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身边没了闷油瓶的踪影。
如果不是因为下半身的黏腻和身上的点点青紫,我几乎要以为昨夜只是我的一场梦。
简单梳洗过後,我打开房门。就这麽凑巧,我左边和对面的房门也在同一时间打开-―
闷油瓶和胖子同时走了出来。
胖子看看我,再看看我对门的闷油瓶,挑了挑眉,说:「唷!这麽巧!话说小哥,我好像挺少见你睡那麽晚。」
闷油瓶看着我,我丢给他警告的一眼,率先迈开脚步下楼。
胖子原本就没预期闷油瓶会回应他,见我准备跨下楼梯,突然又冒出一句:「天真,你原本睡觉时就会说梦话吗?」
我心一惊,距离一时没量准,一脚踩空,眼看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我听见胖子的喊叫,我也本能地想要攀住扶手,但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无论是速度或力道都止不住下坠的势。
然後我感到腰间一紧一痛—一只手臂由後往前伸来,g住了我的腰,让我得以稳住身子,抓住身边的扶手,重新踩回阶梯上。
「娘的!天真你没事吧!」
经过这一吓,我双腿都软了,满身冷汗地跌坐在阶梯上,胖子在身後叫嚷,但我现在还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回应他。
我紧紧抓着扶手,微微别过头—闷油瓶就站在我身後,垂着眼看我,面无表情,只是唇se似乎有些苍白。
果然这种速度,这种力量,只有他才办得到!
帅啊!老皮!
我虚弱地朝他笑了笑,带着点安抚意味。
胖子站在闷油瓶身後探头探脑,碎念着:「我说你啊,说梦话有什麽大不了,吓成这样是ga0啥呢!难道胖爷我会笑你不成!」
我抹了抹满脸的冷汗,又是笑又是叹气地回道:「没办法,老子脸皮薄。」
像我这麽一个神经特纤细的人,偏生碰上一个没神经的,和一个观察力异常敏锐的天兵,看来以後日子难过了……
胖子来了之後,我跟闷油瓶总不能一天到晚赖在家里za咦?。
再加上胖子是关不住的人,要不就吵着进城,要不就进山里溜躂。
幸亏这偏僻的村庄里,什麽没有,就是大山多。胖子有时一个人进山里就可以耗掉一整天,回来时带着几只倒楣的野味给我们加菜。
这日,天气很好,天空无片云,太yan高挂但是凉风习习,完全不觉得炎热。
胖子说要上山打猎,我看了看外头,一时兴起,便拖着闷油瓶一道去。
胖子走在前头,一路上哼着不成调儿的小曲,歌词内容全是些妹妹、姐姐、媳妇儿什麽的,我忽然想起隔壁邻居那天兵妹子,不晓得胖子有没有兴趣再认识下一个小妹妹。
坦白说,胖子的歌声实在难听,但是现下放眼望去一片蓊郁,日光从树叶的缝隙筛了下来,落成一圈圈光点此番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有个人哼哼唱唱着,不知为何倒也成了一种享受。
我走在中间,闷油瓶殿後。
他的足音很轻,如果不是因为此刻山路上铺满了落叶,我其实很难判断他离我究竟多远多近。
我一面东张西望,呼x1着山里清新的空气,一面分神听着身後落叶的声响……就在我某一次转头,不预期地突然和一双空洞的眼对个正着―
我尖锐地倒ch0u了一口气。
空洞的眼、三角形的头、长满疙瘩的身t……蛇!!!
恐惧与惊吓在太短的时间内冲到了顶点,我几乎连叫都叫不出声,整个人往斜边弹开—似乎跟什麽撞在了一块,我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也顾不得这麽多。
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我跟这种生物常打交道,不过多是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之下。像这样预期之外、近距离的对上,g起了我尘封在脑海里的很多回忆……会说人话的j冠蛇、阿甯……画面像雪片一样翻涌,我没察觉自己开始发抖。
「嘘……吴邪…吴邪……没事的……是蛇蜕,没事的……」
有谁在我耳边重复地唤着我的名字,有谁无b耐心地不断跟我解释着什麽,不知从哪飘来的,清冽的药草香气包围着我……
我感觉原本已经跃至喉口的心脏终於缓缓落回原处。
我仓皇地抬起头,空茫的眼逐渐倒映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那张脸上镶着一双淡然的眼睛,那双眼里原本该是空无一物的,现在却像是多了些什麽,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多了些什麽……
我不断深x1深吐,对於周遭的感受力终於慢慢恢复,也终於慢慢消化闷油瓶话中的意思……
我缓缓转头,首先看到的是胖子,他手上的猎枪已经上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的视线再往旁偏一点点,落在方才把我吓得不轻的东西上―
果然那只是一条蛇蜕,从树上挂下来,正好与我平视。
许是刚褪下不久,蛇身上的花纹和鳞片在yan光下仍呈现一种泛着光泽、栩栩如生的状态,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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