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店到小区的这一段路还是很晒。
丁循开了车过来,车库停好车后坐电梯上去,不知道是天气使然还是心理作用,许容音总觉得有点热,靠在他旁边,那低气压又觉得有些冷。
这忽冷忽热的,许容音的神经都快麻痹了。
女人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的鞋面,像是要把它看出一朵花来。
她心虚,又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这件事她两年前明明就很丁循说开了,结果两年后,她还要再和丁循解释一遍。而且当时就是因为这件事,丁循回家的次数才变得越来越少的,甚至不经常待在常泞。
要不是他每天自觉给她弹视频,许容音可能真的会误会,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变心了。
可要说一点误会都没有,也不可能。
他弹视频的时候怎么总是在深夜,她主动打过去时,他有的时候为什么遮遮掩掩。
她心里其实在意极了。
丁循一偏头,就看见她垂着脑袋在磨脚尖。
“看见那个洞了吗?”丁循问她。
“什么?”
“电梯要被你戳穿了。”
“……”
许容音愣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在说自己,立马站好。
电梯上行停在22楼,丁循牵着她出去,指纹开锁后把门关上。
许容音抱着电脑和数位板回了书房,他坐在客厅开自己的笔记本。
冰箱里还有些吃的,她探头出来问:“今天做意面吃吗?给你煎块牛排。”
丁循没有抬头,“嗯。”
回到家后的状态,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忙完后一起吃饭,吃完继续忙,或者下楼散步消食,再洗澡睡觉。
许容音不太理解,丁循明明看起来已经不在意那件事了,可为什么还这样。
她觉得有点怪,但又想,他这可能是恢復记忆的前兆。
她就不应该信那个医生的鬼话,什么记忆停留在十八岁,心智可能也是十八啊。
放屁。
丁循坐在客厅,听到她在那边碎碎念,但因为距离太远听不清,只有点疑惑。
今天下午他去见了赵之珩,启光传媒的副总。启鸿和启光算是一对姊妹公司,顶头都是鸿光集团。
丁循以前在手机上留下的讯息并不多,有事都是直接打电话,所以他现在基本上全靠通话记录和电子邮件来确认对方的身份和关系。
但是赵之珩不用。
他和他在高中就认识。
见面时,仿佛在球场上斗球和在考场上比拚年纪第一的事情,就发生在昨日。
是对手,也是朋友。
丁循整理完赵之珩那边提供给他的消息后,就把笔记本合上,抬眸望向厨房那边。
女人换了家居服,系着一条围裙,腰身部分被勾勒出柔软的线条。
她不算矮,一米六六的身高,只是平时很喜欢穿平底鞋,在他面前就显得很小隻。
轻轻一抱就能抱走。
现在她在给他做晚饭,窗外的夕阳光洒了一半进来,把她的身影笼罩得格外温柔,却又莫名有一种坚定感。
那束光在她身上,也在他心里。
-
许容音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叫他来洗手吃饭时,他还是那副表情。
牛排煎得刚刚好,他大口吃下去,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意面也吃完了。
吃饭时两人没有交流,饭后还是丁循收拾。
这段时间正是常泞最热的时候,晚上室外的体感温度还是高达27c、28c,室内开着空调温度舒适,也就没有了出门散步的念头。
当时买下这套房子隻留了三个房间,一间主卧、一间书房,一间器械室。其他区域都是打通的,看起来很宽敞。
丁循在跑步机上走了一会儿,举完铁就去洗澡,这几天他锻炼恢復得不错,脱下衣服后发现肌肉线条已经变得明朗了许多。
许容音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他站在卧室外的阳台上吹风。
朦朦胧胧的夜色下,他精干的腰上隻系了条白色浴巾。
丁循睡前的确很喜欢在这里站一会儿,让大脑在一种比较放松的状态中慢慢整理这一天做过的事情。
这种习惯,他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正想着,一双手就从身后绕过来,环住了他的腰身。
许容音的脸颊贴上他的背脊,与之而来的,还有她胸前那两团柔软。
隔着真丝质感的睡衣,胸前的那两颗凸起,触感异常清晰。
丁循几乎一下子绷紧了腰,“许容音?”
思绪被人打断,声音都是变调的,低沉中略微有些沙哑。
“丁循,我想…”许容音搂紧他,“亲你。”
她的心砰砰跳。
她鼓足了勇气,仰头看见他的脖颈线,背肌很性感,像是画家画得最顺手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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