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胎妹妹都姓杨,为什麽我没有跟哥哥一样姓贺?」我拽着妈妈的衣角,不解地问。
妈妈蹲下来弹了我的额头,「这代表你很特别呀!」
我歪着小脑袋,不是很能理解妈妈的话:「很特别?」
妈妈笑着点点头:「因为你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呀!」
十二岁的我升上国一,忍不住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欸妈,为什麽我跟哥哥不同姓啊?」
「蛤,不同姓怎麽了吗?」她翘着二郎腿,边吃炸j边看韩剧。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答我,但眼睛仍盯着电视萤幕:「都什麽年代了,谁规定小孩一定要从父姓?我就是要让你跟着我的姓氏,有很难理解吗?不爽长大後自己去改。」
嗯……是真的颇难理解的……
我爸叫贺远山,我妈叫叶美惠,听说两人在一场g架中相遇。那时我爸被打趴在地上不省人事,而我妈经过後看到这画面,二话不说击退所有对手,然後英雄救美般撩起口吐白沫的老爸,逃离现场。
我爹就这麽ai上我娘,老梗。
之後父亲消失到哪里去,我和哥哥都不清楚。
「你爸一定是去哪里度假,然後遇到美nv不想回来了。」妈妈说得轻松,但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看着同学过年回老家吃团圆饭,或是书桌上摆着全家福,我只觉得那些全离自己好远好远。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的家人就只有妈妈和哥哥,不论过节还是出游,永远都只有我们三个。
我知道外公外婆在妈妈年轻时就双双过世,之後她再也没回过老家。至於爸爸那边完全没有消息,我们不曾连络他们,他们也不曾连络我们,双方虽在同一世界,却似处在不同时空。
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好奇爸爸的事,关於他,我了解得并不多,真的不多。
起先我常追着妈妈问,或直接了当、或拐弯抹角,但随时间一久,这件事似乎也没那麽重要了。
「贺风见,记得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喔。」我将铅笔盒塞进书包,接着是笔记本、水壶、卫生纸。
「你要讲几次啦,我又没聋。」他躺在我的床上盯着我收拾东西。
「你根本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不满地叹了口气,「你根本是我国中生涯中的一坨老鼠屎。」
没错,老鼠屎,而且超级大颗。
「谁叫你这麽聪明,你不知道这样会让你妹妹有压力吗?每个老师都说:你哥哥那麽聪明,你一定也很聪明。哼!难道他们没学过生物,不知道基因也会有遗传变异?不是我不聪明,是我选择不聪明的,怎样!」
「再说,你为我带来的麻烦可不只这些。天天都有人跑来跟我要你的签名、照片、电话、脸书……烦不烦啊!你国中的情书和情人节巧克力我还必须帮你代收,你知道清理那些东西有多累人吗?就是因为这样,才害我国中都交不到男朋友!」
我愤愤地指着他的鼻子,「我把我的青春都拿来帮你擦pgu,擦得满手是屎臭气熏天,活像个扫厕所的,这样还会有男的想要吗?」
「讲完了吗?」他翻了个身,慵懒地伸展手臂。
「总而言之,我的高中生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说……」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安静整理明天的开学用品,口水就省着点吧。」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对了,你卫生棉有带吧?」
阿?什麽?
「……」我红着脸,用尽力气瞪着他。
一个哥哥管那麽多g嘛,连这个都要管……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的生理期再两三天就要到了。」他倒说得轻松,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你会知道啊!
「记得别再揪团去吃冰,免得你肚子疼我还要费心去照顾你。」风见故意「啧」了很大声。
我努力回想,呃,好像真有这麽一回事。
一gu暖意巧巧爬上心头。
总是这样的,从小到大,哥哥盯我盯得很紧,但也把我照顾得很好。我虽然只有哥哥和妈妈,却觉得这样就够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各位同学,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们的班导,江月华,推了推架在扁塌鼻子上的细框半月形眼镜,严肃地报告。
我r0ur0u酸痛的肩,盯着台上的nv人。
可以拜托你讲重点吗?我已经填了一整个早上的资料和领完未来一学期的教科书,现在只想赶紧办完事,然後放学去吃辣炒年糕。
「等一下我们要做健康检查,请大家待会到走廊排队。检查完毕的同学,可以到活动中心参观本校的社团展览,登记你们未来一学期的社团活动。」半月形眼镜又顺着她像溜滑梯般平顺的鼻梁滑了下来。
「记得,高中社团活动虽然多元,却能够拖垮一个人的学习进度。在t验社团活动的同时,请务必好好规划自己的生活作息及读书计画,以免毁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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