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假从周五下午就开始放,蔺元清把安煜送出了校门,然后回头往自己的宿舍走。
他的确是有点累了。再加上天气闷热,宿舍开了空调拉上窗帘,洗个痛快的冷水澡然后美滋滋睡个觉,岂不是很舒爽。
他的好心情在转过走廊拐角以后倏然消失。
慕麒高大的身影靠在门口,像另一堵墙,投下巨大的阴影。他没有什么特别凶悍的表情,但是他本人的存在就是一种威胁。
蔺元清有点想蹙眉,他强自按捺了下来。
“慕麒学长,”他很想说,“又来找肏?”。但是现在还没到翻脸的时候,他的话说出口之前拐了个弯,变成了“不回家吗?”
慕麒看到他,慢慢直起身子,像一棵大树,眉毛下压着一对明亮乌黑的眼睛。
他说:“我来找你。”
蔺元清心里暗暗叹气,伸手用指纹刷开门锁,推开门后主动邀请:“进来坐坐吧。”
房间里开着窗,通风了一上午,还是燥热,但是气味很清爽。
他关上窗户,打开空调,拉上遮光窗帘,然后放下书包,说:“我去洗个手,学长你等我给你倒杯水。”
慕麒在他床沿坐下。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来,明明放月假他应该回家的。
妹妹在隔壁一中读书,一中管得严,不允许走读,妹妹也只有月假能回家。司机都准备好过来接了,可是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慕麒的嘴巴鬼使神差就变成了“不用来,我这周末先不回家”。
见鬼了。
他又不是屁股痒,非得跑上门来找肏。
明明他心心念念的是蔺元清的穴,找两个人给他打一顿,灌一瓶酒,灌得起不了身,然后抬到自己的宿舍里,美滋滋肏一顿就好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选择这么做。
月假有两天半,他不跟小弟们去吃喝玩乐,也不回去看妹妹,居然跑到了蔺元清的宿舍门口,像个傻子一样等他。
为什么呢?
慕麒摸着身下的床单。已经换了一次,不是上周那张被他们的体液弄脏的蓝白条纹,换成了白底带花枝一看就是至少90年代的款式。
五颜六色的花枝和画眉鸟都被洗得褪了色,边缘还是毛边,洗得都硬了。
但是,但是。
慕麒没忍住又摸了一把。
那种隐隐的,朴素的,清新的,最廉价的洗衣粉的味道,还掺着蔺元清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荷尔蒙味道,很像是他肉穴里分泌的那股汁水的隐约甜香。
浅浅闻了一口。
慕麒就觉得小腹里简直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抓挠了一下。
他半硬了。
他难得的有点挫败,伸手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腹肌,痛感一起,鸡儿就软了。
怎么会这样呢?蔺元清神智都没出现,就一张破床单。
慕麒撑着脸,叹了一口气。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蔺元清走出来,应该是洗了把脸,脸上还挂着清澈的水珠,半湿的黑发黏在额头上,颊边腾起一点水红。
他拿起书桌下的暖水壶——居然就是,十年前那种塑胶外壳、西瓜红、塞着木头塞子的那种!还有一个搪瓷杯子——写着“岭集村妇女联合会”,倒了大半杯温水,端给了慕麒。
慕麒瞪着那个杯子,像是看见了外星人。
这种东西,他只在老电影里见过。
蔺元清的笑容很干净,手指也洗得雪白,他把杯子往慕麒手里塞了塞:“学长,喝点水吧,我看你短袖都汗湿了。”
慕麒接过来,迎着蔺元清的玻璃珠子般的眼睛,莫名其妙就喝了一口。
的确是温水,但是慕麒从来不喝温水,这个天气他恨不得在嘴里塞满冰块嚼嚼嚼。
蔺元清拉过书桌的椅子,坐在慕麒面前,看着他:“学长,我其实不太懂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不放呢?”
他神色里就有点苦恼:“你知道,我是特招生进来的,拿不到奖学金我就在这里读不下去。我不比你,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也很怕受伤,所以一直想尽办法不让你你真的非要我不可吗?”
对哦,我是个校霸,我是来干他的。
慕麒忽然回过神。
他的腰也瞬间直了起来。
他说:“那不然呢?你挣扎什么。你躺平了让我肏,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不是这个道理,学长。”蔺元清的语气还是很平和:“我没做过检查,生下来就是这样,谁都不知道我有没有怀孕的功能。你会戴套吗?每次都戴?如果我怀孕了呢?”
慕麒张口欲言,蔺元清竖起手指,示意他先别说话。
“就算,不会怀孕,我的时间、精力呢?”他说得很真诚:“学长,你要知道,我必须要拿很多个第一名,但是我的同学们都是天之骄子。我不可能一边应付你的需求,一边还保持年级第一,那是圣人。”
慕麒说:“你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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