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湖,说不定是海,但是鲤鱼应该没办法在咸水中生活吧。而且雨水不会在湖面造成涟漪,像是忘记了一样。」
还有呢?奇怪的地方应该不少吧?
「住在这里的人都不愿意跟我说话,所以我已经很久很久都不曾好好找人谈心的样子。喉咙退化成只适合呼x1的样子。啊,而且我听不懂那些人说的话,虽然大多数是东方人脸孔。但说的不是熟悉的语言。我明白某种特定腔调是广东话或客家话,也明白韩语或日文的语气,不过都不是熟悉的那一种。当然也有可能是少数民族,但生活用品上却依然写着中文。」
那你是怎麽知道这个商圈离学校很远呢?一开始好像有提到是听某人说的,应该还是有遇到一个或两个能够g0u通的人吧?
「那个是……」
怎麽了?
「鲤鱼小姐跟我说的。」
另一端的声音沉默了。
过了一阵子,我隐约听见了某种呼噜声。像是从动物的腹部传出的。
是让人安心的声音。
鲤鱼小姐告诉过自己的名字吗?
「名字……你等我一下。」
我朝着水面挥舞着手臂,想要找出不久前的鲤鱼。
鱼群重复好几次散开、聚集的,最後则出现了一只感觉能将我的拳头吞下去的巨型鲤鱼。
「鲤鱼小姐说我很有礼貌。」
还真不错,以後也要继续保持喔。那还有说其它的吗?
「鲤鱼小姐说自己很遗憾没有名字,因为不需要。对於鲤鱼来说,b起自身,外界的资讯b较重要的感觉。」
他们听过「铃叶」这个名字吗?
「没有,鲤鱼们只听过红花。」
你的意思是,当你询问他们是不是听过铃叶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却回答自己只听过红花,而且是建立在你根本没提过「红花」的前提上?
「嗯,」我一面点头,一面左顾右盼,「是不是有哪里怪怪的?」
与其说那些鲤鱼不知道你的名字,不如说更像是「不能知道」。而且他们也想让你明白这件事。
「所以我是坏人吗?」
……
另一端沉默了一阵子。
确认了萤幕上的通话时间,时间依然在流动。
铃叶你不曾做过任何坏事喔。男x的声音温暖得让我联想到脑袋被人抚0的画面,你有着喜欢与讨厌吃的东西,但是不曾挑食。挑选玩具的时候也会与父母商量日後如果弄坏玩具该怎麽办。y要挑剔的话,大概就是你在小的时候很喜欢哭吧。看见路边的装置艺术,你会很难过地问说其他小孩子为什麽会变成铜像。我觉得,你这辈子都不会与「恶」沾上边。
明明对方是在称赞我,却莫名地感到鼻酸。
为什麽连童年的记忆都失去了呢?
话说,这个人为什麽会这麽了解我呢?
但即使是拥有如此洁癖的你,这辈子多少也是会踩si一些蚂蚁。
「si掉的蚂蚁跟我的记忆有关吗?」
多少有一点。如果蚂蚁从这个世界灭绝,那也是挺糟糕的事情。
男x说着说着,忽然询问我的手机还剩下多少电量。
原来这个东西叫做手机。
我依照对方的指示,将手机里的资讯告诉对方,顺便学习这个电子产品的使用方法。
你手上的那支手机,电量跟出门前完全一样。所以要尽量做一些能够消耗电力的事情。
「可是如果没有电,手机就会关机了吧?」
那就麻烦想办法让手机关机吧,只要手机关机了,我们就能找到你。
男x後来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就切断了通话,然而我完全0不着头绪。
我在天桥上来回走着,思考着该如何消耗手机的电量。
稍微咀嚼对方所给予的资讯,感觉我目前正处於大家很想要找到我的状态。不过目前那些人的搜救行动之所以受到阻碍,多少跟我的手机有着不小的关联。
虽然很想要将手机往水里扔,不过那样就只是丢掉它而已,还不确定能不能关机。说不定是防水的。
但只要关机就好了吗?
「啊,不小心摔下去了~」
我毫无愧疚感地说着,并且让手机摔落手中。
手机的边角撞上灰白的地面,发出很不妙的声响。不过重新拿起来观察後,却发现毫发无伤。
「喝啊啊啊!不小心摔出去了——」
手机随着我大力甩动手臂,飞往了十几公尺外的地面,还因此吓到了好几个路人。
但即使是如此不小心,也依然像全新的一样。
手机都这麽坚固吗?
因为这是我,或者是单纯的电磁讯号,总之就是潜伏在人们大脑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提醒他人。宛如生前一样。」
甜点於此时送上餐桌,中断我们的对话。
nv孩点的是五彩缤纷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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