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驰云这顺毛也算顺对方向了,夸赞饮月龙尊的伟力、功业、宏愿,都不及提起他与他的友人们的感情反应大。
也就是因为见识到了应星与此代饮月龙尊关系甚笃,驰云才明晓了对方的来意,以及明白自己得稍稍约束下自己了。
“应星,没关系,我和他出去一趟。”
驰云捏了捏有话想说的应星的肩膀,安抚对他格外热诚的年轻老婆:“他不都和你保证了事后会解释吗,相信他会如你尊重他一般尊重你,所以乖乖在家等我,如果一个人觉得寂寞吃不下饭,也可以稍稍再等等,我会在外面给你带回来些。”
自从去朱明拜师学艺后,应星已经很久没听到让他乖乖在家等人的话了,再加上相熟的好友正在旁边看着,应星闹了个大脸红。
还有一个人会寂寞得吃不下饭……
这种带着长辈口吻的丈夫的语气太奇怪了!
应星越是想装成一切正常,越是磕磕绊绊:“您,您要是需要钱的话,我这里……”
“停。”
驰云用指节敲了下应星的额头,如果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带了八百米厚滤镜的应星无论被怎么对待都一副适应良好的样子,但现在只能脸更红的捂着被敲的额头。
“这位也与我交情甚笃,所以他请我。”
丹枫也少见没有反驳这位格外热衷于上他这来打秋风的混蛋亲戚。
如果说之前丹枫可能会怕应星被挟恩图报,那么现在丹枫看应星的表现,就开始担心应星不是被挟恩图报了。
应星,你这个样子,让哥们以为你真陷进去了啊!
……
“让我想想,接下来的剧情是,让我收下这些,然后从他的身边离开?”
驰云拿着丹枫递给他的长单,带着笑意问道。
丹枫缓缓摇头,沉默了一阵,才开口解释:“无论如何,我是不想替他来做决定的。”
“‘不想’,所以你有可能会。”
“诡辩,更何况你的假设在这件事上不成立,因为是你,所以我不会替他做决定。”
这并非是龙裔之间的惺惺相惜,只是陈述事实。
丹枫继续道:“在你刚刚得知我和应星的关系之后。”
“你这个人我看不透,但还是能揣测一二,明明是个四处留情的人,子孙遍地,可也从未有一个人好像留在你的心里,而你的后代更是从不被你放在心上,看似有情实则无情,但又不可能真的把你当做彻底的无情,你会惩恶扬善、锄强扶弱,也会惦念血缘,更会因顾及部分人的感受而对自己的行为做出调整。”
“啊,这样啊。”驰云抿了口持明特供名茶,语气听不出喜怒:“这代的你是这样看我的。”
“我还记得,当年那个名为雨别的你夸我古道热肠、侠肝义胆来着。”
丹枫反应平淡:“他当年必然在前后还说了别的话。”
驰云笑着摇摇头,也不知是默认还是否定。
“不放在心上,是因为他们都去了,但从未曾忘记,毕竟,若是忘记,便不再是不朽了。
驰云淡笑:“我们龙裔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践行不朽,饮月,这便是我的道。”
“世间轮回,万物生既我生,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会重归不朽的循环之中,他们依然与我同在,太过挂念太过忧思会有损于心境。”
仙舟五龙尊中,唯有饮月给驰云的感觉最为微妙。
感觉饮月龙尊也会走出独属于自己的不朽道途,或许与驰云的理解迥异,但驰云乐得看到同胞在不朽的理解中进行不同的诠释,大家一起拓宽不朽道途。
果然,太过挂念太过忧思的饮月龙尊丹枫便这么说道:“我知你所行之事从未在意报偿,而应星终其一生也难以偿还一二,我们想给予你的这些也并非是替应星向你偿还。”
丹枫难得流露些许愁绪:“驰云,应星他寿数很短,短到一不留神,他便从我印象中初见时那么小的少年成为了意气风发的罗浮百冶,也很可能一不留神,他就老了,然后走到寿命的终结。”
但很快丹枫就收敛好了情绪,他虽惆怅过好友寿命短暂,但却也记得应星说过的话——宁如飞萤赴火,不作樗木长春。
哪怕寿命短暂,丹枫也希望应星能如他所说的那样,刹那短暂的一生也能熠熠生辉。
“所以,你们的关系无论是进是退,都是该有你们二人做决定的,而我这么做,只是想驰云道君您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及其他惦念应星的友人的情谊上,能克制一些。”
再说这话的时候丹枫已然坦然:“应星寿数很短,最多不过六十余年,于我已算短暂,于您便更是如此了。”
“你不用这么做我也会的。”驰云叹了口气,哭笑不得:“我迟早会知道你与他相熟,我便更不能拂了你的面子,而且以我们的交情,还是别用敬称了吧,我受不起。”
“好,我保证,只要他不起了悔意,他此生我便只陪他一人,这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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