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少女般的喜悦。
“真的啊?这是我在城郊那里一束被压倒的花丛里剪下来的,以为要活不成了,谢谢啊老默。等去你从外地回来我去看看它,我还没有培出白色的蔷薇呢。”
你看,他真善良。
他从不嘲笑任一微小的生命,只是给予援手,使它重新焕然生机。
通往外地的路程很曲折,我和高启盛先是坐火车,然后在私家车里行驶了好久。不过高启盛似乎习惯了,只是靠躺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我哥被警察抓了。”我猛的坐起,心中的慌乱使我声音颤抖。
“是不是因为我?”高启盛摘下眼镜按揉眉心,轻轻摇头。
“有人陷害他。”
“你在这边,我回去帮他。”我想叫住司机,却被高启盛一把抓住手腕。
“你知道我哥为什么让你陪我吗?”我一时语塞,只能定定的看着他。
“保护你啊。”
“是怕你冲动,让我看着你。他知道那帮人迟早会对你下手的。”高启盛语状轻松,拍了拍我的肩。
“现在你我在外地都很安全,他可以大刀阔斧的干一场了。”
做什么?他一个人吗?他怎么能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危险呢?我气愤于自己的愚蠢,没有看出他的窘迫。
“在想什么?”高启盛见我不语,主动与我打岔。
“我家的花,临走时我忘记给它浇水了。”
回到京海,我从唐小虎嘴里听到了许多他的英雄事迹。
先是高晓晨被绑架,然后就是被人诬陷杀人锒铛入狱。不过听说已经被放出来了,安然无恙。
所以当我面无表情的捧着那盆花站在他家门口时,他先是很惊讶,然后便是心虚的不敢看我。
“进来吧,书婷带晓晨出去上补习班,刚走。”又迈进这个和城堡一样的大房子里,换鞋,放花,一气呵成。
“这就是那盆花啊,真好看。白色的蔷薇真不错,有它自己的韵味。”我跟着他背后溜达,看到了院子里大片如烈火般的红色蔷薇。他笑着转头看我,对上我冰冷的眼神后逐渐收起了笑容。
“阿姨也不在家,现在屋子里就咱们两个人,有什么话你可以说出来。”
“老板,”这是我的,我们两人成了搭档,无论是办案还是日常生活都经常成双结对出入。我了解安欣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轴。
我不知道这么正直的少年是在什么样的教育观念下长大的,他似乎从来不懂人情世故,只活在自己非黑即白的世界里。可就是他这刚正不阿的样子,我才觉得他格外亲切,觉得投缘。
可是现在,安欣的轴病又犯了。卖鱼佬可怜兮兮的说了句手铐太紧他便去找钥匙,他说家里就他一个大人要回去给弟弟妹妹做饭就差点把人放了。就算卖鱼佬说的是真的,若因为恻隐之心触犯规则,那最后写报告受批评的只有我们自己。本来加班就烦,我不想再因为这种事再多个惩罚。安欣瞪圆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据理力争的为里面的人辩论。
“他都已经这么惨了,家里还没有父母,咱们放人回去做个饭带回来就好了,哪有这么复杂?”正欲反驳,楼下刚刚回来的值班女警打断了我们。
“安欣,外边有人找你。”我不多费口舌,准备等他回来再大战一场。推开门,那个卖鱼佬惊恐的望着自己紧紧夹住了腿。本以为他藏了什么危险东西在腿间,我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使劲掰开他的腿。只不过危险刀具没有找到,倒是迎面扑鼻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你…你受伤了?”
“李警官,我…对不起,你让我去个厕所好不好,我求求你…”一直梗着脖子倔强的卖鱼佬此刻眼泪崩盘而出,我手忙脚乱的给他解开手铐,看着卖鱼佬捂着裤子后边跑进厕所。此刻脑海里所有关于生理结构的知识彻底混乱。
那个地方,没有受伤却流血了,他还能狂奔。
生理学里只有那一种原理能解释这种情况,可是眼前卖鱼佬的模样实在让我不敢相信。出于试探,我红着脸上楼找女同事要了一张卫生巾。
“高启强,你在哪个里面?”厕所深处的角落里,传出了男人低沉又鼻音浓重的回应“我在这。”
“…你那个…你先拿这个救个急去…”我顺着厕所下沿把卫生巾递了进去。隔着轻薄的木门,里面传出压抑的哭声。
我的猜想是对的,这个卖鱼佬是来的月事。男人的哭声断断续续,像是隐忍自己却又克制不住内心的伤悲。想起刚刚男人裤子上的血渍,我咬咬牙,把给父亲新买的衣服裤子一股脑从上面扔了进去。
“换好衣服再出来,脏裤子就扔垃圾桶。”预想插兜离开,门板后传来了男人略带哭嗝的道谢声。
“谢谢你李警官。”
“不客气,但是待会你还是不能回去,你得把怎么回事交代清楚才行。”虽然心乱如麻但我没忘了任务,在厕所门口等待间遇到双手大包小包回来的安欣,身后还跟了一男一女。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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