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警告,大地板跳得很好的、耀眼得刺眼的人。
新生大概就那两个吧,五班的徐璟明和九班的陶珺翔。有次他提早热完身,往地下室走的时候,听见二年级教学的闲聊。还没能反应,就有另个人补上一句:是都不错,不过大地板还是徐璟明b较稳。
他愣了下,旋即咬着唇转身,回c场一圈又一圈绕,直到林映筑上来喊他才停。
学长们说的他都明白。大地板除了技巧,臂力也重要,但他偏瘦,小地板定格的能到位,大地板的手转或风车却不稳定。一套舞里最亮眼的几个动作,他做不来,那个人却都可以做到。
陶珺翔很生气。气自己,也气那个人。
他找了机会堵到五班另一个社员,摆出一脸流氓样子,去套关於徐璟明的事。成绩也好、听什麽音乐也好,和练舞扯不上关系也无妨。那个几乎没什麽情绪的人的所有,他都想知道。从边框开始拼凑一幅千片的拼图一样。
林映筑问过他,跳得好的并不只徐璟明,他又为什麽那麽在意。他想了很久,只给了就是不服气这样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骄傲又坏脾气如自己也不是不曾低头,自己再清楚不过,所以绝不只是赌气或不服输那样简单。但即使明白,即使烦恼,他仍然找不出答案,只能试图说服自己,必须先透彻地了解一个人,才有将讨厌说出口的资格。
直到那天。
「喂。喂,我在叫你,那个长发混蛋。」
晚上七点刚过,跑道点了灯,从换气窗透进t育馆的地下室。陶珺翔走近蹲在墙边的那抹身影,冷冷开口。
昨晚他第一次跷了练习,或许,之後也会缺席得更频繁也说不定。
是五月了,期末考、与他的十五岁结束後,便不能再任x说自己什麽也不懂了。很多事仍然陌生、方向和未来也是模糊,时间却b着他们必须藏起懵懂。社团也一样,有人卸下职位离开,有人补上,谁也不能阻止的循环。
即使不能阻止也能做些什麽。曾经他这麽以为,直到昨天,他在练习前听见关於下届社长的讨论。
──选g部?做做样子而已,社长早就内定是徐璟明了。
他并不认为对方没有资格。那人的实力他很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才从不和对方交流。他想挑战,在升上二年级、被迫变得成熟之前,说服自己并不b对方差那麽多,只b一场也好,用最好的一场表演输得漂亮,也就够了。
所以他很生气。直到最後都得不到竞争资格的自己,逃避以实力说服人的对方,全都令人生气。
於是他去了五班,接着一个人来堵在这里自主练习的徐璟明。
蹲在墙边的人没回话。他把换下的上衣摺好,收进背包,扯断束着马尾的橡皮圈,才起身回过头看他。
「你哪位。」
简直坐稳了位置就看不起人。陶珺翔咬了下唇,g起挑衅的笑走向他,凑得不能更近,「你是五班的徐璟明吧。」
没躲开他的视线,徐璟明眯起眼,「谢谢你让我知道,我还算得上是名人。」
凉凉的口气听着无b刺耳。陶珺翔再也忍不住,把人按到墙上。
「听说你breakg跳得不错,露两手啊。让我见识一下,是怎样的技术才能被内定下届社长。」明明不希望那是真的,他却控制不住,难听的话说得越多,越觉得自己眼眶发热,「还是你让学长带着你跳国标。国际通用的标准交流方式,如果你後面够紧,他应该是挺ai的。」
哪来的离谱剧情。不想多解释,徐璟明瞥他一眼,淡淡地回:「那也不关你的事。」
陶珺翔一愣。
见他没了动作,徐璟明格开那只手,拿起背包打算离开,才转过身,却听见一声闷响。他回头,就看到那张漂亮的脸白了一片,抵在墙面的拳头下,斑驳的油漆正一片片往下掉。
还没想好该说什麽,对方便发了狂似的嘲他吼。内定什麽的、和同x睡什麽的,莫名又不着边际的垃圾话。即使他的x向确实如此,但那又怎麽样、眼前的人又凭什麽耍脾气。太可笑了。他想,忍无可忍地以嘲讽回敬。
没有交集的叫嚣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最後他们发狠打了一架,直到在校门口等到不耐烦的林映筑找到他们,拉开那只泼猫为止。
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陶珺翔发现自己在学校附近的麦当劳,桌上三份劲辣j腿堡套餐,左边坐着林映筑,右边是徐璟明。
「钱包。」林映筑伸手进他的书包0索,「都你买单。垃圾话也信还找人打架,脑子进水吗。」
他没有阻止他,也不敢。要是真发起火,眼前人的恐怖程度连他都会怕。
另个事主倒是没说话,恢复了一如往常不愠不火的稳重。注意到对方泛青了的嘴角,陶珺翔别开眼,不太自在地说了抱歉。
「算了,反正也不是全都错得离谱。」放下可乐,徐璟明说得云淡风轻,「我是喜欢男的,讲直接一点算是零吧。怎麽?」欣赏着他们的反应,他扬扬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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