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如一头困兽被敲碎了脊骨,千言万语化作为锋利的刀子。
“我以前都是欺骗你的!只有恨是真的。”
“江如柏,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我怎么可能会生下你的孩子。”
“我都是利用你的。”
“哗啦”一声,文瑾不小心摔破了杯子,他想捡起来,却被划伤了手,鲜红刺眼的血液就顺着手指流出,不知怎的文瑾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许是料定他不敢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江如柏并没有在其他方面苛刻文瑾,这个鸟笼里应有尽有。
文瑾看着手上的红,不知道在想什么,文氏还需要他,还有绵绵,不知道周许山怎么样了,有没有报警,有没有人找他。
傍晚他被短暂的放了出去,似乎是江如柏的亲信,文瑾走一步他跟着一步,偌大的别墅像一栋牢笼,也围满了保镖。
文瑾气坏了,“叫江如柏呢?他怎么不在。”
亲信看了眼神有些奇异,纠正道,“明总今天应该不会过来了。”
文瑾冷哼一声,椅子摩擦时发出巨大的响声,他转身就走,餐桌上精致可口的食物没有动几口。
亲信打电话把这一切都告诉给了江如柏。
后者过了许久才发一条短信过来,“好好看着。”
凌晨,墙上的时钟指向三。
睡梦中的文瑾,突然惊醒过来,然后猛地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让他快要窒息的人。
江如柏似乎喝酒了,浑身酒气,整个人几乎压在文瑾身上,一只手捧住文瑾的脸,一只手按压这头,他发疯似的亲吻着文瑾,想要把人吞入腹中。
文瑾被吻的快要窒息,使劲的咬了一口江如柏,在后者微愣之际,滑的像泥鳅一样钻了出去,大骂道,“你疯了吗?江如柏,喝醉酒了就滚!”
江如柏似乎是真的醉了,被骂了也在傻笑,文瑾看的愣住了,当他的视线看到那一抹红时,撇开了头。
他起身就走,不想与酒鬼纠缠,走了没几步,便被人拦腰抱住压在身下,江如柏眼神十分的亮,这让文瑾有片刻的恍惚。
与此同时,滚烫的手掌已经穿过衣尾去摸索着那一条疤,明明痊愈了许久,却在被摸的这一瞬间无比瘙痒滚烫,像是长了肉芽一般。
文瑾想要推开江如柏,后者纹丝不动。
湿软的嘴唇隔着衣服,文瑾觉得浑身一软,想要推开却忘记了动作,许久之后江如柏才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里为什么会有一条疤。”
文瑾想也没想便道,“阑尾手术。”
炙热的呼吸烧的耳垂微红,夜色太黑,因此没有人看见文瑾松了一口气,和染了红晕般的脸颊。
“老婆我的,”江如柏梦语道。
“白痴你要压死我了!”
耳畔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有规律而跳动的心跳声,将人都要烫到融化的温度。
借着月光,文瑾看着那张隽美的脸,薄薄的嘴唇,挺拔的鼻梁,眼眶下的乌青,修长的手指去抚摸那张脸,手底下的肌肤滚烫的像熔岩般,热烈、生动。
“江如柏”文瑾小声唤道,沉睡的人无法回应。
江如柏是活的,不曾是梦境。
文瑾并不习惯与人共眠,更何况是一个如此难以入眠的姿态,此刻却也来了睡意,所有的意识消去,他缓缓进入酣睡。
黑暗中,江如柏睁开眼睛,冰霜似的眼底逐渐融化痛苦与之交错,看向文瑾的目光有几分复杂。
文瑾摸他的那一瞬间他就醒了,他想看文瑾会做什么,他故意把钥匙丢在地上,只要捡了这把钥匙,文瑾就能跑出去。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文瑾用手摸着他的脸,温柔不舍,甚至唤他名字的时候还有几分缠绵悱恻。
他好像是醉了,文瑾摸他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几年前,彼时他还一无所有,对所有人没有提防,就算对文瑾接近他的目的有些猜测,但也无法避免的爱那个人,爱他的一切。
所以才会在真相被揭穿被丢弃的时候痛不欲生。
江如柏对自己说,在也不要相信任何人。
文瑾是装的,文瑾是骗子。
只要他足够有权势他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把自己的全副武装不留露出一点情绪,这样便无懈可击,立于不败之地。
天际微光透过窗子照射下来,文瑾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床上,江如柏已经走了,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十一点了。
文瑾有些微愣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到这个时辰了。
鸟笼并未上锁,虚掩饰着,在那零点零一秒之间,文瑾还没来得及细想,动作已经先于脑子,双腿跨出去了。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文瑾走出了囚禁他多日的囚笼。
别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没有保镖没有佣人,这些时日的囚禁仿佛是笑话一般,所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文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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