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付出你这次酬劳的三倍,买下我今天的命。”
“即使是这个数?”
reborn伸出5个指头。
“即使是这个数。”
reborn咂摸了下数字,像是终于正视起了你一般,你感受到他的视线终于脱离了那种描摹死物感,带上了点兴趣。
钱财能买到的东西太多了,在黑色地带,情报、欲望、生命……一切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能被标榜价值的“物品”,都能被收在那鼓鼓囊囊的荷包里。它永远不缺为其铤而走险的赌徒。
杀手笑了,他举着枪的手臂并未收回,枪口甚至没有一丝偏移。偌大的房间里,意大利男人的笑容意味不明。
“有意思的小姐……有钱、有脸、还有能与火辣的身材区别开来的冷静清醒的大脑与胆识。”他挑起帽檐下的眉头,“我很意外你居然只是个酒吧的老板。”
“感谢您的夸赞,我受宠若惊。”
你听见你的声音这样说,声线平稳,语调正常,感受到肉体与灵魂似乎剥离了。男人似是而非地评价你冷静而清醒,你只觉得背后的冷汗才是自己此刻真正在疯狂宣泄的情绪。
杀手听着回应只是哼笑,受宠若惊?你的嘴里恐怕也只有最后一个字是真的。
有钱无权、胸大无脑,这都是那些发了疯的鬣狗最爱狩猎的对象。前者杀人越货,榨干后者价值,被花样百变的折磨才是那些人最为常态的命运。
而你,和那身处于灰色地带的酒馆,在他潜入此地开始布置毒网之前,居然一直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杀手先生,能提供酬劳的老板多的是,您未必都要从一而终……”
也许是感受到生命被威胁的紧绷感正在逐渐消弭,你在试探性地揣摩、或者策反这还有闲心与你对话的男人,同时也在猜测到底是谁与自己有如此不死不休的过节。
乐观一点地想,也许是脸面上过不去的傻逼,觉得你一个女人,很能打但没后台,自己上阵打不过恼羞成怒了,又没有实力召集一群人在酒吧公然找事——毕竟在酒吧来往的家族和条子还挺多。
就会去找一些亡命徒来给你点血腥的教训……到底有没有付清买下你命的钱的能力还要两说。
当然,这只是对现在的状况稍微乐观点的看法而已,万一真的有那种心眼比针小的家伙,下通缉单时又正好遇到了reborn的空档期……那也只能是你自己倒霉。
“我不仅能提供三倍的酬劳,弗拉门戈酒吧的情报交接中也有许多隐秘的任务,即使比不上黑市里那些悬赏繁多与细致,但收纳的情报手续等费用也会更少,尤其是人员交接会更加便捷……还有弗拉门戈酒馆被盛赞的酒品,也能与reborn先生共享。”
华美的单词裹挟着诱惑一个个地蹭着红唇往外蹦,你些微抬着眼,看到男人嘴角的弧度甚至没有产生一丝的变化,暗自咬咬牙。
该死的、贪婪的动物。
“甚至是……享有着以上所有的我自己。”
将自己作为砝码抬上与兽交易的天秤,你的语气没有透露出哪怕一点犹豫与不愉。
reborn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枪柄,向来不让自己吃亏的男人脑袋里转了一个来回,那一丁点说不清存在与否的职业操守便尖叫着被杀死了,徒留欲望的爪牙。
贪婪,黑手党天然地贪婪着金钱、情报、女人、地位、家族、所有能够向上爬的一切……
他们自发地渴求着极致而危险的快感——毒品,或者性爱。
“是个不错的交易。”
reborn终于作出回应,状似好心地按下了冷金属组成的枪支,拉上保险,咔哒一声,塞进了绑在大腿旁的牛皮枪袋里。
你听见了死神的号角在远离,微微放松了紧绷到快要痉挛的脚背。
而他只是站在那里,余光扫到窗外云层散去后,空中清清冷冷的残月,沉吟了一会。
于是你看到他动了,高挑的身形略微下压,将你们之间的距离拉的更近,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昏暗的室内准确攥住了你下意识想往后躲的左手,你霎时间不再敢轻举妄动。
他浓墨色的眼睛一瞬不瞬肆无忌惮地盯着你,身形的压迫感越发接近,鼻尖都快要碰在一起,你不由自主屏住气息,尽量让自己不露出瑟缩之意。
离得近了,你圆润的鼻尖微动,闻到了那细微的雪茄味儿,以及燥热的烟草下掩藏着的,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这让你想到了刚刚指着命门的枪口,冷硬的金属带着硝烟味,混合着男人危险的气场呼啸而来地侵入鼻腔,大脑疯狂拉响警报的同时,却不受控制地为这点刀尖舔血的快感分泌着多巴胺。
大部分时候都扮演猎人角色的你,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如此近距离体会身为猎物的滋味,潜意识里的危险告知控制不了变得僵硬的肢体,只能任由其徒劳地刺激着神经末梢,
说不清他这点做派是不是在品鉴猎物,总之你在这种高压状态下丝毫没有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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