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的窗子种了一些梅花,你没问过他喜欢的花,就随意地种在那,正对着他的床。
路辰躺在床上,轻轻地喘着气,面色一片绯红,正好照映着那一朵朵在寒冬中依旧红艳的花瓣,他的胸口,下体,布满你留下的红痕,都像在雪中缀着的残花。
他穿的单衣很薄,几乎是透明的,丝绸的手感很滑,上面沾着他情动的体液,滑腻的,遮不住情色的。
隔着衣服,你几乎要抓不住路辰细瘦的腰,你用的力道一大,他就闷哼一声,你顺着他轻柔上挑的音调吻上他的唇,用手指拓宽着他本不用来性交的器官。
路辰的小穴很温顺,要不了多久就容纳了你三根急切的带着茧的手指,你安抚地舔吻着他柔软的唇瓣,想要把手指抽出,他却不安地收紧自己的甬道,手不自觉揽上你。
之前路辰顾忌着你们的身份,不大敢做你不说的事,但现在他浅绿色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因为看不见你,就只能用手努力地描绘着你的身影,即使触感也是迟钝的。
他想要听你说话,但你沉默着,拿着冰凉的玉势在他紧张的穴口处比划,那里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粉红得仿佛处子,在奇异的触感里惊惧地颤抖着。
路辰的眼泪从无神的眼睛里流下,流过因为病痛和足不出户而显得苍白的脸。
你不容抗拒地继续推进玉势,路辰的身体抽搐一般抖着,没什么肉的躯干上脊骨突起着,像一个小孩一样手紧紧地拽着你整齐华贵的衣服。
他在你的怀里不断颤抖着含糊地叫着君上,他还是没有叫你的名字。
你凑到路辰被冻红的耳垂,哄着一般叫着,摇光,摇光清醒一点,我在这,你感受得到我。他才慢慢放松下来,像一个小动物蜷在你怀里,连因为太瘦而硌手的骨骼都仿佛柔软下来。
他乖顺地吞吃下你塞给他的异物,小声地说道,我能抱着您吗?君上。
当然可以,你操纵着玉势在路辰的体内横冲直撞,玉实在是太冰,即使被穴肉捂着,也还是温凉,他紧紧地抱着你,又意识到可能冒犯到你,又悄悄让力道小了点。
你用的力气很大,把可怜的穴口处愣是打出了白沫,他忘情地呻吟着,热烈地分泌着蜜液,似乎在温暖身体里的东西,又似乎想要温暖你,鹅黄的灯光撒在帷幕上,你们离得很近,又似乎很远。
他快到了高潮,小腿绷直着,在黑暗中再次找不到你的气息,他慌张地胡乱地转着眼珠,但没有任何用。
路辰的眼睛哭得有些肿,手臂不自主收起,却几乎没有力道,他的身体又开始不合时宜地病痛,钻心的痛苦让他更加没有安全感,只能嘶哑着声音带着鼻音叫你的名字。
你摸着他仿佛要崩溃的身体,莫名想到那些被你叫人处理的濒死的动物,似乎也是这样,情事本该缠绵,又痛苦如一场死刑。他仿佛在流血,梅花一样艳红的血。
路辰常年征战留下的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他的身体现在应该是娇贵的,但你却在上面发现了几处新生的疤,嫩红的,刺痛了你的眼睛。
你抓着他的手腕,更加用力地顶撞着他,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将要发泄的欲望被你强行止住,他的腕骨上是你握出的一圈醒目的红痕。
你一边咬着他脆弱的后颈一边想除了你自己谁能在他身上留疤,那些痕迹像是一个人用力抓过的抓痕,大概是他自己在每一个你不在的夜晚挠出来的,谁也不知道他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在冰冷残酷的深宫抓出这些伤痕。
我好像说过,只有我能在你的身上留下印记吧?你的声音很冷,在他的心里留下一道道伤痕,他咬着唇,像被冷惨了一样蜷缩着。
你的话语和病痛让路辰几乎要承受不住,他没有以前的记忆,但能推测出你一定曾经和他做过无数次,如果你以前就这样,那时的他,怎么撑过来的呢?他迷茫地想,前端涨得紫红,穴口因为过于暴力的冲撞开裂,留出一点点血迹,就像梅红。
他终于完全脱力,在你已经失去控制的冲撞下达到了高潮,他像是被折断的花,颓然地弯着腰。
路辰那一瞬什么也感受不到,就像一个真正的玩偶,任你摆布,他的前端只是勉强吐出了一些液体就无力地瘫软下来。
你抱着他的身体将玉势取出,他的小穴还沾着血迹,呈现出完全盛放的烂红,这似乎是他嫁给你后,大抵是因为信扣押太久的缘故,有时候上一封信还在写你春天看到的一只鹿,下一封便是漫天的雪中,你在一片白色中泡他曾经教过你的茶。
你什么都会写进去,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在不大的信纸上串联,你又似乎什么也没写进去,他不会知道你如何在尚且年少的年纪里和那些油头滑脑的大官周旋,一如你也不会知道他最近身上又多了一条横跨他胸前的如同裂缝的伤。
你们错过了对方的时光,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糅合着对方进自己的身体。
也许是你太现实,忍不住猜忌,也许是他太理想,总是活在你青色的酸枣一般的少时里一句一句轻易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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