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的位置,穿着浅色短袖的青年打着哈欠走出门口,估计是天气凉,还打了个喷嚏。
好在后面有个菲佣跟了出来,把手中的外套递给他,还有一个保温杯。
还能看到大概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不外乎就是不想拿保温杯,估计保温杯里有他不爱喝的东西,但最后还是被菲佣硬塞了。
陆文州喝着手中的热茶,心情舒展,看着这家伙上车,真的就是小孩子脾气。
要不然这周整天故意跑到他家门口送玫瑰花,还是摘他家门口的。
不过……
他看着车辆发动,就这样路过自己的家门口没有停留,跟昨天不一样,昨天明明还会停在家门口,眉头微蹙,怎么,坚持了一个星期就不愿意做了?
金丝眼镜底下的神色几乎是在车路过的瞬间,沉了几许。
转身走到书桌旁,将茶杯放在桌面。
‘噔’的一声,陶瓷杯底碰出的声响似乎透出几分不悦的情绪。
就在这时,别墅门铃响起。
陆文州又走回落地窗前,他看见有个穿工服的黑人抱着手中的大纸箱,朝着楼上招招手,估计是看见他,喊了句先生,再指了指怀中的大纸箱。
是快递。
快递?
他皱眉,自己都不太会用快递,会是谁给他送快递,还是在美国?
在woodside的房子并没有专门请家政,毕竟会买这个的房子也是别有用心,钟点工也没有到时间上门,便自己走下去拿。
拿到快递到签收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跟快递员道了谢后便抱着有点分量的箱子走进屋。
陆文州看了眼快递面单,看见thek就知道是谁寄的了。
金丝眼镜下眉眼舒展。
他把快递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打开,满箱琳琅满目的东西,大盒子里还有小盒子,随手拿起最上面小盒子,打开,就看见一串……珍珠链?
驰骋商界多年的金融大佬脸上露出罕见的茫然,仿佛遇到比股市赚钱还要难的棘手事,他捏着手中的珍珠链上下端详,怎么看都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意思。
好在,盒子底下有一封信。
不打开还好,打开一看,简直是来自清晨最强的视觉攻击。
这是一张拍立得,照片上的光线昏暗,照片里,半跪在全身镜前的青年身形紧致匀称,黑色的牛仔裤勾勒出臀部抵着后脚跟的弧度,以及吸睛修长的腿,再往上,寸衣未着。
不对,也不完全是,因为身上穿着手中拿的这件珍珠链。
珍珠链就像是一件隐身透明的装饰衣,明明什么都没有遮,却又好像遮住了不该遮,或许体格比两年前紧致许多,链条挂在精巧漂亮的锁骨跟肩膀,薄肩窄腰,漂亮得不像话。
还……
性感入骨。
女人有女人的美丽,可男人也有男人的致命吸引。
拍立得背后还写着一句话,字迹漂亮:
【牛仔裤下什么都没有。】
目光再次落在那条黑色牛仔裤上,也只敢短暂停留。
除了珍珠链,还有薄如蝉翼的白衬衫,小兔子毛球尾巴,还有一件头尾都分不清的片式黑色衣服,甚至还有吊带,露背装,露脐装,各种黑蕾丝白蕾丝。
每一样都带着一张拍立得。
昏暗的环境,全身镜前。
每一张照片,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清晨疯狂挑衅着理智。
甚至在衣服下,还有另一个稍大的盒子,里面打开,全都是……玩具的。
盒子内侧就写了简单粗暴的五个字,后面还带了个爱心涂鸦。
——我玩过的哦。
陆文州面色未改,将盒子盖了回去,扶着盒子边缘的手微乎其微的轻颤,以及变化的呼吸。
他侧过身,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摘下,喉结滚动,隐忍绷紧的侧脸轮廓还是暴露了情绪。
这个恶劣的家伙。
真是要疯了。
他倒要看看还能到什么程度。
往斯坦福大学行驶的黑色房车上。
“阿嚏——”时序猛地打了个喷嚏。
“早上索菲尼让你穿长袖你不听,别又感冒了。”裴御开着车,空出只手将车内的空调升高。
时序揉了揉鼻子,心想,其实他也不是穿不穿长袖的问题,是这几个晚上为了给陆文州送礼物弄的,他往前坐了坐,问着副驾驶上的沈君尧:“我那个快递送过去了么?”
“嗯,送过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跨区来的快递,那么隆重专门请人来派送,明明两步路就可以拿过去。”
时序:“……这叫仪式感,你们单身不懂的。”
哼。
裴御:“你复婚了?”
沈君尧调侃笑:“没有吧?”
时序双手‘啪’的一下,搭在中央扶手箱,声响视作愤怒,目光幽怨地扫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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