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磕磕绊绊终于抵达婚礼现场时,已经是夜晚十一点过半。为了防止回程时不二疲劳驾驶致使再出现点儿什么事故,幸村率先提议让不二留在车里小憩,他可以独自进去查案。
毕竟白天不二几乎在这里待了一天,礼堂和化妆间的构造也早已烂熟于心。不二思索了一下,也点头同意了。
“别太想我哦。”
如同每次分别前,幸村探身在不二额头吻了吻,准备离开。却没料不二忽然拉住他,就像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幸村微怔,不解其意的转身,迎接他的却是猝不及防的吻。
轻巧的,飞快的,蜻蜓点水般一晃而过。
“呐,学长,你说复活的高桥小姐,会不会变成蝴蝶,从大门飞走了呢?”
沉降的夜se如水,车内惨白的灯光打在不二周身,映衬着整个人都恍若透明。只那一瞬,到嘴边的反驳却怎么也无法诉诸于口,幸村愣愣的站在车门口,看不二关好车门,冲他摆手,微笑一如最初。
幸村摇了摇头,低声笑自己神经过敏,“怎么可能……”他竖起两指抵在额头,轻松的向前摆动,作出告别的姿势。不二就在车里夸张的向后倒,仿佛被他帅气b人的光芒闪到。
幸村走过街道,走到礼堂门口,又越过警戒线,畅通无阻。不二就在背后静默的守望,直到那人完全消失在视线里。他打开车门,最后望了眼礼堂入口,沉默着走向不远处的“极速网城”。
走进婚礼礼堂,入目就是妖yan的红地毯,不知怎么的,看着这样的颜se幸村情不自禁的就想起那辆红se的法拉利,还有开着法拉利的人。
怎么ga0的?这才分开几分钟……幸村自嘲的摇摇头,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眼下。走过红毯的左手边能看到通向化妆间的边门,向里延伸的长廊尽头有一扇窗,旁边就是供大家使用的卫生间。只是这扇窗似乎年久失修,月牙锁处锈迹斑斑,幸村凑上去认真观察了一下,确认这锁最近没有被打开的迹象,想来高桥小姐应该不是从这里逃走的。
那么——问题是出在卫生间了?
彼时,幸村难得一脸纠结的站在卫生间门口……按理说这里被封锁,也不用担心什么人突然闯入,更何况查案而已。
如此说服自己,幸村一咬牙抛弃顾虑,如同大多地方的公共卫生间,隔间分立两排,除此之外,唯一算得上窗户的就只有处于最高位置的换气扇,目测换气扇孔的大小,决不是一个成年人可以进出自如的。更何况高桥小姐看上去也不像长期锻炼的人,这样爬上去估计难度不小。
这样看来,这里几乎是一个si角,除非从大门走出去,不然根本没有离开的可能。
——究竟遗漏了什么……?
幸村咬着下唇沉思,旁边不时有守夜的警务来来往往,幸村垂首看了他们一眼,忽然眼前一亮,抓住又一个路过的nv警务,目光闪闪,“请问,能调出这里的监控吗?”
nv警务吓了一跳,本能后退一步,在看清眼前的男人时又不自觉红着脸,抿唇点点头。幸村跟上nv警务,七拐八扭好不容易来到监控室,却意外在这里遇到白石。
“你没有回警视厅?”
白石见来人竟是幸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幸村,你可算来了!”说着y拉上幸村坐在监控屏前,“我们申请的搜查令下来了,早上一到就去搜查。这不现在正为消失的事儿犯愁……”
“高桥小姐的人际关系呢?b如仇家情敌什么的?”顺势坐好,幸村随意的扫视了一下眼前七八个同时播放的屏幕,有停车场,礼堂门外的街道,还有入口,礼堂和舞台等大部分地方的录像。大约来这里预约婚礼的都是东京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为了照顾他们的ygsi,像休息室化妆间这样的地方是完全没有摄像头的。
白石为难的蹙眉,凑近幸村的耳朵压低声音,“你知道,像高桥,忍足这样的姓氏在日本意味着什么……想要调查他们的人际关系可不太容易。这些老政客商人狡猾的很,回答滴水不漏,根本抓不到重点。”
“可他们的nv儿……”幸村想辩驳什么,却见白石眉头皱得更深,“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幸村,但是高桥家还有两个儿子。”白石适时打住,不再言语。
埋在沉寂里的话语没来由的让幸村心口发堵,曾几何时,这样的感觉莫名熟悉。究竟是什么呢?缭乱的图像就像倒放的影片以断点的方式不断回放,有一瞬间他觉得他抓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监控屏上来来往往着许多人,幸村调动进度,看到七点多钟时门外停了一辆计程车,高桥小姐背着黑皮挎包,从计程车上走下来,走进礼堂。大厅的监控距离有些远,幸村只能模糊看到高桥小姐似乎和几个工作人员打了招呼,甚至和手冢聊了两句,然后径自走进化妆间所在的长廊。至此,再没有过高桥小姐进出的录像。幸村紧盯着屏幕,耳边是白石滔滔不绝的补充案情——
“高桥小姐结婚前一晚和她的好姐妹们组织了单身派对,就在距离她家不远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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