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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寒凉(没感情的吻/剧情)(2 / 3)

的奶尖。

是啊,唐道晴当然腾不出手来。天知道他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尽了多大力,两只手的指甲都嵌进肉里,渗出血来。晏世凉当然没有错过唐道晴那在极致的快感中,眼里一闪而过慌乱、挣扎与决绝。

沈秀书真的什么也没说吗?即便今天不说什么,以后呢?

唐道晴绝不可能无所隐瞒。

但晏世凉不打算在这件事上继续逼唐道晴了。

夜越来越冷了,快入冬了吧?清霜冷雪,风寒露重的晏世凉畏寒,他不怎么喜欢冬季。可他喜欢雪狼

晏世凉猎过狼,他18岁时,曾精疲力尽地躺在雪地里,身旁是一匹濒死的狼。在月光的照耀下,狼的血源源不断地淌出来,温热的血,流出来,又凝结。身下的雪被染成暗淡的红色,弥漫着冰冷的腥气,空气仿佛在生锈,盛满了死的孤独。

那时候,他凝视着那匹狼濒死的眼睛。他凶狠地与狼对视,就像在凝视自己的影子,他从中看见了自己幽暗的心和阴鸷而疯狂的灵魂。

他看了许久,才抽出刀来,狠狠地刺进了狼的心脏,那狼发出了一声凄厉地哀嚎,抽搐着,猛烈地挣扎了一下,死了。

那兽眼里自己阴冷的身影便像火焰骤然熄灭一般消失不见了。

晏世凉忽然想起唐道晴做的梦。

在梦里,他死了,死在大雪里,血涌出来,生命在寒风中消融,殷红的血却又像火一般在冷血里煌煌燃烧。

是唐道宁杀了他。像猎一头雪狼那样在唐道晴面前杀了他。剥下他的皮,拆散他的骨他的眼里也像濒死的狼一般倒映着唐道宁癫狂的灵魂和近乎破碎的心。

真是个不详的梦。

但晏世凉只是突兀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冷冷的,却又带着些神经质的疯狂和兴奋。

他隐秘的期待着唐道宁回来的那天。

是啊,他是斗惯了的,闲下来了,反而觉得不是滋味,他一辈子都在和人斗,不死不休的。从他15岁学会杀人起,他就爱极了压垮别人,让人匍匐在他面前臣服于他的意志的感觉。于晏世凉而言,那是一种细腻而血腥的享乐。

不过,仔细想来,他其实从没有真的和哪一个姓唐的人斗过。

现在才真的开始吗?

晏世凉知道,若要真斗起来,他的对手不是唐道晴,而是唐道宁。

他相信唐道宁未来一定会和自己一样,变得支离破碎,变得孑然而疯狂。只是,他不知道就凭唐道宁那副斯文样,能靠什么来扳倒自己。因此,他期待着,期待着人用更为扭曲更为不耻的方式,与他走向同一条路。

他们是殊途同归的。

“您怎么了?”晏世凉听见有人唤自己,抬起头来,却看见了杜凛。

高大而严肃的男人站在晏世凉面前,有些担忧地说道:“我听见您在笑。”

“没什么。”晏世凉站起身来,“想起有趣的事情。”

“是什么?”

“嗳,你听了是不会高兴的。”晏世凉说着,一阵冷风在走廊里穿堂而过,他皱了皱眉,话锋一转道:“现在好冷。”

杜凛叹了口气,一伸手,去给晏世凉把大衣扣好,却不经意地,碰到了晏世凉的手,他说:“您手太冷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晏世凉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来。贺华珏走的时候,硬是重新写了一张支票塞进了晏世凉的口袋里。数目非常大,晏世凉看也不看,就给了杜凛。

“给你了。上面有贺华珏的私章,直接去银行兑就行。”

杜凛看了看手上支票上的银码道:“我不要那么多。”

“你收着吧。”晏世凉平静地说着,他看了看杜凛的脸色,又开口问道:“还是说你想要别的什么?嗯?杜凛,我说过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杜凛没有回答晏世凉的问题,他只看着手里的支票,若有所思地说:“下个月是您生日”

晏世凉笑道:“早就不过了,提这个干什么?”

杜凛想了想说:“过一次吧。”

“都是整寿的时候大办,我下个月也才26,有什么好办的?难道觉得我活不过30了吗?”晏世凉打趣道。

晏世凉笑眯眯地说着,语气轻佻散漫,他调侃地问杜凛是不是觉得自己短寿。可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就现在自己这幅样子,什么时候死了也不奇怪。生日?他还有几年可活?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这次过后就真的没有下次了。

“我希望您长命百岁。”杜凛站在阴影里垂着眼,晏世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感受到他忧虑而悲伤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弋。

杜凛接着说:“不是我想让您祝寿,是兄弟们这么想的,您待大家不薄,张灿他们很敬重您。而且您最近生意越来越大,下个月您的赌场也要落成了,我给他们说了,他们想就这个机会,一起庆祝一下。”

“哦?”晏世凉挑了挑眉毛,微微笑了笑道:“他们还有这心思,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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