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一个黑影,逆着光注视着他。衣服恰好修饰出他的纤细,但身影又透露着坚毅。而那个身影,他在夜里流连的人,此刻正默默的、不知注视了他多久。
血河几乎是一瞬间就感到自己勃起了。他靠着被子的遮掩,想要掩饰自己的慌张。
“呃碎梦,早上好啊。”
碎梦像是被他的声音吓到了,身影都颤了一下。他回神看向血河的双眸。
“辰时了,不早。”
被碎梦这么专注的盯着,血河有点不自在,拽着被子做遮掩的手动了动。这一瞬间的变化被碎梦看得清楚。碎梦那样无风无波的眼神也带了点戏谑。
“要我帮你吗?”碎梦缓缓开口。
“啊不不用了!”血河这才知道自己的欲望早已被碎梦看个清楚,右手仍握着被子捂在小腹,身体一个腾龙就坐了起来。他看着碎梦,鼓起勇气上去亲了一口,浅尝辄止就猛的撤回距离,故作正经地道。
“这样就行了”
碎梦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吓了一跳。他并不在意这种事,但看着血河的羞赧,和匆匆跑下床的身影,他还是有点想笑。
真的好像一只傻狗啊。
血河很蒙。在经历了给碎梦送饭,带领士兵演武之后的血河,还是很蒙。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亲上去,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突然想亲他。
血河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些不合时宜的事情甩出去。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把威胁当今圣上皇位的人一并铲除。而这件事
“将军。”血河的随从背着长枪跑进议事厅,毕恭毕敬的单膝下跪,“有线索了。”
一整个上午,血河都在指定接下来的计划。他是个粗人,会的只不过是带兵打仗,现在这么精细的计划,几乎耗费了他的脑细胞。将一切都安排下去,血河少见的去集市逛了逛。
桂花酥,碎梦可能会喜欢,买。
伽蓝耳饰,我的妈呀这带碎梦耳朵上不得好看死,买。
秘戏图买。
等到血河满载而归时,家丁已经准备好了午餐。血河让他收拾一下,他要到房间边办公边吃。血河拒绝了热泪盈眶的家丁帮他送过去的请求,提着沉甸甸的食盒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既然西北战事已平,那他做完这件事以后,应该也可以卸甲归田了吧。
回到房间,血河和碎梦一起用过膳,再把餐盘收拾出去,血河才打开自己买的东西。将点心放在书桌上,秘戏图藏在自己枕头底下,至于耳钉—血河这才发现碎梦耳朵上并没有耳洞,只好恋恋不舍的放起来。
“我今天的事务都处理完了,下午和你一起待在房间吧。”
“好。”
“那个”血河犹豫地开口,“你主人的府上是什么布局,能给我看看吗。”
血河并不确定碎梦会不会同意,毕竟他的软肋,至少是把柄,还被他主人握在手里。
“可以,来吧。”
碎梦走到书桌前,诧异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桂花糕,还是先吃了一口才开始画府上的布局。血河凑上去看,机关,武器,暗道每一个地方他都了解的细致,足见他主人对它的重视。
终于画完了,碎梦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得不到缓解,又把手放下来。这时,他感受到一个更大,更有力的手放到了他的肩颈处按揉,碎梦愣了一下,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服务。
“如果你的消息隐藏的很好,他们认为我真的死了,那么这里的机关都不会变。”
“放心吧。”血河继续揉着碎梦的肩膀,眼睛却一刻不离盯着那个布局图,要将他牢牢印在脑海。“这下可方便了。”
碎梦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回头看向血河。
“你就不怀疑我?万一我给了你一份假的布局,你的计划就白费了。”
“我相信你。”血河看着碎梦微皱的眉头,没忍住又上去亲了一口,“你要是还服从于他,有一万个机会把我杀了,但你没有。”
碎梦懒得和这个傻子解释,也懒得再寻思这个莫名其妙的吻。他推开血河的手,“你去午休吧,我给你写机关破解方法。”
“你不一起?”血河不爽的皱了眉。
“我没有午休的习惯。”
其实血河也没有午休的习惯,但他撅了撅嘴之后还是乖巧的上了床,看着碎梦专心致志的为他画机关的具体解法,累了时喝口茶,吃一口他买的桂花糕,血河心潮澎湃,手伸向了软枕下的秘戏图。
一页,两页,三页
这里的确男风盛行,但因为时代原因,终究抬不上台面,就连圣上的男宠也当不了主子。血河看着图里缠绵的一男一女,有点看不进去。太阳要落山了,昏暗的光线模糊了画面,他揉了下眼,下意识看向碎梦的方向。碎梦还在那里奋笔疾书,堆起的纸叠了厚厚一叠。血河看着碎梦柔和的脸庞,开口。
“碎梦,你一直在这里不无聊吗。”
“有纸笔陪我,不会无聊。”
血河下床,为碎梦点上书桌前的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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