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成蟜还被嬴政抱在怀中,因着成蟜的个头小巧,嬴政单手就能抱住他,让他稳稳的坐在自己的臂腕上。
成蟜一侧头,登时与嬴政四目相对,嬴政如狼一般的眸子中,掩藏着淡淡的狐疑。
嬴政:【成蟜舍命救朕已然十足古怪,更古怪的事,他一个孩童,在遭遇生死之后,说话竟如此有条不紊,有理有据,若是一般的孩子,岂不是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成蟜:“……”糟糕。
嬴政不愧是嬴政,总是比旁人多想一些。
成蟜灵动的眼眸微微转动,“哇——”一声毫无征兆的爆发出大哭。
“呜呜呜呜……”
“吓死蟜蟜啦——”
“呜呜呜,哥哥哥哥,好可怕哦!方才的箭箭好可怕!”
成蟜两只小肉手揉着眼睛,他哭不出来,只好干打雷不下雨,用手挡着眼目,叫旁人看不出端倪。
成蟜素来不会撒娇,上辈子他的父母对他漠不关心,这让成蟜无从撒娇,即使哭泣,也没有人会哄他,久而久之,便叫成蟜养成了一副做甚么事情都不喜欢依靠旁人,甚至压根儿不会撒娇的模样。
“呜呜呜……”成蟜一面假哭一面想,孩童合该都是这般哭泣的罢?
“蟜儿!寡人的蟜儿!”
成蟜这么一哭,秦王倒是心疼起来,连忙过来哄着:“蟜儿,你受惊了,别哭、别哭。”
成蟜不过装装样子罢了,哪成想却在此时,嬴政突然道:“蟜儿受伤了。”
受伤?
成蟜并不曾感觉到甚么痛楚,顺着嬴政的目光一看,是自己的指尖,指尖是神经末梢,虽成蟜感官敏锐,痛觉亦十足敏锐,但此时此刻他佩戴着大傩伥子玉佩,与常人无异,因而并未感觉到过多的痛觉。
成蟜低头一看,指尖真的受伤了,或许是方才被冷箭刮破,竟冒着一点点的小血丝,恐怕嬴政发现的再晚一些,都要愈合了!
“血……”成蟜的假哭戛然而止,举起小手指头,呆呆的看着自己白嫩嫩的食指尖儿,再次喃喃的开口。
“血……”
——呜呜呜!爸爸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上辈子一直想要淡忘的记忆,疯狂的席卷入成蟜的脑海,父亲醉酒的毒打,小小的成蟜满身瘀伤,“嘭!”一声巨响,被一拳打出去,脑袋狠狠撞在没有包边的老式暖气片上。
血,是血,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暖洋洋的从后脑流出,一汩、一汩、一汩……
小小的成蟜倒在血泊欢迎来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雯雯之中,放大无数倍的疼痛让他无法起身,酒醉的父亲骂骂咧咧的进了里屋,一带门,睡觉去了,成本文由企鹅峮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蟜便静静的躺在血泊之中,无力喊疼,一点点的任由血水流干。
不知过了多久,加班的母亲终于回来了,看到浑身是血的成蟜,于是父亲母亲的争吵再次响起。
——你干了什么?你为什么打儿子!流了好多血!
——我怎么打他了?说不定是他自己撞在暖气上,管我什么事?
——你为什么又喝酒?你又喝多了对不对?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离婚?我看你一个女人,还生了孩子,这个年纪你离婚,街坊邻居还不笑掉大门牙?!
“血……”成蟜呆呆的看着自己指尖微弱的小血珠,脸色陡然惨败下来。
“蟜儿?”嬴政敏锐的发现了成蟜不对劲:“蟜儿?”
他唤了两声,成蟜却没有回神,脸色白的犹如天边的云彩,喃喃的叨念着:“我……头晕……”
成蟜的话音一断,整个仿佛没了骨头,咕咚一声软倒在嬴政怀中。
“蟜儿!”幸而嬴政反应迅速,一把搂住成蟜,才没叫他摔下去。
“不好了不好了!幼公子晕倒了!”
“快!医官!快去叫医官!”
“怎么回事?怎么会如此,蟜儿!!老身的蟜儿!”
成蟜头晕,昏沉沉的陷入半昏迷之中,浑身无力、恶心想吐,天旋地转,但就是无法失去意识,他能听到周边的人在惊恐的大喊,华阳太后也被惊动,火急火燎的跑来。
嬴政将成蟜放在软榻上,因着贵胄的衣袍奢华,成蟜一躺下来,寺人侍女们便七手八脚的将革带、玉佩全都除去,摆放在一边。
大傩伥子玉佩一离开成蟜,指尖微不可感的刺痛瞬间放大无数倍,不止如此……
“幼公子怎么起疹了?!红肿了一大片!”
“不好,幼公子流鼻血了!”
成蟜因着五感敏锐,上辈子格外注意,从来不做过于剧烈的运动,今日他去了学宫,还在演武场上呆了一下午,那里风大、沙厚,日头也毒辣,多亏了大傩伥子玉佩压制他的敏感,令他与常人无异。
眼下大傩伥子玉佩被除去,成蟜那些被压制的感官立刻作祟,过敏红肿、流鼻血都是家常便饭。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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