,王青霭与萧子毅前往白凤住处,打算与刘春禾会合并护送白凤回冥门一趟。
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王青霭不经意瞥见路旁一片绿叶植栽中,长出一朵朵蓝雪花。蓝雪花se泽别致典雅,呈淡蓝青se,在一般桃红粉yan的花se中显得与众不同。穗状花序每一簇可含十八至三十枚花,若逢整片花墙绽放总给人震撼壮观之感。王青霭看了心情颇好,不自觉扬起微笑。
萧子毅道:「方才你爹爹邀你同去,你怎没答应?」王青霭道:「我二师父武艺甚好,爹爹有他陪同我很放心,而你的伤才刚痊癒,没我陪着你怎行呢?」萧子毅觉得她的话甚有道理,同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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