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与一旁沉溺于这类边缘性行为的小皇帝。先前他背对着邱非,只顾赧然,却不知道身后这位发号施令的也承受着同等程度的刺激:他的腮颊与喉结俱是粉晕晕的色泽,好似穹幕中仍未消散的一团火烧云抹在了周身。
乔一帆被顶撞得浑身松软,思绪也同云朵那般缓慢上浮。他眨了眨眼,目光聚焦在邱非身上,这个角度下更多看见邱非的脖颈与下颚,兼之沾满肉欲后湿漉漉的眼神。乔一帆盯着他光洁的下颚,思路打岔,突然问:“陛下几时剃的须?我怎么没瞧见。”
帝后惯常同吃同寝,夜宿的居所自然多在两人的宫殿处。自从乔一帆怀孕,便干脆一直宿在坤宁宫。稍有些显怀时仍能同榻而眠,月份再大些,担心夜里翻滚惊动,邱非索性在寝宫旁侧几丈远的位置新架了一张卧床。他平日里的路径绕不过太极殿、御书房与坤宁宫,近乎是下了朝便会往西六宫走,甚么春日的好景都懒得赏,亦鲜少去后山那片密林。乔一帆自觉又离邱非更近些,竟能看见他平日里由内监侍奉着剃须修眉、乃至出席重大场合时淡扫轻妆的模样。邱非生得白,倒不必再敷铅粉,然而若是嘴唇缺了血色,便也要在祭天前为示帝王风仪而由姑姑们补上淡色的口脂。给皇帝用的妆奁珍品自然讲究,少了粉尘气味,显得好闻许多,上妆时不曾避讳孕妇。内宫的事物大多交给各司掌事,乔一帆愈发落得清闲,便坐在榻上看,或惊奇或沉迷,只觉眼前就是所谓的“日日与君好”。起了闲情逸致,便会挥手教邱非走来榻前,乔一帆替他描眉倒还顺手,上唇脂便显得不熟练,索性胡乱涂抹在自己的两瓣嘴唇,再往邱非口中深深浅浅地晕。
邱非上朝前,惯例要在乔一帆身侧落座,共同呷过早茶饮过膳,邱非便率先拿了巾帕要替他擦手。相比乔一帆,邱非更有初为人父的气势,同往日的行事作风不尽相同,看着倒有些解放天性,趁这时候勾勾妻子的手指抑或干脆偷一个吻就跑,都是惯常发生的事儿。乔一帆也见过他喝到醺然后衣冠散乱的狼狈模样,除却脱衣梳妆,乔一帆干脆连带着剃须剪发这些琐事也向宫人学来,跃跃欲试着想要亲自上阵。
提及剃须,邱非的面庞闪过一瞬的僵硬,声音倒是板正:“昨日便剃了。”
“不是才蓄了两三日?离剃须的日子还有几天。”
“你不是说摸着痒么?”
乔一帆问:“痒又如何,反正不痛。倒是陛下,日日修理毛发难免费时,往日怎没见你这样勤快?”
在这个角度下,能很近地瞥见邱非的动态,包括只抿了一瞬又松开的嘴唇,连带着是因为想要逃避询问而微移开些、但又很快转回的脑袋。乔一帆倒是在这个时候窥见了对方鼻翼下方一点新鲜的伤口,并不深,早已结痂。他心想,原来邱非也会害羞,也想要形象,多半是自个偷偷动手去剃,又有些手艺不精。于是露出一个想笑又不敢笑的矛盾表情。
邱非有些心虚,不敢发作于口舌,只好施展在躯体。乔一帆很快便笑不出来,双手抵在石柱上,修剪齐整的指甲磨不出任何刮擦痕迹,亦无法使力,只能胡乱在上头攀援着又滑落。邱非伸手摸他因为孕期而时不时臌胀的胸乳,乳晕自指甲处漏出零星半点,乔一帆呜呜叫了几声:“别摸不直接进来!”
邱非显然不能如他所愿。勃发的阴茎深深磨进身下湿漉漉的两瓣肉唇间,随着身体的起伏来回地进出抽送,将窸张的穴口摩擦得愈显妍红。石柱上映射出两道匍匐着相抵的人影,时不时便有液体滑落或溅落时湿润的水声。乔一帆的后颈开始发烫。除侍卫外,宫中内监婢女多为泽兑,闻不见信引的气味,他虽竭力忍捺哭叫,一抔抔浪潮似的水汽却肆意往外头喷薄而出,直直流进邱非的喉头与下颚,稍微低下头便能全数咬进口腔之间。即将抵达高潮前的分秒被刻意地延长,拉伸。胸膛完全撞在一块,性器顺着缝隙来回抽动,肉冠与铃口顺着收缩的穴口,热烈地被吸纳进去,却又在入口处滑至身外,逐渐远离得以纾解的部位,近乎能抵到尾椎骨的位置,每每使得乔一帆双腿打个哆嗦,仿佛置身于云层间缓慢下沉。
邱非在他的后颈上落下一个吻的时候,乔一帆险些让牙齿咬到舌根。手指在铃口处轻轻擦过,性器猝不及防地自顶端开始抽搐,他闷着嗓音哼了一口,精液喷溅着在石柱上滑出浪涛般的浊液,小半射在了邱非的掌心与手指。
乔一帆浑身蒙着层薄汗,不住地喘气,邱非念在他身体状况特殊,便不打算坏心眼地迫使他继续陷入高潮,只拿阴茎在他柔润的大腿内侧磨蹭几十下,终于也得到释放。两人就着湿漉漉的脏乱模样抱在一起喘了几口气,乔一帆涨红着脸,暮色昏沉,将他仍然带着欲求的眉眼与不自觉张开一点的嘴唇都遮掩而去。待到那阵急促的喘气声缓慢指息,邱非掏出丝帕,先将他的性器顶端与臀腿处擦拭完毕,又拿背面擦了擦自己的。
擦过下身的巾帕不再适合擦拭脸蛋,乔一帆伸出舌尖,将流至唇角的汗舔了:“有点儿累。”
“回房清洗吧。”邱非挽过他的臂膀和松软的腰胯,将他打着横抱回房内,置在榻上。正洗过一块干净的巾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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