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
景父问:“谁?丹枫还是应星啊?”
景元摇头:“彦卿,中途加入的。”
景父拳头一拍掌心:“还真有这号人啊?下午他打电话过来让开小区门,我还以为是骗子。”
景元哭笑不得:“我叫他下来。”
有父亲在场,景元便不那么怕母亲了。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彦卿正在玩电脑,两只脚盘起来,坐在他的电脑椅里。
景元拍了拍彦卿的胳膊,彦卿正在打游戏,全情投入,完全没注意景元靠近。被忽然这么一拍,差点被拍得跳起来。
他胡乱开菜单暂停游戏,问:“怎么了怎么了?开饭了吗?”
景元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愣了一下,忽然笑起来。他摇头道:“没事,我爸回来了,见一见你。”
彦卿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他跟着景元下楼去;他礼数很周到,又长得俊,尽管景父并不记得彦卿于组合内的存在,却很快便觉得这个小辈很讨喜,拉着他要往沙发上坐,一起看晚间新闻。
景元出柜时用尽勇气,又开始有些怵他老娘,便不敢往厨房去,也跟着在沙发上坐着。彦卿又饿了,伸手去开茶几上的曲奇饼干,又问景元与伯父吃不吃。
景父摇手婉拒:“高血糖,这东西你们年轻人吃吧。”
景元也摆手:“减脂呢,都被健身房教练骂了三个月了。”
彦卿吃独食,吃了两口,又趿着拖鞋去厨房问景母,结果同样是以“三高”的理由回绝了。
彦卿抱着一盒饼干,站在客厅里,狐疑地望着景元:“你知道我要来?”
景元没明白过来:“什么?”
彦卿忽然聪明起来:“这饼干你家根本没人吃,而你又不知道我会过来,所以也不是你特意买给我的,那是怎么回事,你朋友送你的?那你早说啊,我怎么能乱吃你朋友送的礼物。”
景父插嘴道:“没事,元元白天去相亲了,应该是那小姑娘送的。”
彦卿:“哦。这样啊。”
景元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景父又道:“你吃吧,不吃也浪费了。”
彦卿又坐回沙发上,不再看景元,只看着电视机屏幕,饼干盒抱在腿上,却不再动手去拿。
景父注意到异常:“彦卿,怎么不吃了?”
“‘饭前少吃零食‘——每次他都这么教育我。”
景父好笑地看景元:“你还教育上小孩了?”
景元天堂地狱只有一瞬之隔,正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在不惊动父母的情况下,尽快向彦卿解释清楚,自然顾不上老爹的调侃,只模糊应了。
一个小时后终于开饭,景母收敛了怒火,在餐桌上对彦卿照顾有加,又是盛汤又是添饭,彦卿面对盛情实难却,一顿饭吃下来撑得快要吐舌头,摸着肚子连连求饶。景父则对彦卿的身世颇好奇,边吃边问他家乡情况、育幼院环境,景元看出他父亲这是职业病发作了,屡次试图出言打断,彦卿却故意无视他,只很认真地回答景父的提问。
整顿饭下来,景元没和彦卿说上一句话。
饭后景元负责收拾,景家二老按习惯该出门遛弯,但一开门就被风给吹了回去,无数雪花顺着寒风飘飞入室,吹得人一秒白头,只得早早上楼歇息了。
景元将锅碗瓢盆垒好,塞进洗碗机里。
彦卿轻轻拉开厨房门,探出一个头看他。
景元不察,专心地在洗碗机的架子上码厨具。
彦卿小心地关上门,上楼,将他刚打开的行李箱合上,之前他还在懊恼自己贪玩,光顾着打游戏、忘记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出来了,现在倒是正好,将拖鞋一塞就能走人。
景家的楼梯都是实木地板铺的,彦卿不敢让行李箱磕在地上,怕磕坏了,便将箱子搁在身前,双手提着箱子,直提到箱子悬空、四只轮子都不沾地,这才敢小心翼翼地下楼。
真是太尴尬了,他一边下楼一边想,居然把景元相亲对象送给他的礼物给吃了,景元也真是的,居然不告诉他,他还以为他和景元的关系很好呢,至少也是朋友了,怎么什么事都瞒着他,太不够意思了。
彦卿想着想着就想哭,暗恋对象不喜欢他,偷偷跑去和陌生女人相亲就算了,连朋友都不是,算什么啊。
景家的地板定期打蜡,穿着袜子走在上头挺滑,就连景元都不慎在这楼梯上滑倒过两次,自此千叮咛万嘱咐二老在家一定要穿拖鞋、上下楼梯握紧扶手。
他却忘记嘱咐他家的新客人。
彦卿本想偷偷溜走,却没想过,他会脚一滑,连人带箱子从楼梯上滚下来。
他摔到地上,一声巨响,箱子砸在了他的小腿上,他爬不起来,好痛。
景元从厨房里跑出来,一脸惊恐,两手湿漉漉地就拿着手机打电话叫急救。景父景母也被惊动了,急忙跑下楼来看,景父退休前接手过不少极其残暴的凶杀案,景母却有些晕血,她借着光看见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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