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垂落着,露出圆裸的肩胛,包扎的纱布尾端轻飘飘晃动几下;另一只小臂被衣衫缠裹,不得不向后延伸,如同一只在蜜里晕头转向的蝶,无论如何也难以挣脱这种牵引。乔一帆的里衣实在脱不下,眼前如玉的君子又着实散发出一股玉石般清泠的触感与温度,贴起来很舒服,乔一帆弄烦了,不再管它,索性抬头,胡乱地亲着对方。
乔一帆现在的动作与其说是亲吻反倒更像是舔舐,的指节,先前被清洗得很安静,不带一丝墨迹味道,仅余下人体皮肤暖烘烘的热度,以及少许自肌理深处延展开来的木质气息。那是温凉中带着檀意的气味,然而邱非可不像他的信引那般铁石心肠,他咬一下手就硬,擅长动情,更擅长纵容爱侣。乔一帆两颊晕红,傻乎乎地笑:“都说了,我很清醒喔!”
乔一帆嘴巴实在塞不下太多,邱非另一只手侥幸脱逃,就着揽住他腰部的姿势将人更深地抱起来。乔一帆身躯全然放松,很轻易便就着力度贴近他,重心几乎要落在邱非的大腿上,受伤的手垂在身侧,毋须触碰任何器具。贴在小腹的指节滑进半开的衣襟,将里衣往外挑开,另一只小臂终于自布料中释放,关节因为先前的挣扎扭动而覆着更深的粉色。邱非的手顺着腹部滑落,自乔一帆敞开的腿根摸进去,如同顶入一汪柔软的沼泽,再想抽离时,指节果不其然粘着薄薄的水渍。乔一帆很轻地“唔”了一声,并不痛,但很痒,邱非将手指抽出去的时候便愈发痒得他发麻。自裸露的腰腹中陡然抽起一股难以填满的高塔,他太想登上塔尖,以至于露出放浪痴态,两条腿微微并拢,环在邱非的腰臀处,这个姿势已经再也没有任何更加贴近的空间可言,乔一帆的性器直挺挺顶在邱非的腹下,后者近乎能感受到他穴道内缓缓绞索带来的触感,乔一帆也同样察觉到能够缓解这阵焦渴的物什正在抽动膨胀,逐渐成型。乔一帆等得心焦,又拿小腹凑上前蹭了蹭,果然自邱非的躯体中咂出温凉而爽快的温度。邱非的呼吸很沉,没有出言制止,亦没有制止他拿自己的下半身自慰的行径。乔一帆眼尾微微眯起,意识到自己真是前所未有的胆大妄为、以下犯上、不知廉耻,于是他烧灼的身躯得到更多冰凉,脑袋也在神智的博弈中清醒又欢欣地堕落下去:欺君媚上真教人开心。
“邱邱非!”他趴在对方耳畔,嘴唇同呼吸同样滚热,“难受,我难受。”
邱非侧过脸,安抚般吻了一下他的侧脸,下腹贲得近乎生疼:“有一段时间没做,先忍一忍。”
金尊玉贵的帝王如今被他当作一件制冷的器具,水雾氤氲,男人的指节连带着胸腹都教他弄湿了个彻底。邱非用两指探进去的时候,乔一帆正巧抬头,晌午的日头正好,孟冬节气将原本刺眼的光线遮挡几分,余下几缕碎光便打在邱非的眉眼上头,一径滑向他的鼻翼和被咬红的唇,小皇帝被这束光打得俊俏又色情,焦渴依旧的穴肉一经探索便欣欣然挤压着将其裹缠住,被挤压开的水液顺着指节溢出体表,液体“啵”一声往外窜动的音效在气息声中仍然明晰。白日宣淫乔一帆后知后觉地有点儿害臊。他一羞,瘫软在人怀里的躯体便动了,连带着湿滑的腿心,仿佛主动将那两截指根更深地顶进去,直直将三段指节全都没入吞吃。扩张的节奏有些急,邱非蹙眉,揽着他的腰将人拉进怀里维稳,又问:“别动,刚才疼吗?”
“没事儿,”乔一帆的脑袋挤在他胸膛,来回摇头,半张的唇同穴口一样湿漉漉地挨近对方,磨人的前戏让他几乎耐心告罄,“快一点儿——直接”
“直接什么?”
日光让他的羞耻心回归一些,乔一帆咬他的心口,声如蚊叮:“直接进来啊。”
邱非直觉自己被啃咬过的心口是教发春撒欢的猫挠了,半点不痛,反倒有些食髓知味,恨不得能再被挠一记。他不着急应和,两指作剪试探着将丝绒般柔滑的甬道再度拓宽一些,果不其然,穴口噗叽一声,再度吐出一滩浪荡的清液,连带着内壁也应激性地抽动起来。乔一帆听见了,红着耳根不想说话。
“松一下。”如同一种情色的双关语,邱非拍拍他绷直的脊背,埋进他身体的手试探着抽出去。乔一帆的腿根被汗液与性液打得黏滑,不方便维持姿势,邱非伸手,带着弓茧的虎口摩挲过他的大腿,将那些过早便喷涌而出的液体往旁侧推挤出去,化为皮肤上薄薄的一道,留下湿凉黏腻的触感。乔一帆被他的动作弄到发抖,身体内部连带着肌肤表层都开始痒。他的双眼同样有些湿润,再不能得到彻底的纾解便近乎能够落下泪来,索性闭紧了,以免日光的直射。世界陷入昏暗,邱非的性器贴近大腿根带来的触感分外清晰,完好的左手不受控地攥紧了薄被,腰肢本能地向上拱起一些,抵在大腿的臀部收紧,微微抬起的脚背绷住,近似痉挛的酥麻感顺着经脉流淌。乔一帆先前那些细雨一般缠绵的小动作成果斐然,他哆嗦着喘出声,锁骨与喉结被汗打湿,内壁艰难地伸缩又舒张,终于含进了半截柱头。久违的被侵占的快感开始堆积在宫腔,乔一帆有些懵懂地想,我这是在干什么?行敦伦之礼,和谁呢?邱非——真的是邱非吗?邱非是我的夫君吗?雨露期的地坤愈发情感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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