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有去南蛮和西南夷为将做县令的,也有留在京师担任小将或者郎官的。“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刘隆拿到最后这些人的就职意向表,心中感慨,然后将纸张细心地收起来。这可是。刘隆也像往常一样低头写课业。饭后,刘隆见天色暗下来,窗外只剩下依稀的天光,就和江平一起告辞离开。
宫人在前面打着灯笼引路,烛光摇摇晃晃。绒雪变成了细碎的雪粒子泼洒在地上。刘隆笑道:“怪不得有人将雪比作撒盐,这样子分明是撒盐,反而不像柳絮。”江平回头看了眼抛在身后的崇德殿,转头对刘隆说:“圣上,这雪粒越下越密,咱们先返回前殿坐车回去。”刘隆将衣服上的雪粒弹落,不在意道:“不用。雪就这么一点大,风也停了,离德阳殿就几步路。咱们走着路浑身暖洋洋的,怕什么。”江平欲言又止,刘隆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娇气的小女娘,淋点雨雪不算什么。”两人正说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平和刘隆同时回头看去。原来是樊女史,她怀里抱着一把伞,气息微喘道:“见过圣上,陛下命我来为圣上送伞。”刘隆闻言接过樊嫽手中的油纸伞,拿在手里,点头道:“劳烦女史。”樊嫽的目光仍然落在油纸伞上,雪粒落在她的睫毛上,砸进眼睛里,冰冰凉凉的,刺激地她下意识地眨巴下眼睛。“圣上,这雪越来越大,先把伞撑起来,省得着凉。”樊嫽提醒道。刘隆“哦”的一声回过神来,将油纸伞打开,笑道:“劳烦女史提醒,若非女史来送伞,只怕我要淋雪了。”雪粒越下越密,耳畔都是噼噼啪啪砸在石砖上的声音。刘隆看见樊嫽乌发上落的雪粒,心中微微一动,然后将伞递给樊嫽,道:“你拿着吧,我回德阳殿了。”刘隆说完,就和江平快步离开,留下一脸茫然和惊讶的樊嫽。过了半响,樊嫽才回神拿着油纸上不知所措。皇太后命她来送伞,结果伞还落在自己手中,皇帝却顶着雪离开了。雪粒被风裹挟吹到她衣领里,冰冰凉凉。樊嫽下意识地抱紧手中的伞,怔愣了半响,直到看到皇帝有人接应,这才转身离开。“你怎么把伞拿回来了?”陆离从殿内端着小案出来,碰见头上洒着雪粒的樊嫽,问:“圣上怎么样了?”樊嫽清醒过来,回道:“德阳殿的人过来接了圣上。”陆离点头,对樊嫽说:“你跟我来偏殿,喝一碗姜汤能预防风寒。”樊嫽应了一声,跟在陆离的身后。在偏殿门口,她抖了抖衣服和头发才进去,并将手中的伞放到身侧,接过陆离递过来的姜汤,慢慢地喝了起来。陆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闲聊:“樊女史进宫多久了?”樊嫽放下碗,想了想道:“快两年了。”陆离闻言,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呀。”“陆女史,你来宫中多长时间了?”樊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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